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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后大殺四方

006她不允許

  “逆女!你給我跪下!跪下!”

  謝流箏剛來到前廳,迎面就飛來一個茶盞。

  她微微側身躲過,看著堂中盛怒的秦廣進不疾不徐開口:“父親緣何發(fā)那么大脾氣?”

  “你個逆女!你還敢開口!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竟把秦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秦廣進怒氣沖沖,指著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秦婉訓斥謝流箏。

  謝香玉不悅皺眉,止住了秦廣進的話頭,轉而看向謝流箏,語氣嚴厲:“箏兒,這事兒確實是你做的過分了些。秋闈在即,秦綬不日就要進京趕考,銀子自是先借他使的,日后再還也不急?!?p>  謝流箏對上母親責備中帶著關切的目光,明白謝香玉還是想讓她嫁了秦綬跨越著階級來著,不由得嘆口氣,吩咐旁邊婢女道:“去把今日從秦家?guī)Щ氐南渥尤怼!?p>  聽到這話,秦廣進和秦婉對視一眼,秦婉對秦廣進微微頷首。

  “母親,”謝流箏從箱子里拿出幾件首飾對謝香玉道,“我們不過去歲才結識的秦家母子,可您看這些個首飾,用的已有些年頭,都是前些年時興的款式。我想問秦氏,既然不是我贈與的,你一個家里險些揭不開鍋的破落戶,是哪來的銀子買首飾呢?”

  “還是說,”謝流箏的目光在廳中掃視了一圈,目光定定落到秦廣進身上,“是父親可憐秦氏母子,這才拿些家中的東西去接濟。只是為何不給銀錢,反而盡送些女子的首飾呢?”

  秦廣進額角一跳,面皮漲紅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如常,他掩飾性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不動聲色解釋道:“這事兒也怪我,沒有及時和夫人說清楚。那些年我這堂妹失獨,我見他們母子二人可憐,又想我這堂妹從小是個有主意的,便讓她畫些首飾樣式,做出來的頭一份送給她已備不時之需。”

  這說法雖然牽強,倒也說得過去,謝流箏正欲開口,卻被秦婉搶白道:“看來是我們孤兒寡母真真礙著謝小姐的眼了!如今沒進門就這般拿喬,日后進了門,還不知怎么磋磨我們母子!這般厲害的女郎,我秦家可無福消受!不若今日把婚退了,我們自此再無瓜葛!”

  “秦氏,你說今日我辱你傷你,不如我找個大夫,來為你好好看看可好?”謝流箏似笑非笑,對旁邊婢女使了一個眼色,婢女立馬會意,匆匆的離去。

  秦婉洋洋得意,以為是謝流箏被她拿捏住了,服軟了,拿帕子擦擦臉,故作大度擺擺手:“那倒不用這么麻煩,你只需把今日從我家搶的東西悉數(shù)還回來,再奉上一千兩的銀票,恭恭敬敬將我送回去,這事兒便輕輕接過了?!?p>  “哦?我覺著送回家倒有些難度,不如把你送去衙門可好?”謝流箏笑瞇瞇地同秦婉商量,對廳外匆匆趕來的醫(yī)師招了招手,道,“解大夫,勞煩你為這位夫人看診,順便再瞧瞧,這是不是你那許久未見的故人?”

  解磐提著藥箱踏入廳中,看清下首秦婉的面容時不由得一愣,驚喜交加下脫口而出:“婉兒!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的孩子如今過得可好!”

  秦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面皮一緊,但是又迅速鎮(zhèn)定下來,故作欣喜道:“大表哥,這么些年不見,你在外面可還順利?綬兒今年正準備參加秋闈,夫子都夸他是未來的狀元呢!”

  說罷,又轉向謝香玉,盈盈一拜,紅著眼圈道:“謝夫人,我與大表哥多年不曾見面,沒想到竟是在謝府上重逢!今日這份情,我秦婉記下了!日后箏兒真進了我家門,我一定會好好待她!”

  她這話說的高明,一是劃清自己和解磐的關系,二是在告訴解磐,她的兒子便是謝家未來的姑爺,讓他說話莫要失了分寸。

  解磐反應過來,也對謝香玉和謝流箏行了一禮,虛假客套道:“多謝謝夫人、謝小姐讓我和婉兒表妹重逢,剛一時失禮,還請二位見諒?!?p>  謝流箏尋了處位置坐下,抿一口價值千金的雪頂銀針,慢悠悠開口:“可我分明記得,當時解大夫入府時,曾言明家中已無親眷在世,怎的如今冒出來一個表妹呢?”

  “據(jù)烏衣巷老人說,解大夫原是走街竄巷的游醫(yī),同秦家一向親近,怎么在秦婉的丈夫去世后,就不見了蹤影呢?”

  謝流箏放下茶盞,目光灼灼,沉聲說道:“你們這親緣關系,該從何處算起?這么多年你們過得可還安生?日日入夢,真的沒有被秦氏亡夫索命嘛?”

  謝流箏的話無疑如沸水入油鍋,廳中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謝小姐這是哪里的話???”秦婉掏出帕子假裝抹淚,意有所指,說道:“我兒秋闈在即,你鬧出這檔子事兒莫不是想斷了我兒的關路?我兒寒窗苦讀十余載,眼看就能拿了狀元光宗耀祖,卻被你這紅口白牙的一污蔑,可是什么都沒了!”

  舒兒昨兒個說的那些個人還沒有尋回,謝流箏五指收攏,沉沉盯著秦婉。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污蔑舉子,可是要進衙門的!這事兒傳出去了,你看哪家敢要你!”秦廣進也在一旁幫腔,一邊訓斥謝流箏,一邊偷偷看向上首的謝香玉。

  果然,謝香玉蹙了眉,思忖片刻后下了最終決定:“小兒無知,今天讓諸位見笑了。”

  說罷,她淡淡掃視一圈廳中眾人,眼神凌厲:“俗話說得好,真的是家丑不可外揚。若是日后讓我知道哪個在嚼今天的舌根,可要仔細著你們的皮!”

  說完,她對謝流箏微微搖了搖頭,先一步走出去了。

  秦廣進和秦婉得意地對視一眼,也大搖大擺離開了。

  謝流箏袖中的手微微收緊。

  都到這個地步了,母親的思想為何仍那么固執(zhí)?

  明明已鬧到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事情最后還是會朝著原來的方向發(fā)展嗎?

  不,她不允許!

  那些個人,看來是要抓緊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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