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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一背裝綠茶,虐哭心機小白花

第4章 鳩占鵲巢

  緊接著,長杳聽見了一道聲音。

  [系統(tǒng),花500積分把女主身上那個胎記給我洗掉!]

  原來,是這樣啊。

  長杳心底輕笑,可面上始終是那副弱不禁風(fēng)掛著淚珠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她眨巴眼,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落在地,但她極力忍著哭聲,乖巧的低著頭退回角落里,遍布傷痕的雙手緊緊揪著衣袖一角。

  “我只是想…回家?!?p>  少女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原本就細弱的聲線聽上去打著顫,更加楚楚可憐。

  仰起臉,朦朧淚眼有著梨花帶雨般易碎感。

  “已經(jīng)不可以回家了嗎…?”

  她在賭,賭一個機會。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感覺心里很難受,不追了,拜拜?!?p>  【如果不是朝歌,女主原本的命運應(yīng)該是從小金枝玉葉與男主青梅竹馬,怎么可能會這么慘。而且那個謝懷瑾,也是被朝歌洗腦了吧。】

  【喂?你們干嘛說朝歌小天使啊,做任務(wù)就是這樣的啊。女主礙事就必須先趕走啊,你們這么圣母你們?nèi)ゾ扰鲉h。】

  【救就救,說實話老子純路人不是你們口中那個什么朝歌的粉絲。老子就是看不慣她拿系統(tǒng)欺負原住民,就這還排行榜第一呢?笑死。

  房管,老子要氪金——】

  「叮!觀眾257896452135為原女主購買還原劑一支?!?p>  隨著機械音最后一聲,長杳的心逐漸放下。

  “如果姐姐不放心的話……”

  她可憐巴巴的自己伸手解去衣領(lǐng)第一枚扣子,咬著唇側(cè)過纖細脖頸,不忍的顫著眼睫閉上眼,一枚淡粉色的花瓣胎記赫然就在哪里。

  這下,連謝懷瑾也愣在原地,啞口無言,沒話說了。

  謝朝歌瞳孔緊縮,顧不得自己清冷美人的人設(shè),急步上前用拇指使勁擦了擦那塊地方,哪怕擦出紅印胎記也沒有消失,她下意識的叫道“怎么可能!”

  “朝歌。”

  謝夫人親手為長杳扣好衣領(lǐng),又安撫般的摸了摸小姑娘的發(fā)頂。再轉(zhuǎn)過身來時,謝夫人望著謝朝歌的表情已經(jīng)不似以往那般溫柔。

  反而帶著幾分主母該有的的威嚴審視。

  “我平時對你還是太輕縱了,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里欺辱妹妹?!?p>  “母親,不是……我只是…”

  謝朝歌自覺失態(tài)連忙退后,百口莫辯,急著解釋,但謝夫人只冷冷瞥她一眼,自顧牽著長杳往內(nèi)院去了。

  擦肩而過一瞬間,心緒不寧的謝朝歌踉蹌幾步,耳畔恍惚傳來少女瓷聲瓷氣的聲音。

  那聲音被刻意壓低,格外小聲,仔細聽似乎還帶著笑意。

  “有一種鳥不會做窠,常仗著臉皮厚強占喜鵲的窠。姐姐,你知道這是什么鳥嗎?”

  謝朝歌面色陡然一寒,猛地抬起頭,目光沉沉望去,卻只看見長杳漸行漸遠的瘦削背影。

  仿佛,剛才的話只是自己幻聽。

  ——

  庭院深深。

  時隔十二年長杳終于再次踏入飛花院。

  院內(nèi)仍是一樹潔白梨花無聲在風(fēng)中吹落飄零。四方墻外,雨過天霽,就連風(fēng)也裹挾著淡淡的浮香,晃動竹簾,悄然穿堂而去。

  洗漱干凈,又換了身新衣裙。

  剛上完藥的少女呆滯的站在鏡子前,有些不習(xí)慣的摸了摸發(fā)上簪著的珠釵。

  她回過頭,發(fā)上璉珠搖晃,格窗透進幾縷斜斜陽光,將她映得溫光明亮。一雙圓澄的杏眼像兔子般眨巴眨巴望著身后滿眼笑意的謝夫人。

  一旁的江嬤嬤捏著手帕,臉上笑得開花,“小姐跟夫人您年輕時候生得那叫一個相似,老爺一會兒瞧見了,也會喜歡小姐的?!?p>  謝夫人欣慰的點點頭,拉著長杳到自己面前仔細打量一番。婦人端莊溫婉的面容露出動容,素手扶正長杳發(fā)上的簪釵,替她捋整衣襟。

  “杳杳,別擔(dān)心?!?p>  “知道了…娘?!?p>  長杳有些靦腆的喚出這個字,聲音雖小,可手指卻又勾上了謝夫人的衣袖角,這幼稚的小動作分明透著孺慕與依賴。

  謝夫人心底一軟,眼眶微紅,望著自家女兒忍不住嘆息,胸腔間頓時涌上了這些年無數(shù)心疼與愧疚。

  晌午,一路隨著謝夫人往后堂走,一路長杳開始走神復(fù)盤目前已知的信息。

  雖然謝朝歌是直播間的主人,但她似乎并聽不見觀眾的聲音。而且她身上有一個被喚作“系統(tǒng)”的東西,估計就是那個系統(tǒng)給了謝朝歌能穿梭在不同的書里的能力。

  目前自己唯一的優(yōu)勢只是能聽見那些觀眾的評論,套些話,或者騙點好感。要想與謝朝歌身上的系統(tǒng)對抗,恐怕還是以卵擊石。

  更何況,直播間里大多數(shù)也還是謝朝歌的擁護者。

  不過既然之前觀眾提到自己的氣運是被謝朝歌奪走,那是否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搶回來?

  以及……謝朝歌所謂的任務(wù)目標,那個反派,到底是誰?

  還沒想清楚,長杳思緒就被打斷。前邊不遠處遙遙傳來了謝懷瑾氣急敗壞的告狀聲。

  “爹!娘就為了那個…妹妹訓(xùn)斥了朝歌。您知道的,朝歌自小有心病,心思又敏感,被娘誤會之后怎么好意思再見人,現(xiàn)在肯定自己偷偷躲在房間里委屈呢。”

  一想到謝朝歌在房間里暗自垂淚的模樣,謝懷瑾這個做哥哥的心里緊緊的發(fā)疼,語氣拔高,更加憤憤不平了起來。

  “朝歌那么單純善良,她又不是故意的。就算、就算妹妹找回來了,可朝歌也是咱們謝家的女兒??!”

  任他再怎么激動,端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也依舊神色淡淡不為所動,淺闔雙目,手里端著茶盞一副凝神冥想的肅穆模樣。

  男人一身深青色印鶴翎暗紋的直?交領(lǐng)長袍,鬢發(fā)烏黑,精神奕奕。

  眼角雖有細紋,面容依稀可辨年輕時是如何的俊美,背脊挺直,風(fēng)骨凜然。既有文臣書卷氣,卻不顯弱勢。

  剛來的謝夫人一聽見這番話當(dāng)場翻臉。

  她唇角往下抿著弧度,原本柔婉的面容浮現(xiàn)出點點寒意,牽緊長杳的手大步往前。

  “謝懷瑾,若是我日后再聽見你說出這種混賬話,你以后就別再叫我娘!”

  “娘…我……實話都不讓人說了?!备鏍畋淮〉闹x懷瑾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瞪一眼長杳,又將目光殷切投向主位上的中年男人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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