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言情

七年后,我把暗戀對象踹了

第十八章 是她嗎?

  車子消失在街角。

  直到坐上自己的車,系好安全帶。

  嚴季科才從徐染的一系列操作中抽離出來,內心總有些不安。

  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找到徐染,編輯信息。

  “染姐,你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發(fā)送。

  紅色驚嘆號瞬間映入眼簾,下面是官方的

  “您已不是對方的微信好友......”

  嚴季科:......

  他這才想起徐染臨上車前跟他說的話。

  她說:“拜拜,嚴季科?!?p>  嚴季科的腦海里就猛地躥進了一些回憶。

  “拜拜,染姐。”

  以前,嚴季科也這樣跟徐染說過。

  徐染義正言辭地反駁。“你要跟我說再見?!?p>  她說:“阿科,還會見面的人,告別要說再見。”

  她又說:“不再見的人,才說拜拜?!?p>  ------

  司機安靜地開車,后視鏡里徐染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透過反光鏡看著愣愣地立在路邊的嚴季科越來越小,拐彎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她眨了眨眼,輕嘆了一口氣。

  然后掏出手機,翻出嚴季科的微信,果斷地點了刪除聯系人。

  成年人的游戲,就到這里結束吧。

  視線落在窗外,成排的香樟樹快速后退,哪怕入冬,仍是郁郁蔥蔥。

  一如當初她離開C市去首都面試的那天。

  發(fā)現自己犯病,不是在那天晚上之后。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她發(fā)現自己的床上多了血跡。

  找了一圈才發(fā)現,自己的手臂內側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刀在枕頭底下,是平時自己削水果用的,很小。

  那天只有自己在寢室。

  她已經很久沒有犯病了。

  原計劃一周后去首都,提前到發(fā)現的當天。

  簡單收拾了行李,就出發(fā)。

  那天首都天氣晴朗,黎暢來接她的時候,哪怕是態(tài)度十分溫和,但她也在她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里嗅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直到從治療室沒有按照預定時間睜開眼睛。

  瞥到,黎暢還來不及收好的記錄得密密麻麻的本子。

  “惡化了,是嗎?”

  從高中到大學畢業(yè),她犯病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時候,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傷害別人。

  而這次,她傷害了自己。

  治療起初并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反而讓她更清晰地知道自己犯病的情形。

  往后的兩年,她一直被困在那夜醉酒的夢里。

  閉上眼睛,就是那一夜的荒唐。

  那本就揮之不去的記憶,又增添了那一夜的荒唐。

  “夢是什么顏色?”黎暢問她。

  “阿黎,又是黑白了。”她回答。

  一年又一年,黎暢試過了各種辦法,但也只是控制住了病情。

  直到第三年,情況才有所好轉。

  黎暢說,大概還是時間發(fā)揮了效用。

  徐染也遇到了一個叫 John的投資人。

  John風趣幽默,貼心。

  會記得每一個紀念日,給她準備燭光晚餐和禮物。

  會在每一個加班卻不好打擾的夜晚,在樓下陪她到天明。

  會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帶她蹦極或滑雪,見她沒有見過的世界。

  會提前訂好票,帶她去聽她各種歌手的演唱會。

  她以為自己好了,接受了他。

  親吻,同居。

  她開始學會享受John親吻自己的溫柔和熱情。

  她很久沒有夢到過嚴季科了,甚至很少想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喜歡John的。

  直到某一次醉酒,斷片后醒來。

  熬了一夜的 John紅著眼問她:阿科是誰。

  John說從來沒有見過那樣主動的她,但一聲聲地叫的都是阿科。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解釋。

  John離開了她的家,再也沒有聯系。

  后來,隔了一段時間,徐染有意識地又把自己灌醉了一次。

  這次她安了監(jiān)控。

  她回看監(jiān)控,看到自己又沉浸在那個夢里。

  她才知道,那個夢只是被黎暢用某種方法封在了特定情境里。

  她并沒有好轉。

  眉間涌起一絲惱意和戾氣,這次大意了。

  手機震動,是夏甜。

  徐染按了接聽,夏甜略帶著急的聲音傳來。

  【我聽師兄說,昨天嚴季科送你回去的....你還好嗎?】

  徐染勾了勾唇,眉目柔和下來。

  “沒事?!?p>  “回來再跟你仔細說?!?p>  “別擔心,我很好?!?p>  夏甜又叮囑了幾句,徐染不想再多說,找了個由頭,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夏甜撓了撓頭發(fā),有些煩躁。

  想了想從微信里找到一個人,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好像闖禍了?!?p>  徐染收起手機,將座椅放平,拿起毯子蓋在身上,閉上眼開始休息。

  四個小時車程,晚上還有酒局,她得好好休息。

  而發(fā)不出信息的嚴季科,不死心地再一次添加好友。

  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

  他不應該懷疑徐染保持距離的決心。

  他也不該心存僥幸,在醉酒之后,想著這樣了之后,就能還要一個答案

  他原本可以一步步來,慢慢來。

  等了一會,沒有收到回復。

  他鼓起涌起撥打那個他從未撥打過的電話。

  卻發(fā)現是空號。

  他才想起來,他連徐染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抿唇,啟動車子,一路疾行到農科院。

  “你怎么來了?”章山正準備換衣服吃飯去,見嚴季科推開進門,意外。

  “你不是說今天請假?”

  “上次老師說的那個要改進的材料在哪?”嚴季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問。

  邊問還在速度極快地換上衣服。

  “【肴】5嗎?在4號,你自己拿?!闭律较肓讼掠终f。

  “哎,烏哥說先別動他的,等他回來的?!?p>  “知道了!”

  章山看著嚴季科的背影。

  “學弟怎么奇奇怪怪?!?p>  嚴季科的實驗,一直做到了晚上七點半。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真正的精疲力盡。

  昨天前半夜奮戰(zhàn),后半夜失眠。白天前半天失了智,下半天發(fā)了瘋。

  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頹廢又疲累的氣息。

  直到他打開手機。

  烏詢師哥一個小時前發(fā)來 8條信息。

  嚴季科點開。

  烏詢師哥:阿科,我好像看到你暗戀的人了。

  一張照片。

  把照片點開,燈光下,早上還見過的那個人,換上了禮服,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男人正低頭看著她,只露出了一個側臉。

  烏詢師哥:是她吧?

  烏詢師哥:這和她一起的是她男朋友嗎?

  烏詢師哥:有點眼熟。

  烏詢師哥:人呢?

  烏詢師哥發(fā)來一個語音通話,已結束。

  烏詢師哥:不是男朋友,幫你確認了。

  嚴季科連忙給他撥過去。

  沒有人接聽的狀態(tài)。

  嚴季科再次點開照片,這次視線落在徐染旁邊的人身上,哪怕只有一個側臉,他也認識這個人。

  是他。

板栗烤雞腿

這兩天更新會比較晚,放假帶娃了。   只能娃睡之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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