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誰準(zhǔn)你碰我的
紅藥顫顫兢兢:“回殿下,寅時一刻了。”
褚簫兒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問道:“母后如今還活著嗎?”
這可是大不敬的話!
紅藥彎著身子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認(rèn)錯:“奴婢知錯!求殿下饒命!奴婢知錯!求殿下饒命!”
那便是還活著了。
褚簫兒的腦子好像突然炸開,她死死的抓著紅藥的胳膊,渾身顫栗個不停,眼里充斥著紅藥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母后還沒死對不對!父皇呢?舅舅呢?褚清寒呢?!褚清寒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指甲陷入肉里掐出血絲,紅藥表情痛苦卻不敢掙扎,她只當(dāng)褚簫兒是做了噩夢還未回過神來,聲音顫抖著安撫對方:“回殿下,太子殿下前段日子被陛下派去平遙,至今還未有歸來的口信……”
平遙。
褚簫兒好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一下子卸了力,渾身發(fā)軟癱坐在地上。
紅藥顧不上別的,忍著頭上和胳膊上的疼痛爬過去扶她。
褚簫兒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折騰,口中喃喃道:“平遙……怎么可能……原來那么早就……”
紅藥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懷里的小孩瘦的皮包著骨頭,十二歲正是長個子的年紀(jì),對方卻像是八九歲的孩童,過分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瞪的極大,眼里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驚恐和后怕。
紅藥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殿下。
在她印象里,殿下雖然身子不好,卻極其好強(qiáng),最討厭別人提起她的病體,在所有人面前永遠(yuǎn)都要高高在上的。
而此時的她卻宛如被一只拋棄的幼獸,滿心的惶恐和不安,平日里的尖牙利爪蕩然無存。
紅藥把她放在床上,動作僵硬的撫著她的后背,只是她的手剛碰到對方,褚簫兒卻猛地一顫,發(fā)瘋似的把她推開。
“放肆!誰準(zhǔn)你碰我的!”
褚簫兒那一下用盡全力,紅藥被她摔到地上,發(fā)出一聲痛呼,來不及反應(yīng),她下意識的爬到褚簫兒腳邊,低頭害怕的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褚簫兒眼眶赤紅,像只野獸一樣低吼著:“滾出去!”
“是!”紅藥不敢耽擱,忍著身上的疼痛,狼狽的退出去。
大殿里一瞬間安靜下來,胸口隱隱作痛,褚簫兒努力平復(fù)著呼吸,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滑落。
這算什么?
死而復(fù)生嗎?
讓她那么痛苦的死掉,然后活過來讓她再體會一遍嗎?!
上輩子她被至親背叛,關(guān)進(jìn)暗無天日的大牢里,一杯毒酒強(qiáng)硬的灌入喉嚨,宛如死狗一樣被扔在角落里,死的卑微又潦草,任誰看到都不會把那個蓬頭垢面渾身臟污的囚犯與曾經(jīng)矜貴自傲高高在上的六公主聯(lián)想到一起。
六公主的名諱整個大恒無人不知,她是當(dāng)今陛下與皇后唯一的女兒,哥哥又是當(dāng)朝儲君,從小嬌生慣養(yǎng)錦衣玉食。
縱的她惡毒自私,嬌縱任性,稍有不順便大發(fā)雷霆,對身邊的人動輒打罵,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惡名傳遍了大恒的大街小巷,人人都恨不得她快去死。
可即便心里再怎么恨得要死,等一見到她,一個個還是要上趕著變著法的討好她,就因為她的父親是大恒皇帝,她的母親是一國之母,她的哥哥是當(dāng)朝太子!
所有人都覺得她這輩子估計都會在天家的庇護(hù)下肆意妄為,就連她自己也這么想。
直到哥哥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叫白若離的女人……
兆默安
今天開學(xué),寒假我玩的黑白顛倒,生物鐘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