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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為替身后,我反殺了

被迫成為替身后,我反殺了

肥肥鯊手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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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1-16上架
  • 10062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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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標(biāo)題章節(jié)

  師尊將我抵在床榻,眼神癡迷的望著我,口中卻喚著姐姐的名字。

  我眼神一冷,拼命掙扎推開他。

  他卻一把掐住我脖子,“閉嘴,你這樣就不像她了?!?p>   1.

  少澤仙君要娶我這件事,震驚了整個太初派。

  舉辦婚儀那個傍晚,向來清冷的無極山被裝點得喜氣洋洋。

  掌門親自為我們結(jié)契,問我是否愿意。

  我在賓客們或是艷羨,或是嫉恨的注視下,將泛著點點光澤的紅線狠狠擲在地上:“我不愿意?!?p>  而站在我對面的紅衣仙君面色從容,姿態(tài)高貴瀲華,一邊用力掐著我的腰,一邊微笑著看向掌門:“說什么傻話,師兄你繼續(xù)?!?p>  大殿里寂靜無聲,金色的酒樽被道仆遞到我手上。

  “這是縹緲峰上三萬年得一壇的雪融酒,交杯合巹,即成道侶?!?p>  我舉杯伸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眼尾泛紅的俊美面龐惹得諸多女修竊竊私語。

  她們盼他一顧而不得。

  我卻在他長久的注視下,將酒杯傾斜,婚靴被打濕后顏色加深,殷紅如血。

  我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一字一句:“我不愿意!”

  他的完美假面破碎,再顧不上維持自己一貫的風(fēng)雅,一把抓住我將我?guī)Щ責(zé)o妄峰。

  “沈穗穗,這是你自找的!”

  他牢牢制住我大手掐住我脖子。

  我?guī)子舷ⅲ讣夥喊住?p>  他忽然清醒,急急松開手。

  滿臉驚慌拿著掌中化出一個玉瓶,將膏藥敷在我脖子上的淤紫處。

  “阿芙,為師...為師不是有意的……”

  呵。

  這哪里是清醒了,分明是執(zhí)念成魔。

  我打掉他的手,抬頭冷眼望向他。

  “顧少澤,你醒醒吧。我是沈穗穗,你心心念念的芙兒早在仙門大會時就死了!”

  “妄言!她沒死,你..你就是她!”

  他魔障般扣緊我后頸,撕咬我的唇瓣。

  我拼命掙扎,用力咬住他的唇。

  待他吃痛松開,我舔著嘴角滲出來的血珠冷哼一聲。

  “寧愿用一個無關(guān)之人做替身,都不愿意承認(rèn)她死了!顧少澤你可真可笑?!?p>  “你可如我成過親有過夫婿,跟你心心念念純潔如雪的沈青芙?jīng)]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他動作一頓,停下了拉扯我喜服系帶的手。

  眸色深重看了我一眼,隨后給屋子設(shè)下結(jié)界后,憤然離去。

  我就知道他自恃清高,又怎么會碰我。

  我終于卸下防備,縮到床腳低聲啜泣。

  手里捏著掛在脖子上的那枚小巧玉佩,“阿慕,等我,我一定能回去的……”

  ⒉

  我與顧少澤相看兩厭,彼此提防。

  他不放心我,知道我不會心甘情愿留在無極山。

  所以不僅在我身上下了禁咒,還派了道仆專門跟著我。

  那日他去了高階仙者才能去的試煉之地。

  而我,趁著他不在,小心翼翼的跟道仆打探著無極山的地形。

  可那小童像是提前得了吩咐,只跟我聊些無關(guān)的瑣事,緊要的事情一概不提。

  院子里種滿了沈青芙喜歡的結(jié)香花,引人入夢的花香熏得人頭痛。

  “說起來,仙君夫人您可真是命好,得了少澤仙君的青眼,這般輕松就入了太初派。這樣的運(yùn)道,別人可求也求不來啊。?!?p>  “今日清晨,有個跛腳男子自無極山腳拾階而上,后面腿沒了力氣,膝行到山門時,膝蓋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人也神志不清了?!?p>  “他啊,就為了求見少澤仙君一眼。嘴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娘子,別怕……’,大約是個來求藥的癡心人?!?p>  驟然驚醒,我猛的站起身來,心直直往下墜。

  “帶我去看看……”

  “仙君吩咐過,您不能……”

  “帶我去!”

