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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路遙遙之寒門生香

苑芝

  姜懷安與白小娘子互換名姓,原來小娘子名叫白苑芝,名字來源說是小時遇到一個老道,老道隨口說起女兒家名貴,可惜注定是要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找不回來,必要給圈起來養(yǎng)才好,如此便得了苑芝兩字。

  苑芝面有戚戚,直說老道道行頗深,說著又對蕓豆淺淺一笑,道:“囑托他們的酒席怎么還沒送來,你去問問”

  蕓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出門催酒席了。

  姜懷安端起桌上的茶水與苑芝對飲了一口,道:“既是兄妹,往后便當(dāng)互相扶持,你的心事我會幫你了愿,往后我便是你的家人”

  苑芝輕輕的“嗯”了聲,兩人便安靜的坐著,各有心事,誰也沒再搭話。

  又過得一陣,蕓豆帶著事先囑咐好的酒席過來,店家小二也跟著祝賀姜懷安,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姜懷安與幾人吃了一杯酒,待送走幾人后,熱鬧還在繼續(xù),本是慶賀姜懷安舉業(yè)順利,這下又多了一樁喜事,三人邊吃邊聊邊飲酒,比起先前又熱鬧了幾分,姜懷安似乎記得自己替苑芝喝了幾杯,漸漸的越發(fā)糊涂了,后來酒席糊里糊涂的便散了。

  苑芝和蕓豆互相攙扶著回了房間,蕓豆也替姑娘喝了一二杯,現(xiàn)下迷迷糊糊,還直嚷嚷著伺候姑娘歇息,苑芝扶她上了床,解了外衣鞋子,安頓好了蕓豆,自己也無力再收拾,便也躺下歇息,一時卻又睡不著。

  “蕓豆,你說那老道當(dāng)真修成了仙人嗎,不然為何掐算的這般準(zhǔn)確,我行的越來越遠(yuǎn),自己都快不識得自己了,阿父阿母當(dāng)也不識得我了吧?小妹小弟若是在,恐怕也是不識得我的”

  苑芝淡笑著,也不知是和蕓豆說,還是和曾經(jīng)的自己說,可能那一刻的自己便死了,活著的早不是苑芝,不過是披著苑芝的皮罷了,苑芝還是好的,玩弄算計人心的當(dāng)然不是苑芝,苑芝眼角和著淚又在夢里回到了兒時,那時自己還不曾走遠(yuǎn),苑芝還是好的。

  第二日一早,三人又是匆忙上路,出得城門不遠(yuǎn),差爺獨身一人便在路旁等待。

  姜懷安出馬車一看是差爺,一時有些疑惑,好在蕓豆跟著下了馬車,三兩句話語間,姜懷安總算是明白了原因,忙又上前與差爺致謝,差爺只淡淡頷首,隨后便催馬前行領(lǐng)路。

  蕓豆在馬車旁直癟嘴,姜懷安一回頭倒是笑了,這姑娘是個直爽性子,喜與不喜都一目了然。

  行了一日,天色已晚,幾人尋了一處開闊處歇腳。

  幾人繞了一段路,車把事也是知道去省城的路上不太平,因此要繞開去,明日一早再繞去大道趕路,當(dāng)下這處是沒有旅店的,是以幾人只能在野外渡過。

  姜懷安因多次趕考,倒是并不在意,只是不知苑芝和蕓豆可能使得,結(jié)果兩姑娘倒是事先便想好了,并沒有異議。

  姜懷安左右也不見差爺,問了車把事才知差爺往前行去了,無法,姜懷安便不與差爺商議了。

  車把事們在姜懷安的馬車外用食,蕓豆也招呼姜懷安上馬車,三人則在馬車上用了些干糧墊饑,姜懷安往打開的車窗外看了看道:

  “事前也沒同差爺說過行程,莫不要走遠(yuǎn)了,也不知他可帶干糧沒帶?”

  “必是帶著呢,事前我們已經(jīng)與差爺說過了行程”苑芝慢慢吃著干糧回道。

  姜懷安看著苑芝如倉鼠般小口吃著干糧,一時倒是有些慚愧,女子金貴,如何會像男子般粗俗?忙遞了水囊過去,道:

  “出門在外總是艱難的,你與蕓豆只管在府城呆著就是,卻何必辛苦同我走這一趟呢!”

  苑芝接過水囊笑著道:“兄長可是忘了曾說過要互相扶持的話,況且我與蕓豆也想去省城開開眼界呢”

  蕓豆一邊大口吃著干糧一邊直點頭,那腮幫子還一鼓一鼓著。

  “只是卻要委屈你們了,今晚恐怕只能在車上將就一晚?!?p>  蕓豆一臉無所謂道:“逃難時不也在野外住過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姜懷安還不知道兩人太多經(jīng)歷,這時倒是既心疼又好奇。

  “你們也曾逃過難?這可是即辛苦又危險,好在你倆倒是平平安安未遇著事,實在是再幸運不過”

  蕓豆一臉自豪道:“我這一身功夫也不是說著耍的,若是有不長眼的,我便叫他好看”

  苑芝用著干糧只笑。

  晚間休息時,姜懷安本是打算在兩位姑娘的馬車外將就一晚,只是苑芝不肯,只說天寒地凍的,這不得凍壞了?蕓豆也拉了姜懷安上車,如此,三人便擠在馬車上將就一晚,車把事們則在姜懷安的馬車歇息。

  車上歇息實在不是什么好主意,幾人只能坐著,天氣又著實有些寒冷,兩姑娘倒是緊挨著取暖,雖不見得有什么大用,好歹也好過一點,姜懷安則獨坐一旁,雖有蓮蓬衣,但還是凍的睡不著。

  姜懷安只到黎明實在困得不行時才瞇了一會眼,不想剛才睡著便被一陣吵雜聲驚醒,忙下車一看,睡意便全被嚇沒了。

  姜懷安只見六七個流匪此刻正半包圍了自己的兩輛馬車,姜懷安著實有些驚慌,前面是流匪,后面是山崖,這下被人包了個結(jié)實。

  蕓豆也醒了過來,聽得外面的聲音也打開車窗往外看去,只見幾個流民提著刀棍正耀武揚(yáng)威著,衣服破破爛爛,發(fā)絲也是凌亂不堪,身子骨看著同樣孱弱,蕓豆無語著,就這也來做占道的強(qiáng)人!

  蕓豆給姑娘把蓮蓬衣裹得嚴(yán)實些后,這才下了馬車,一眼便看見姜懷安緊張的護(hù)在馬車旁,心想這姜安良倒是個有些膽色的。

  姜懷安哪里有什么膽色啊,此刻他只覺得渾身都僵硬著,只是身后是兩個女子,自己又能如何呢?那兩個車把事也是不濟(jì)事的,此刻正躲到山崖下的草弄里,姜懷安只覺得這樣又能頂個什么用,別人又不是眼瞎,莫非躲著別人當(dāng)真看不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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