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她也就是早了點而已
門的另一邊,是跟她一起過來卻被攔在外面的宗政曜……
手下的力氣越來越重,肆予卻仿佛沒有知覺一樣連表情都沒有變過,只是在褚簫兒扯掉他一小把頭發(fā)后微微揚起了頭,用那雙澄澈的眼睛無辜的控訴著她。
褚簫兒心不在焉的收回手,在看向周歲的時候眼神卻多了幾分復雜:“這些你早就知道了嗎?”
周歲沒有否認:“之前只是猜想,直到最近才確定的?!?p> 褚簫兒不太信:“這些話為什么要和我說,商賈不能參政我也只是個公主,把籌碼壓在我身上對周家有什么好處?”
周歲看著她卻沒有回答。
褚簫兒放棄了答案,垂下的視線又重新放回到肆予身上,揉了揉他發(fā)紅的耳尖,輕飄飄道:“過段時間本殿下的生辰禮上,父皇會向天下宣告本殿下恒陽公主的名號,介時你也來吧?!?p> 周歲躬身行禮:“草民多謝殿下?!?p> *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以蔚卻始終沒有像眾人以為的那樣求恒帝赦免白州,甚至對于白家都只字未提。
對于這一現(xiàn)象,有些人喜聞樂見,有些人卻依舊在猜測他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后手,畢竟要是白州真出了事,白家上下百口性命都得完蛋,就算他可以帶著自己的孩子另立門戶。
可定王呢?
這些褚簫兒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她在白家安插了不少人,被監(jiān)視著的不僅有白若離,就連白以蔚白明珠甚至那些不甚重要的庶子庶女都關照過,為的就是弄清楚與白若離接頭的人到底是誰。
而白家那些來路不明的財富,白以蔚是否又知情?
最近的后宮中發(fā)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圣寵多年一直無所出的貴妃娘娘突然請奏,想把五皇子褚成淵過到自己名下,而陛下居然也同意了。
此詔一出,不止后宮,就連前朝也發(fā)生了不小的動蕩,當日宮宴上褚成淵手握禁軍的樣子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少人紛紛懷疑陛下是不是想要另培儲君了。
褚簫兒對此毫不意外,或者說這本就是她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
只是生辰越來越近,褚簫兒也不得不把其他事情先推開,準備著接下來的生辰宴。
揉了揉眉心,紅藥適時遞上來一杯乳茶,褚簫兒順著杯子喝了一口,放任自己的身體往后倒去。
寬闊的軟榻上鋪著名貴厚重的毯子,即便是頭磕上去也不會疼,褚簫兒卻皺起了眉心,煩躁的嘖了一聲。
“殿下總是皺著眉頭,這樣對您的心疾不好的?!狈贾窆霉冒阉銎饋?,輕輕按壓著她額角的太陽穴,擔憂道。
她按了半天,褚簫兒的臉色才終于緩和了點,只是語氣依舊不怎么好:“都已經(jīng)這副樣子了,再不好還能壞到哪去?!?p> 芳竹卻不這樣想,她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慈性:“這世上名醫(yī)不少,還有那么多隱世的醫(yī)者,就連太醫(yī)都說殿下的病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有些復雜罷了,等找到了藥殿下就能徹底好起來了。”
太醫(yī)那是騙你的。
褚簫兒心里腹議道。
這宮里最不能提的就是六公主的心疾,只因她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根本無藥石可醫(yī)。
偏偏她身份尊貴,又被當今陛下捧在手心里,下令尋遍天下名醫(yī)也要找來能給六公主治病的人,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名醫(yī)換了一批又一批,六公主的病除了越來越嚴重外竟然毫無起色。
一開始的時候褚簫兒也覺得自己的病是可以治的,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毫無起色的病情,無人時連連搖頭的太醫(yī),漸漸的褚簫兒也不再對自己抱有什么期望了。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她也就是早了點而已。
她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不然芳竹還得嘮叨。
雖然她一直對芳竹有時候僭越的行為和言論很不滿,覺得她不過就是一個婢女,哪里來的資格管教起公主來?
可她是伺候褚簫兒最久的,褚簫兒不習慣其他人的靠近,所以就一直留著她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