  ……

  離開無妄峰后,身上的禁咒起了作用,心臟開始有了針扎一般的痛意。

  我強(qiáng)忍下來,一步一步走向靠在山門柱子上,面色慘白的青年。

  只一眼,我目眥欲裂。

  “夫君!阿慕!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穗穗啊……”

  他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我時,扯了扯嘴角,慢慢揚(yáng)起手臂來:“娘子,別怕……”

  我連忙拉住他不再溫?zé)岬氖?,貼近自己的臉頰。

  圍觀的仙修者們越來越多,我看著氣息越來越微弱的阿慕,再顧及不得什么,沖著他們連連祈求:“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夫君吧……”

  沒等眾人應(yīng)答,一只纖細(xì)修長的手伸到我面前,不容抗拒的拉我入懷。

  “阿芙,沒有本座的允準(zhǔn),誰能救他?誰敢救他?”

  是顧少澤。

  他明顯是匆匆而歸,氣息不穩(wěn),眼底藏著怒意,語氣冰冷。

  我胸口的疼痛劇烈,無力靠在他懷里,卻仍舊固執(zhí)揪著他衣襟:“我要你救他!否則……”

  “否則如何?”沒等我說完,他嗤笑出聲,“你是準(zhǔn)備日夜咒罵,鬧得地覆天翻還是劃花自己的臉?”

  “阿芙,我由著你鬧。罵累了我給你泡茶,臉花了我替你修補(bǔ),哪怕你拆了無妄峰我也會重建一個?!?p>  “只一點你記住,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更是我唯一的道侶,你從來沒有什么夫君!”

  他鉗住我的下巴,眸子如寒潭一般深寂。

  心口鉆心的疼痛襲來,我漸漸失了意識,只聽見他說:

  “把這礙眼卑賤的家伙丟到后山喂靈獸。別讓污穢之血臟污了我的地方?!?p>  眼前景象越發(fā)模糊。

  我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處無邊無涯的沼澤地。

  無處可逃,無人可依。

 ?、?p>  我困在夢境里不愿醒來。

  夢里有我的夫君,有我再也回不去的安平鎮(zhèn)。

  我認(rèn)識阿慕時,他是個居無定所的流民,敲開我的院門想討口水喝。

  可一見我便紅了臉,瞧著愣頭愣腦。

  我便收留了他。

  日久生情,于是我們做了夫妻。

  “穗穗,我不會說話,但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喜歡?!?p>  “我會待你好的。呵護(hù)你,照顧你。我們不離不棄,攜手終老。”

  紅燭光影搖曳,阿慕遞給我一只他親手雕刻的玉佩。

  我看著他澄凈透亮的雙眼,將玉佩放在手心,覺得找到了今生皈依。

  婚后,他上山打獵,用獵物換來銀兩,我依舊做些針線活。

  日子是那般恬淡悠然。

  小院里有株老槐樹,冬去春來,掛滿了潔白的花串。

  他傍晚歸家時,我總是嘟囔著要他替我摘些花來蒸飯。

  他從來都慣著我,會借著月色伸手矯健的爬上樹替我采。

  潔白的花團(tuán)落下來,我笑意吟吟的接,撲鼻的清香涌入鼻尖,比吃了花蜜還要甜。

  可那日白衣仙人踏月而來,施施然的落在了小院里,打碎了所有平靜。

  他看見我時瞳孔微縮,顫抖著喚我“阿芙”。

  我聽見沈青芙的名字后,臉色煞白。

  那是我的夢魘。

  我與她一胎雙生,同是鎮(zhèn)國公府的千金。

  她出生時天降青鸞鳥,是人人口中的天命之女。

  而我則是不詳妖女。

  因額上的丑陋胎記,我自幼被父母不喜,任由自生自滅,被她視為玩物受盡折辱。

  “沈穗穗?你也配跟我用一張臉?瞧瞧你那丑陋疤痕,我要是你,早就一脖子吊死了!”

  我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她一邊揮著綴著珍珠寶石的軟鞭,一邊面容扭曲的樣子,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直到她上山修行那日,我才終于有機(jī)會逃離。

  平靜的日子過了四年,讓我誤以為一切都會這樣平靜下去。

  可顧少澤的到來踐踏了我擁有的一切。

  被他強(qiáng)行擄回來后,我才知道沈青芙死了。

  她替顧少澤擋了妖族暗劍,死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在他懷里。

  我暗嘆死的真好。

  卻不想會被顧少澤當(dāng)成替身,被逼飾演生平最厭惡之人。

  “從今日起你就是阿芙,而我是你的師尊,你永遠(yuǎn)不要想著離開我?!?p>  4.

