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聞起來很香?”厲水吸著舌頭。
倒了一小杯遞過去,想也不想,厲水就一口悶了,然后黑了臉猛然咳嗽起來。
“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么?好奇怪的味道!”
聳了聳肩膀,又倒了幾杯,自己先小口嘗了嘗,味道還算好,就是差了點兒酒勁,比起果汁多了點兒沖勁。
“這個是酒,葡萄做的?!?p> 看她喝得別有情調(diào),其他幾人也忍不住伸了手,又看厲水那嗆得通紅的臉色遲疑。等他們猶豫幾下,易簡簡第二杯又入肚了,并且已經(jīng)在倒第三杯。
高閔譽拿了一杯在手,先用鼻子嗅了嗅,沾了一點在唇上,略微揚起眉頭,才又抿了一口,過一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猛喝起來。
“去去去,不要跟我搶!”易簡簡拍開要奪她瓶子的手,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若有人注意看她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不正常。
剛嘗出點滋味高閔譽哪能那么快放棄,搶不了易簡簡的,那就搶其他人的,陰寒的眼睛一掃,所有人乖乖退開兩丈遠(yuǎn)。
易簡簡感覺自己在水上漂浮,眼前有好多人旋轉(zhuǎn),就連大地也在亂晃動。一個趔趄,她倒了下去,撞在桌角,疼得眼淚汪汪,眼睛眨巴眨巴,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
“你是誰?”
高閔譽滿頭黑線的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手又拽了拽被她雙手抱著的瓶子,沒有拉動不說,腦袋上還挨了一巴掌。
“不許搶我的東西!”
厲水幾個齊齊叫糟。
陰邪的少年卻沒有別的動作,很耐心的跟她僵持著,眼中帶著與全身氣質(zhì)不服的溫柔。
咦,溫柔?
焦老發(fā)力揉眼睛,再眨眨,還是那一汪可以把人溺斃的柔光,心跳一下就亂了節(jié)奏。
易簡簡視線里的人不停變幻,就像變幻的影像,接著定格成了一張臉,她的表情一下就猙獰了。
酒,從頭淋到腳。
“杜維之,你混蛋!”血紅著一雙眼,兩只手捏拳。
“死騙子,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懵了,高閔譽看著瘋魔的女孩兒,臉上刮風(fēng)打雷。
焦老的心肝兒已經(jīng)不夠用?!翱?,快,給送去醫(yī)院!”主子只怕是精神出問題了。
烏薩麗才邁腳,地上碎了一地渣滓。
“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為什么要搶走他?杜維之是渣滓,我承認(rèn),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孤兒院來威脅我!”咄咄逼人的踉蹌著,一步一步朝烏薩麗欺近。
“你有錢,你就可以罔顧他人的性命,你有錢,你就可以糟踐別人的前程,你有錢,你就可以撕碎弱小的尊嚴(yán)!你除了有錢,你還會點兒什么?”
說到痛恨處,兩只手掐住了烏薩麗的脖子。
“我不會認(rèn)輸,絕不!”
烏薩麗害怕的大叫:“簡簡,簡簡!我是烏薩麗啊!”
易簡簡的視線中卻是那女人不痛不癢的張狂笑臉,當(dāng)下兩只手用力一卡,死死勒緊對方的脖子。
“死,給我死!”
一用力,精神力爆射而出,幾乎是眨眼間,屋里無一幸免的被活埋了。但值得慶幸的是,埋他們的是棉花不是大西瓜。
魅影靠近門邊,本能的把魅奇丟了出去,反身去救里面的人。
安安是自己鉆出來的,除了臉色有點白,其他看著還好。
厲水把焦老帶出來。高閔譽一手提著一個暈迷的人也走了出來,啟動飛鞋,把兩人帶上二樓。
容家醫(yī)院。
“你說她只是睡著了?”厲水氣呼呼刺刮著狄夫那白凈無害的臉,又看一眼沒有一點清醒征兆的易簡簡。“怎么可能,她當(dāng)時可是掐住我們朋友的脖子……”
說了一半,被魅影撞在腰上,話卡在嗓子里咽了下去。
“你們想開間病房給她睡覺,請外面交費?!钡曳騼墒只瘟藫问种福ち伺げ弊?,臉上一片春色暖陽。有這種過來占時間的病人,辦公室偷一回懶,他巴不得呀。
高閔譽抱了人,什么招呼都沒打的走了。
再醒來,視線里是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易簡簡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想起昨天醉酒后的殘碎記憶,拉長臉苦笑。
“醒了?”瘦長的身影拉開門,帶進(jìn)一束明亮到刺目的光線。
“這是哪里?”掀開身上的薄被,環(huán)顧四面都是深咖色的墻壁,除了床和窗簾什么都沒有的房間。
高閔譽坐到床上,兩手往后撐著,倒著視線看她,嘴角帶笑:“我的家!”
“你還有家?”不是她對他有偏見,是外面的傳聞,說這人每天24小時不定時全球刷地圖,坐標(biāo)點從來不固定,這種人會有家的概念,她不懷疑都難。
“我又不是試管嬰兒,當(dāng)然會有家。”
好吧,是她思想陰暗了。嘴角抽抽,起身犒勞自己的胃,再次目睹空間里的凄涼光禿禿土地,心肌梗塞了。
“我昨天好像干了什么事?!狈浅>趩实膬?nèi)疚語調(diào)。
“嗯,打了我。”高閔譽很樂意提醒。“掐暈了一個小不點。”
憂桑的蘿莉:請允許我把剛剛的話收回來!
“我以為我只是弄了一地的奇怪東西。”補充的那什么,絕逼是不會承認(rèn)的,誰讓她腦子里沒有存檔,太不好意思了。
似乎存心不讓她好過,邪氣翹起二郎腿,很歡樂的笑笑:“容家的機器太失敗,你精神上查出來竟然沒問題,我覺得你很可能是傳說的醉酒?!?p> 這都知道,易簡簡頓時想讓自己耳聾算了,喝個葡萄酒居然還進(jìn)醫(yī)院了,酒量是有多不靠譜,以前她喝一箱啤酒都不會打晃的,除了有點撐肚子。
“你家父母呢?”屋子里走了一遍,干凈空蕩得她找不出詞匯來形容,就像一座空蕩的墳?zāi)埂?p> 高閔譽目色濃深,飛快說了兩個字。
“死了!”
易簡簡敏感的道歉:“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他們是我殺死的,尸體被我絞碎做成了營養(yǎng)液和植物肥料。”回憶什么快樂一樣,他的笑容過分燦爛夸張。
說不出話來,易簡簡不敢相信耳朵里殘忍輕快的話語。如果不是見過他的殺人手段,她是一點都不愿意把這人和殺人狂畫上等號的。他的身上有一種和她相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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