【球球各位大神趕緊給我扒出來!】
【同上!我真的好奇得抓耳撓腮啊啊??!】
【在現(xiàn)場,那時候周校草往那個方向看了好多次!】
【在現(xiàn)場+1,還在那塊區(qū)域,姐妹們都瘋了,都在爭周校草看的是自己?!?p> 【在現(xiàn)場+2,周校草看了那里之后還莫名其妙笑了!兩次!兩次!】
【來了姐妹們,給你們附上另一個角度的圖!】
【圖片】
【我也來了!偵探們請分析!】
眾人分析了幾張圖片也沒分析出來什么,倒是先有了另一個關(guān)鍵性的發(fā)現(xiàn)。
【誒,看臺最后排那位好眼熟!】
【不就秦桑嘛!之前老是去找周沉的啊!】
【對對,就之后還欲蓋彌彰戴口罩墨鏡那個!】
【還真是朋友啊他倆?】
【姐妹們,插一句,他們確實是朋友,聽見沈宇親口承認了?!?p> 【誒?啥時候的事兒?我怎么錯過了!】
【你可能來晚了樓上的。】
【他們仨一塊來的,沈宇介紹的時候說的就是秦桑是周校草朋友?!?p> 【你別說,秦桑也好漂亮,果然好看的人只和好看的人當朋友嘛QAQ】
【確實,怎么選?;ǖ臅r候沒看見過她呢?不合理??!】
【等等姐妹們……周沉看的,不會其實就是……】
【秦桑?!】
【不會吧不會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哦……】
【你別說,我看了全部視角的圖,好像還真是……】
甚至還有人直接拿出了無可辯駁的證據(jù),在每一張圖上從周沉的雙眼開始畫一條筆直的線,再把那些圖交疊在一起,最終每條線相交的點,就是秦桑那張漂亮的臉。
眾人不得不信。
【媽呀,我真的服了大偵探們!】
【那看自己的朋友好像挺正常的……吧?】
【正常嗎你們說?】
【正常嗎?】
【嗎?】
【好像可能或許不太正常?】
【哪里正常了姐妹們!你們看周校草那個眼神!】
【最主要的是他還笑了!笑得這么溫柔!】
【誰家好人看朋友是這個眼神啊!】
周沉要是看見論壇這些評論會直接兩眼一黑的。
他那時候明明是嘲笑的笑,怎么到這些人眼里就成溫柔了?
這濾鏡得厚成什么樣子??!
但不怪他們,因為周沉也不知道自己有一種“無論露出什么樣的笑看起來都是溫柔的”這種功能。
【姐妹們,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你快說!】
【男孩子進球后第一眼下意識看的人,是他喜歡的人。】
然后這條評論直接被頂上了第一條。
當然有人信有人不信,畢竟那也只是一種說法,并不是完全適用于所有人和情況,尤其是周沉。
所以評論區(qū)一下又分成兩撥人,各持己見地辯論了起來,搞得貼子的熱度一直高居不下。
宋小琦把手機扔個秦??吹臅r候,秦桑還是先確保了一遍自己的美貌,然后才看起評論區(qū),看見第一條直接脫口而出:“喜歡的人個屁?。 ?p> 沈宇拽過周沉直接讓他看熱評第一,周沉眉頭一皺,靈魂發(fā)問:“他們是瞎了嗎?”
沈宇又悄悄打量起周沉。
他好像知道這倆人之間的貓膩是什么了。
進展這么快的嗎?!
不過有了那條【進球后第一眼】的貼子后,秦桑是徹底隱藏不住了,再戴一百層口罩都不管用那種,除非她易容,直接換張臉。
既然如此,秦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想找周沉了就去找,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地去,也不偽裝不怕別人誤會了——反正她現(xiàn)在是跳一百次黃河都洗不清了,那不如不洗了。
畢竟她說她只是在為醫(yī)學(xué)界做出一個偉大的貢獻會有人信嗎?
會。
精神科怎么不算醫(yī)學(xué)的一種。
不過還真別說,秦桑最近天天那是一有空就往醫(yī)學(xué)院鉆和周沉一起上課,雷打不動的,要么自己剛上完課就往大老遠的醫(yī)學(xué)院奔,要么就是寧可犧牲一下自己晚點吃午飯都要去和周沉上同一節(jié)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班新來了一位同學(xué)。
當然,和周沉一個班的同學(xué)基本上都知道秦桑是中文系的,也知道她來他們教室不是為了上課,目標明顯是周沉,但是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朋友亦或是戀人——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大家就是信哪個那就是哪個。
秦桑一個中文系的連續(xù)上了這么多堂醫(yī)學(xué)課,別說還真給她上明白了,居然聽懂了一點點,不再是剛開始來的時候連最基本的傳導(dǎo)物質(zhì)都要問一下周沉是什么。
也不是她熱愛學(xué)習(xí),主要是每次她一坐不住就想煩周沉和他說說話。
周沉剛開始偶爾還會理她個幾句——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個字的回答——但架不住她嘰嘰喳喳地一直說個不停,周沉實在受不了了的時候,她就會被他低沉訓(xùn)斥一句:“聽課?!?p> 然后秦桑就只能乖乖地“哦”一聲,老實了。
沒辦法,畢竟她聽不聽無所謂,但人家在認真上課她還一直去打擾人家確實不太道德,所以秦桑也只能逼迫自己閉嘴了。
但她干坐著也沒事干,無聊至極,所以有時候就會聽一聽教授都在教些什么。久而久之,一些簡單的醫(yī)學(xué)知識以及專用詞匯她現(xiàn)在都能搞懂了,至少不再是那個只能注意到PPT設(shè)計的差生了!
她果然很聰明嘿嘿!
周沉每次看秦桑被他低喝了一句后就仿佛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乖巧地轉(zhuǎn)回去坐好,雙手板板正正地擺在桌上努力聽課去理解教授說什么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好笑,在她脖子上系一條紅領(lǐng)巾誰還分得出她和小學(xué)生的區(qū)別啊。
不過從她的小表情中也不難看出她有點委屈,像是一只一心想和主人玩兒卻被主人兇了一頓的小狗,如果她腦袋上有兩只小狗耳朵肯定已經(jīng)蔫蔫地耷拉了下來,說不定其實也在悄悄發(fā)出可憐的“嗚嗚”聲。
周沉想先說,他真不是變態(tài)。
但是莫名的就愛看秦桑這個樣子。
好笑的、有趣的、生動的。
其實潛臺詞就是——
“她好可愛啊!”
但周沉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那些想法和情緒拼拼湊湊居然是因為覺得秦??蓯?,還堅定地認為是因為她本就是個搞笑女——從她奇特得仿若山路十八彎的腦回路中似乎就能窺見一斑——所以才總是被她各種舉動和動靜弄得忍俊不禁。
不過多數(shù)時候,那些此時此刻還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就會像是清晨的朝露一樣,你以為太陽一出來的時候它就蒸發(fā)得無影無蹤了,但其實它早在消失前悄然滴落進了一個隱藏在蔥蘢草木之間的小瓶子,一點點儲藏起來。
直到你在某天偶然撥開密集的草木發(fā)現(xiàn)那個瓶子時,它早就在不知何時被積年累月的朝露給填得滿滿當當。
清澈的、透明的、純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