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綠蘿你不要誣陷我!
綠蘿對槐夏這說瞎話不心虛的本事簡直佩服的無底投地。不禁冷哧一聲。
而這一動作歪打正著的被槐夏看到。
因為自己理由充分,證據(jù)確鑿,加上身后還有林阮阮這個靠山,她當即便不愿意了。
“綠蘿,你笑什么?”
眾人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了綠蘿身上。
綠蘿抬起眼皮死死的瞪了一眼槐夏,而后站到陸臨喻面前,卑躬屈膝地說道,“將軍,奴婢在笑槐夏睜眼說瞎話!這人偶集市上遍地都是,現(xiàn)在卻被她說成像林娘子,這不誠心抹黑我家嚴娘子嗎?”
槐夏氣的臉都綠蘿,手攥成拳咬緊牙,“先不說這些,這小人也是從你們雪晗居找出來的,巫蠱之術(shù)也是你們主仆二人做的!上面寫著我家娘子的生辰八字!你還有什么狡辯的嗎?”
綠蘿沒有吭聲。
而就在這時,嚴舒寧開口說話了,她抬腳走到綠蘿身旁,直面著對面的陸臨喻,開口直問道,“將軍,我只想問您一個問題。”
“講。”陸臨喻語氣冰冷。
“您相信我嗎?”她睫毛輕顫,心里卻異常平靜。
她在賭她在陸臨喻心中的分量,賭陸臨喻在不在意自己。
陸臨喻捏著手中的小人。
他從開始就沒有懷疑過過嚴舒寧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林阮阮一眼就看出來陸臨喻這神情動作,顯然就是相信了嚴舒寧。
她不能放過她!
她裝作頭暈的樣子,在原地踉蹌一下,而后“撲通”一聲跪在了陸臨喻的眼前,趴在地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將軍,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F(xiàn)在證據(jù)確鑿,難不成將軍還要包庇嚴娘子?”
林阮阮說話聲音夾雜著哭腔,模樣姿態(tài)柔弱無骨,看著好不可憐。
“奴婢這些日子日夜被頭痛纏身,心里想的都是將軍您能趕緊來解救奴婢?,F(xiàn)如今證據(jù)已確鑿,奴婢得這病已然是嚴娘子所為,難不成將軍要傷了奴婢的心?”
“雖說是在雪晗居搜出來的,但并不一定代表此事是嚴舒寧所為?!?p> 陸臨喻說出此話,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他這是相信嚴舒寧,要維護她。
站在對面的嚴舒寧也是身軀一怔,對于陸臨喻這態(tài)度,她也只是抱三分。而當這話真的從陸臨喻嘴中說出來后,她心里一股奇異的暖流緩緩地涌向心尖。
林阮阮聽到這話后愣住,她沒有想到,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陸臨喻竟然還相信嚴舒寧!還要維護她!
她死死的咬住蒼白的下唇,心里更是涌出一團又一團的怒火。
“好,既然將軍如此相信嚴娘子,那奴婢也無話可說?!彼莺莸纳詈粢豢跉猓徚艘幌伦约旱那榫w,“那就讓奴婢獨自呆在翠竹軒自生自滅吧!”
“林娘子,不要啊,您要是出事兒了,槐夏該怎么辦?”槐夏摟住林阮阮,邊說邊努力的擠出兩滴淚水,想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同情她們這可憐的主仆倆。
站在嚴舒寧旁邊的綠蘿雖然低著腦袋,但白眼卻要翻上了天。
她實在是看不慣這主仆二人的惺惺作態(tài)。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將軍,奴婢有事兒要說。”綠蘿終究是忍不住,跪下身來。
陸臨喻點了點頭,“說?!?p> “將軍,奴婢曾聽人說過,林娘子生辰乃是十月初二,而小人身上貼著的則是八月初十。這怎么可能會是林娘子的小人呢?”
此話一出,林阮阮主仆二人瞬間就蒙了。
陸臨喻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小人,確實如綠蘿所說,生辰乃是八月初八。
“這……這怎么可能?”槐夏呆愣住,輕聲呢喃著。
她明明就將寫有林阮阮生辰八字的小人埋藏在了雪晗居后門處,她還檢查了許多次,都確認無誤,怎么今日拿出來之后生辰卻變了呢?
“槐夏你這話說的,難道就這么肯定這小人是林娘子的?”
綠蘿這話,直接將眾人的注意點轉(zhuǎn)移到了槐夏和林阮阮身上。
林阮阮愣愣的坐在地上,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又羞又氣。
自從來到陸府之后,她哪里受到過這樣的氣?哪里被府上的人這樣注視著?
“我才沒有!綠蘿你不要誣陷我!”槐夏急了,像條瘋狗一樣沖綠蘿大喊大吵。
“槐夏,是我冤枉你嗎?明明就是你從一開始就死死咬著我家娘子不放!應(yīng)該是你們不安好心吧!”
綠蘿這咄咄逼人的架勢,讓槐夏都嚇了一跳。
她不懂,平時看著老實溫順,常常被她欺負的綠蘿,怎么突然間變成這樣咄咄逼人?
在綠蘿心里,她來到陸府后,受盡委屈她甘愿承受,但如果有人敢這樣欺負她家小姐,她被打死都不會屈服,也要死死的護住嚴舒寧。
即便是自己實力微薄,也要在那個人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讓他忌憚自己。
林阮阮深呼口氣,她知道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用了。
她跪著爬到陸臨喻的腳邊,,雙手微微蜷起,低聲的哀求著。
“將軍,求您放過槐夏吧,是她沒有看清,不小心誣陷了嚴娘子,還求將軍饒恕這一回,絕對不會有下次了?!?p> 槐夏聽到林阮阮在為自己求情,立馬回過神來,連連磕頭請罪。
聲音清脆響亮,只是幾下,地磚上便染上一層刺目鮮紅的血液。槐夏抬起臉時,她的額頭上滿是淤青,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下,直至鼻梁和嘴唇處。
陸臨喻從座椅上慢慢站了起來,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林阮阮和槐夏主仆二人,居高臨下的說道。
“青燈,編排誣陷府上主子是什么下場?”
青燈低頭,老實回答,“回將軍,仗則二十。”
聽到“仗則二十”這四個字,槐夏和林阮阮都嚇懵了。
這二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
槐夏嚇得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她忽然間想起淺閨閣王娘子的下場。
全身遍地是血,下半身被板子打的血肉模糊,看不清一塊好的皮肉。
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只覺得自己離死已經(jīng)不遠了,她一定會成為王娘子那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