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計算機室時,都第二天早上了。
他兩為了掩人耳目,入了夜才跑來探秘。
恒星光芒照在卡納宮高塔頂?shù)木薮髮毷希粚毷忻嬲凵湓俜瓷?,反正閃瞎人狗眼。
“帕拉達之塔,要不要去看看?!笨死锇簡柕馈?p> 那樣的耀眼,任何身處這個花園的人都很難忽視。
“是景點?”
“不算,科爾特家族只會偶爾讓圣血族參觀。”
不是大眾景點,是私人景點而已。
“那看看?!彼隣恐死锇壕屯沁呑?。
paradise tower,天堂塔。
從外部看上去是一個八角形的塔,上面不但有那些奢侈的裝飾,還有許多人物浮雕。繁復程度能讓密恐直接發(fā)作。
雖然看著很高,但其實里面是通的,只有一層。
由巨大寶石眾多切面過濾出來的光落在由無數(shù)鏡子構(gòu)成的塔內(nèi),據(jù)說,據(jù)說哈,能清洗身上的罪孽,看到天堂,感受到上帝的存在。
你們吸血鬼能不能對自己的情況有點數(shù)。
如果真有上帝,看到你們只會想一巴掌拍死好嗎。
傳說中第一個吸血鬼該隱是夏娃和亞當?shù)暮⒆?,他因為嫉妒弟弟亞伯的貢品更受上帝的親睞而殺死了亞伯,成為第一個殺人者,也因此受到神的詛咒,永遠流浪于大地。
“最好一個人進去?!钡介T口時,克里昂抽出自己的手。
“不就是個鏡子迷宮嗎?!标懬锵胍矝]想就重新抓著他的手一起進去了。
被巨大寶石頂過濾的光線真的就是束狀光線,再放點鴿子,大概更有神圣感。
除了最頂端的寶石,還有很多其他寶石組成的大吊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得很像真的懸空。
兩人一步踏入,周圍就忽然多了很多人。
她本來覺得自己不會頭暈,結(jié)果腳底也是鏡子,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只能往后靠著克里昂。
還好旁邊有人,不然可能以她暈頭轉(zhuǎn)向撞碎幾面鏡子為結(jié)局。
“不舒服就出去吧?!?p> “不,就是有點頭暈?!标懬镎驹谠亻]眼適應了一下。
克里昂也沒來過這里,但他倒是很適應,看著無數(shù)面鏡子中倒映出的無數(shù)個自己和陸秋,他不動聲色做了些動作,試圖觀察哪面鏡子里的快。
但很可惜,光的速度僅憑肉眼是追不上的。
他看著所有鏡子里的人影幾乎同時做出一樣的動作,有種奇怪的慢放感。
如同一瞬間升級到四維空間俯瞰自己。
一眼仿佛能看完他們一生組成的長蟲。
陸秋準備好以后,才拉著他的手又開始往前走。
她速度很慢,但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抽離感越發(fā)明顯。
希望,能與她像鏡中這樣,永遠在一起。
雖然他對科爾特子爵的信仰并不認同,但此刻他依舊在內(nèi)心乞求不知名的神明。
陸秋走一步都很小心。
主要是地面也是鏡子,倒映著高塔的空中,讓人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掉入深空。
她或許還是有點子深空恐懼癥,上次在維蘭克深空行走——其實就是在人造衛(wèi)星外部玩了一會,差點沒把她魂嚇掉。
頭頂各種寶石組成的吊燈雖然遠不如真正的宇宙星空璀璨,但恍惚間大腦并不能分別出來。
感覺到伴侶輕微的戰(zhàn)栗,克里昂輕輕拉了一下,她果然尖叫著倒向他。
他也看出了地板上倒映出的頭頂部分和星空有種奇妙的相似。
明明平時那么冷靜什么都不怕的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會害怕,難道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
“不要總看地面?!彼鲋哪X袋不讓她低頭,慢慢推著她往前走。
“這也是鏡子迷宮的一部分,不看就沒意思了。”地球人相當嘴硬,但還好脖子比較軟,任憑他控制著在鏡子迷宮里繞來繞去。
兩個人真正意義上前胸貼后背(后腦勺),因為行走速度比剛才稍快,衣擺隨著動作往反方向揚起,就像在跳一支奇怪的舞。
意識到這件事,陸秋不由抬眼去看她的‘舞伴’。
克里昂在一堆假象中專注地分辨著路線,并沒有看他。
白皙的皮膚在塔中過于充足的光線照射下如同某種難以消融的冰雪,只在移動到某束帶著顏色的光束下才會染上艷麗的色彩。
相依舞動的人影、透過教堂玻璃彩窗光線下蒼白的肌膚、似曾相識的……
女人的尖叫聲如同一把利錐,扎進她的大腦。
克里昂頓下腳步,從鏡中看到伴侶的淚眼。
她的目光明顯看向的是鏡中他的倒影,帶著懷念、遺憾,和深沉的愛。
為什么會是這種眼神?
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怕就別再看了?!?p> 只需要一點力氣就能攔腰把她完全抱起來,很難想象血瞳情況下的她狂暴到他也血瞳都鎮(zhèn)不住。
他快速走出帕拉達之塔才放下陸秋。
她依舊怔忪看著某處,克里昂忽然覺得她剛才并不是在看著自己。
“秋?!彼叩剿媲皬澫卵緶I的眼睫輕輕顫動,她忽然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就像才認出他一樣,細細撫摸著他的五官。
“你……”她皺著眉,有什么話堵在嗓子眼,就是吐出不出來。
“我是克里昂?!焙{色的眸子直至與她對視,帶著點譴責:“克里昂.格蘭德森.薩迦.馮.萊特維斯?!?p> “嗯,我知道?!?p> 她用臉頰貼了貼他的側(cè)臉,冰涼的感覺才讓她找到一絲真實感。
怎么現(xiàn)在睡都不睡也能閃回了,總看到幻覺別不是精神分裂吧。
貼著蹭了蹭,她才放手。
雖然有時候是真的神金,還經(jīng)常性抑郁,這臉也算補貼她的工傷了。
克里昂還是盯著她,似乎并不放心。
“真沒事了,就是被轉(zhuǎn)得發(fā)昏?!彼钟H了他的臉頰:“回去吧,還有別的事要做吧。”
她很決絕地轉(zhuǎn)身,沒有給克里昂留下猶豫的余地。
做事是假,演戲是真。
艦隊才走一天,對方不會那么快動手。
現(xiàn)在在這重建其實意義不大,釣得出來大概都得打壞。
但也不能擺出一副等著對方上門來揍的姿態(tài)。
所以大家都很快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所謂‘磨洋工’的奧義。
克里昂不然就連著科爾特的網(wǎng)絡(luò),要不然就帶她在卡納宮到處玩,讓人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還是戰(zhàn)爭期間。
在艦隊離開以后第四天,和銀閃帝國的戰(zhàn)爭進入白熱化,審判者號正式得到調(diào)令前去支援。
第七天,那三顆衛(wèi)星其中之一終于觀測到了W542星球上的動靜。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4-03-03/9dce837887e2359e057899cc13e2e08dieWf4Yq9A7VEU79.jpg)
折耳根檸酸奶
誰懂我寫的時候為了找點感覺大半夜去小紅書搜鏡子迷宮,結(jié)果不知道為啥搜到了鬼故事 大半夜! 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