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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九零港界,差生素人變花旦

005:謝謝 互為NPC

  從史家出來后,商渝紓深深嘆了口氣。生意沒談成,反而還被老爺子白嫖了幾道甜品,真是大虧。

  周遲打開車門,兩個人鉆進(jìn)車內(nèi),桑浪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心情似乎不錯:“你晚上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讓廚師給你做?”

  她目光幽深地望向身旁的人,要不是她對他還有幾分暗戀的濾鏡,現(xiàn)在就想把他暗殺在這輛車上!

  感受到一陣詭譎的目光,他轉(zhuǎn)過頭,商渝紓忙收起目光,客套微笑:“您安排就好?!?p>  她賭氣地轉(zhuǎn)過頭去,盤算著怎么逃出歌舞廳單獨(dú)行動,要不然豈不是要在這里呆上一輩子了?

  有和NPC過上一生,簡直太慘了!

  她剛交了一萬塊的學(xué)費(fèi),那學(xué)費(fèi)是母親離婚后攢的一筆撫養(yǎng)費(fèi),之后那個男人就沒再管過她們母女的死活。她還答應(yīng)過她,之后要努力給自己一個體面輕松的日子過,怎么會這樣……

  想到這,商渝紓的頭突然有些暈厥的錯感,耳朵盤旋著車輛的鳴笛聲,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腦海里,似乎有一個模糊的畫面,她拼命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白霧卻越籠越深,直到——

  見她面色潮紅,桑浪連忙拉了下她的胳膊:“你怎么了,沒事吧?”

  那股暈厥感頓然消失,她回過神來:“啊,沒事?!?p>  那是誰的記憶,是她的,還是這副身體的主人?

  突然,桑浪望著她,問道:“嫁給我,有這么不好嗎?”

  從他來到這里之后,已經(jīng)努力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是始終不能讓商渝紓對他有意思。難道,是他找錯突破口了?

  桑浪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中,內(nèi)心盤算著來到這里之后的一切不對勁。

  其實(shí),他的靈魂也是突然間來到這副軀殼的,只不過來的時間比她稍微長一點(diǎn)。

  在他第一次見到商渝紓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但多番試探之下確定她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商渝紓,便兀自調(diào)查起離開這里的線索。

  只不過查來查去,這副軀殼的主人就是一個在報社打雜的小雜工,前半生碌碌無為,后半生意外得知了自己的富豪的私生子。結(jié)果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李海繁的手下派人做掉了。

  他又查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和商渝紓的牽扯是最多的。

  他們打小便被指腹為婚,后商家經(jīng)商被人算計落魄流亡于各個城市,商伯父為了救他出了車禍,商家現(xiàn)如今也只留下了她一個人幸存,不隱姓只埋名,獨(dú)自生活在歌舞廳。

  桑浪打了十年的游戲,下意識地認(rèn)為商渝紓和他糾葛太多,也許就是回家的突破口了,沒想到她這個NPC可能只是個烏龍選項。

  是他判斷失誤了?

  彼時,商渝紓也煩躁地吐出一句:“誰要嫁一個假貨啊……”

  風(fēng)聲從吉普車的窗外吹進(jìn)來,商渝紓的小聲嘟囔沒被他聽清。

  桑浪皺眉問了句“什么”,很快目光一沉:“你該不會是想嫁給李海繁吧?”

  那這條線也太變態(tài)了。

  她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猛地一轉(zhuǎn)頭:“我有病啊,嫁給一個可能要?dú)⑽业哪腥恕?p>  對??!

  桑浪的話提醒了她,如果李海繁真是那個夢里的殺人兇手,那接下來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還會對她下手。

  她清了清嗓子:“桑少爺,你能不能把歌舞廳的人員信息表給我一份?還有,可不可以加強(qiáng)一下歌舞廳的安保功能?最后,既然你想娶我的話,你介不介意和我睡呀?”

  反正他就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史家人也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她又需要他的幫助,那現(xiàn)在就不是要面子的時候了。

  周遲嚇了一跳,差點(diǎn)踩了一腳剎車,只能假裝自己沒聽見這些虎狼之詞。

  而桑浪也差不多,雞皮疙瘩往外蹭蹭地冒:“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了?”

  她一個大活人都沒覺得有問題,他們這群NPC倒是很緊張。

  她坐得離他近了些,壓低聲道:“我懷疑李海繁用美男計勾引我,然后把我騙到樓頂要?dú)⑽?。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等到歌舞廳選星夜當(dāng)晚,他就會趁著人多眼雜的時候,再一次對我下手?!?p>  他松了口氣,二十年來的貞操輕易被一個NPC奪走的話,他也太虧了。

  想了會她的話,桑浪眉頭一挑:“不錯,我同意了?!?p>  嗯,觸發(fā)完對話,完成節(jié)點(diǎn)任務(wù),她得休息會了,這幾天太累了。

  商渝紓倒頭就睡,桑浪怕她頭都要撞到車窗,趕緊用手護(hù)著她的腦袋。

  他忍不住低聲吐槽:“你是困死鬼嗎?”

  “……”

  回答他的是她無聲的睡意。

  算了,桑浪也閉目養(yǎng)神,來這里這么久了,終于能喘口氣了。

  商渝紓很快就睡著了,在一片迷離的白霧里,她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救護(hù)車上下來的護(hù)士凌亂的腳步聲、人群的尖叫聲……她拼命地在這片白霧里跑著,卻始終找不到方向。

  最后,她害怕極了,想喊人卻不知道喊誰的名字,繃著一身的冷汗,從夢中驚醒。

  醒來時,吉普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歌舞廳前,桑浪剛想叫她,她如釋重負(fù)地喘了一口大氣。

  “怎么了,做噩夢了?”見她一臉害怕,他語氣放柔了些。

  對她好點(diǎn),畢竟萬一后面關(guān)鍵時候需要用人,她可以先頂上。

  她的聲音有些干啞,胸口上上下下起伏著:“桑浪……”

  “怎么了?”

  他低聲回應(yīng)她的呼喚,她眼眶一熱,差點(diǎn)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中時候。

  那時,桑浪坐在她后桌,夕陽和日出的光影落在他臉上的每一刻,她都見證過。此時此刻,對著一張完全一樣的臉,卻要告訴自己,她是孤軍奮戰(zhàn)。

  她強(qiáng)忍著來到這里的第一次難受,搖搖頭:“沒事,我想吃烤雞?!?p>  他松了口氣:“多大點(diǎn)事,搞得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p>  “……”

  很好,一點(diǎn)都不難過了。

  她跳下了車,跟著桑浪往前走,但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歌舞廳外一雙眼睛緊緊地停在她身上,目光炯炯,仿佛要把她給拆吞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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