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個月之后,謝依言踏上了和親之路。
剛剛到達兩國邊境,謝依言便透過紅蓋頭,悄悄打量霍遼穆,霍遼穆神情嚴(yán)肅,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謝依言看到霍遼穆,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雖然自己的外祖父對自己很嚴(yán)厲,但謝依言還是很喜歡霍遼穆的。謝依言看見被風(fēng)微微吹起的白鬢,外祖父已經(jīng)年進六旬真的好希望能在外祖父身前盡孝,但是皇令不可違,只是辭個別還是可以的吧。
她和外面的司儀嬤嬤說:“嬤嬤,我想與自己的母國辭別。”
司儀嬤嬤看見謝依言臉上的兩行清淚便答應(yīng)了。
謝依言從和親儀仗隊上下來,朝霍遼穆的方向拜了三拜,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方絲巾,放上一抔黃土,系好。
既然自己的家國帶不走,只得帶走一抔黃土,來慰藉思念。謝依言直到看到遠方的人越來越小才收回視線。
霍遼穆看見在儀仗隊快消失的時候才開始眺望,因為害怕不舍就不讓她走了。霍遼穆最近晚上總是憂愁難以成眠,最后突然發(fā)覺或許和親也不一定全是壞事。
當(dāng)下朝政不穩(wěn),內(nèi)憂外患,國庫空虛,國力虛弱,如果再有幾次戰(zhàn)爭說不定……讓外孫女躲避紛爭或許也是好事。
華朝邊境和都城有十幾個行省,幅員遼闊。
謝依言在行進的路程中走走停停,到處轉(zhuǎn)悠。心想:“反正都已經(jīng)來了,不逛白不逛?!?p> 于是慢慢悠悠的轉(zhuǎn)悠,一轉(zhuǎn)眼竟也轉(zhuǎn)過十幾個地方。
華朝的風(fēng)景是真的很美,很多景色是西域沒有的。如小橋流水人家,車水馬龍,摩肩接踵的集市,還有在夜晚放煙花的不夜城。
她突然被一道獨特的身影給吸引,是一個舞娘,之前在南朝就聽說華朝的舞娘跳舞別有一番風(fēng)味,是別的地方學(xué)不來的。當(dāng)那個舞娘揮舞衣袖,那個舞娘的的衣袖又帶走了她的視線。她問教習(xí)嬤嬤那是什么衣服,自己在西域怎么沒見過,教習(xí)嬤嬤告訴她那是漢服,已經(jīng)在華朝流傳了近千年。
謝依言突然想要一件。對嬤嬤說:“勞煩嬤嬤幫我買一件吧。”
之前教習(xí)嬤嬤還覺得謝依言沒有規(guī)矩,但現(xiàn)在教習(xí)嬤嬤也一改往日刁鉆刻薄的脾性,立馬換成笑臉回答到:“那是自然,小姐。”
謝依言還想再辯解什么,但看到嬤嬤變臉比變書還快的神情便也就慢慢的咽了回去。
不一會,嬤嬤回來了,謝依言看到這些繁復(fù)的衣服就覺有些頭疼,但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穿了。
不一會出來,嬤嬤看見謝依言出來,并且穿的穿的非常整齊,竟不輸京城里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在心底里又是把這個未來皇后從頭到尾給夸了個遍。
之后又走了幾天,就離京都不遠了,她心里感到微微的不安,自己剛剛從一個漩渦中出來就馬上要進入另一個漩渦之中,她必須得思考如何才能在這偌大皇宮之中保全自身。
與此同時,華朝皇宮。
一位當(dāng)權(quán)者正在最高位上,冷漠的掃視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問:“大家對孤和親南朝有何看法。”
鴉雀無聲。
一位的老者突然打破平靜,鏗鏘有力的說到:“娶戎狄蠻夷之女為后,不足以服眾?!?p> 上位人聽了,蔑視一笑,冷冷的回答到:“右丞相不必過于憂心,和親只是因為不想他們國家那么快就滅亡了,他們西北部的蠻夷族不是個善茬,如果跟他們打仗,我們也是沒有勝算的。他們滅不掉我們也得把我們耗死,南朝估計已經(jīng)被耗的差不多了。南朝只是擋箭牌而已,讓南朝和他們耗著吧,之后積攢力量,一舉滅了南朝和蠻夷族即可?!鄙衔蝗祟D了一下,說道:“至于謝依言,如果聽話,就讓她坐著后位吧,如果不聽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右丞相說:“是老臣目光短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