  苦澀的藥湯入口。

  我睜開眼睫,看見顧少澤端坐在榻上,一口一口抿著酒。

  聽到我的動靜,他偏過頭:“阿芙,你醒了?!?p>  心中陣陣刺痛與絕望,我閉緊雙眼,背對著他將被子抱緊,縮成一團(tuán)。

  他踱步過來,掰過我的身子,語氣平靜。

  他手掌冰涼,盯著我的眼神更涼:“我說過的,你若再用阿芙的眼睛為別的男人哭,我一定會殺了他。你忘了么?”

  牙齒不停地戰(zhàn)栗,手也跟著顫抖。

  我怎么會忘記。

  強(qiáng)行帶走我那晚,他就折斷了阿慕的腳腕,渾然不顧他的祈求。

  那場景不斷在我腦海重現(xiàn)。

  我死命的掙扎,再也掩飾不住怨恨。

  “天殺的混蛋!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為他償命!”

  顧少澤輕笑,“可惜本座位列仙君,你殺不了我,天也殺不了我。”

  顧少澤戲謔看著我如同在看一只螻蟻。

  隨后壓向我,輕易撕扯開我的里衣,“說起來,咱們還沒有洞房花燭呢……”

  濕熱的呼吸打在我耳畔,這樣曖昧纏綿的時刻,我越發(fā)作嘔。

  我雙眼無神的盯著紅帳上的鴛鴦戲水,漸漸失去力氣。

  “阿慕……”

  顧少澤動作一頓,擁我更緊,“阿芙,喚我名字,喚我少澤——”

  ......

  顧少澤對我的熱情越發(fā)濃烈,整個太初派都知道他愛我如珍寶。

  他如凡間男子照顧妻子般,為我洗手做羹湯。

  千年一開的月絨花,他掐下來遞到我面前時,眼睛眨都不眨。

  我對這些舉動厭惡至極,卻在他癡迷卑微的姿態(tài)里窺見了機(jī)會。

  從視若無睹到麻木接受,時日久了,耳鬢廝磨間,我偶爾的回應(yīng)讓他欣喜若狂。

  他自認(rèn)為我軟了態(tài)度,卻在我將毒藥滴入他的茶水時,擒住了我的手。

  “怎么還是學(xué)不乖?”

  他扯著我,將我拽到無妄峰的石階旁,眸色幽深。

  “這種淺顯手段你以為能瞞過我?”

  在無極山的第一場大雪里,他松開手。

  我從長階上摔下,四肢碎裂一般的疼痛。

  他施施然靠近,說著會治好我,卻在看見我裙擺上大團(tuán)的殷紅時,臉色慘敗。

  “你...”

  鮮血映在潔白的雪地上,像是點點紅梅。

  真好看啊。

  我笑了。

  從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聲發(fā)笑,演變成響徹整個山峰的暢快大笑。

  “沒錯,我懷孕了。我知道你已是半仙之體,難以孕育子嗣。”

  “可如今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兒,感覺如何?”

  我咧著嘴,看著顧少澤的眸子里滿是惡意。

  他死死攥著我的手,眼珠黑沉如墨,眼里醞釀著風(fēng)暴。

  我打一開始,就從未指望毒藥能毒到他半分。

  讓他親手扼殺我肚子這塊肉,才是我心之所求。

  “沈穗穗,你真是瘋了!為了那個所謂的夫君,你竟然用自己親生孩子來報復(fù)我!”

  我坐在冰天雪地里像在看著一個傻子一樣望著他。

  “孩子?誰會與你有孩子?。∧遣贿^是個為報復(fù)你而存在的工具?!?p>  “我要讓你失去所有,讓你和我一樣痛?!?p>  顧少澤眼里有顯而易見的悲痛,可沒過片刻,我瞧見他搖頭笑了,笑得詭異。

  下一瞬,他揚(yáng)手念訣,我眼前出現(xiàn)一面水鏡來。

  他將我的臉按在鏡子前。

  “來好好瞧瞧,你的阿慕在與誰相愛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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