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一下的磕著頭,額頭上已經(jīng)紅腫,但是依舊不停的重復說著這句話。
“你這是干嘛?你認識這徐翠芳?”我疑惑的看著林秀芝。
“她……她是我爹在外面包的野女人?!?p> 林秀芝這么一說,胡勇和胡斌都懵了,這鬧事的鬼魂居然不是他們奶奶?
而是爺爺?shù)男℃?p> 何仙姑卻笑了起來:“看來是你們爺爺造的孽?!?p> 胡勇頓時就不高興了:“何仙姑,我們爺爺辜負了她,她也該去找我爺爺啊,我爺爺死了幾十年了,她這個時候來嚇唬我們,哪有這樣的道理?”
“呵呵,有句話叫父債子償,一個道理,你們爺爺造孽,那就得代代傳下來,你們替他受是應該的,誰叫你們是直系親屬呢?”
我這句話說完,兩兄弟都不吭聲了。
這時候何仙姑嘆氣說道:“算了,我們在這里掰扯也沒用,我把徐翠芳請來,自然什么都說了?!?p> “你們誰愿意讓徐翠芳上個身?”
我戲謔一笑,幾人全部打了個寒顫,主動讓鬼上身?
這多嚇人啊,他們肯定都不敢。
“我……我來吧?!?p> 胡勇咬牙說道。
“胡勇,別逞強?!?p> 我勸說道,不過胡勇卻是執(zhí)拗地搖搖頭。
“胡家男丁本來就少,從小到大,我爸爸都特別溺愛我,所以我就比較貪玩,但是爺爺奶奶從小對我嚴厲,這次是爺爺最后托夢給我,讓我趕緊回家?guī)兔?,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得完成爺爺最后的囑咐?!?p> 我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果然他說的都是真話,于是我對胡斌說道:“你這個當哥哥的,怎么不以身作則?”
胡勇尷尬撓頭:“我膽子小,還是讓徐翠芳上我弟弟的身吧,我弟弟皮糙肉厚的?!?p>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的吧?!?p> 何仙姑請仙上身,身上有仙家的氣息加持,說話也動人心魄。
“何門府仙家在此,煙鬼清風,如有冤孽,速速說來!否則錯過今日,再無出頭之日!”
何仙姑突然睜眼,看向了胡勇,我明顯看到一團黑氣沖向了胡勇,胡勇在那一瞬間打了個激靈,接著便是抱頭痛哭,那是女人的聲音!
“啊……啊……啊……我要瘋了?。。 ?p> 這種聲音越發(fā)急切,越發(fā)凄慘,到了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尖銳刺耳的喊聲,那聲音猶如利刃劃破空氣,震的房頂嗡嗡響!
這時候,何仙姑嘴巴微張念叨起咒語,而在她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虛影。
那是一個女人,長相普通,但是雙目陰毒狠辣,一絲怨氣從她的雙眼之中迸射而出,直奔胡勇而來。
那個女人一下就鉆進了胡勇的體內(nèi),這時候胡勇渾身一顫,臉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密的汗珠,雙腿顫抖。
“啊……”
他再次發(fā)出一聲怒吼。
這一次他并沒有像剛才一樣抱頭大哭,反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胡勇不斷的喃喃低語,表情呆滯。
我看了一眼他,他已經(jīng)陷入癲狂狀態(tài)。
何仙姑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徐翠芳,你有什么冤屈,快點說來,你今天這么鬧,難道不是想要我們幫忙解決嗎?”
“你要是再胡鬧,我們一屁股走人,看你怎么辦?!?p> 聽到何仙姑這么說,被俯身的胡勇,便用一種細膩的聲音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正是戰(zhàn)爭時期,胡勇的爺爺胡大全參加了抗日聯(lián)軍,參軍前本來就定了婚約,但是他本人并不知道。
有一次跟隨大部隊南下,在河北遇到一個女人,也就是徐翠芳了。
因為胡大全受傷,徐翠芳主動照顧,日子一久,兩人感情便加深,等后面被迫撤離的時候,胡大全又不能帶走徐翠芳,便許諾等戰(zhàn)爭結束就用八抬大轎來娶徐翠芳。
然而胡大全一回去婚姻就被爸媽一手操辦,和本地的大戶女人結了婚,后面因為交通管制等等原因,胡大全最終沒有去尋過徐翠芳,而徐翠芳終身未嫁。
徐翠芳這樣孤獨終老,沒有兒子女兒,死去后因為還想去找胡大全,七七十九天之內(nèi)都沒有去投胎,就成了孤魂野鬼,幾十年過去了,就這么一路尋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胡大全已經(jīng)投胎,連孫子都有了。
一瞬間氣不過她被怨念纏上,化為了厲鬼,索命而來,可惜胡大全早死多年,這些事兒她只能找胡勇兄弟報仇,天天在胡家宗祠鬧騰,搞得胡氏兄弟人心惶惶。
“你們這群畜生,竟敢欺騙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給我下來陪葬!”
被俯身的胡勇直接朝著林秀芝撲去。
好在我們早有防范,一下子就把她圍住,何仙姑更是拿出了三炷香,對著徐翠芳念叨幾句,三柱香立刻燃燒起來,徐翠芳的身影逐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呼……”
屋子里面恢復平靜,胡勇癱軟在地上:“這事兒找誰說理去?我爺爺總不能不成婚吧,當時我奶奶家是地主,結婚了直接送幾百畝地?!?p> 說到這里,連帶著他媽林秀芝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感到一陣煩躁,這種事情的確是矛盾。
首先感情沒有對錯,胡大全和徐翠芳只是愛錯了時間而已,包括后來胡大全在村里成婚,那也是為了生存。
但是事情便是這樣,總得要去解決不是?
“徐翠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胡勇身上好好說你的要求,再胡鬧我真要給你打飛。”
何仙姑身上的仙家是真的生氣了,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何仙姑身上的已經(jīng)變成一只黑色大蛇,要么是常家仙,要么是蟒家的仙家。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常家和蟒家的仙家都是用來打架的,正所謂如果你不聽教化,貧僧也略會些拳腳。
那俯身在胡勇身上的徐翠芳也冷靜了下來:“我要他們陪葬!”
“不是我說,你這有點過分了吧,人家成家立業(yè),過得好好的,你非得要別人家破人亡?”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么!這些男人不配擁有幸福!”
“你這么說就太絕對了,你就算是不幸福,憑啥要別人也陪葬!”
說完這些話,那個徐翠芳就不說話了,顯然是被我給戳穿了心思。
東方慧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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