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與男主的第二次摩擦
周浮生靠近姜沉魚一步,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感,他一把奪過香囊,高舉在空中道:“照你往日慣用的伎倆,這香囊之中定藏了栽贓陷害云枝的把戲,你不是慣會裝好人來展示自己虛假的清高嗎?你以為這樣沈大人就會高看你一眼嗎?”
“喂,姓周的,我警告你,別在這里信口雌黃攀誣好人!”姜沉魚橫眉怒目,想去奪回香囊,無奈周浮生三下兩下打開香囊,掏出里面的一張紙條。
“是不是攀誣了你,立見真章。”周浮生展開紙條念出上面的內容,“倒賣糧食可賺得高額差價,望沈大人莫要開倉放糧?!?p> “四姐姐,你……”姜云枝登時紅了眼眶,平日里小打小鬧就算了,她沒想到姜沉魚竟然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看吧看吧?!敝芨∩靡庋笱蟮卣f道,“姜四你果然是不懷好意,云枝,你若真是傻傻聽了她的話,把這香囊送到沈大人跟前,便是要受千人指萬人罵,陷入萬劫不復!”
周浮生啊周浮生,個中玄妙,可是你這種頭腦簡單的凡夫俗子能想明白的?
“你懂什么?。 苯留~惱了,要去搶香囊,卻被周浮生一把推開,踉蹌幾步,姜云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見姜沉魚站穩(wěn),姜云枝立馬松手,目光移向別處。
“六妹妹你聽我說,事情真不是周浮生說的那樣,我真的都是為你好啊?!?p> “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周浮生捏了捏拳頭道,“原則上我不打女人,但如果你還賴在這里的話……”
“你——”
“周家哥哥?!苯浦Τ鲅韵鄤?,“我家四姐姐是個膽子小的,莫要如此嚇她?!?p> 見姜云枝態(tài)度有所緩和,姜沉魚以為機會又來了,剛要張口辯解,誰料姜云枝迅速攆人道:“四姐姐,我這里素來冷清,恰逢今日丫頭婆子們被叫去別處使喚,連口好茶都不能給你奉上,四姐姐還是請回吧。”
“姜四,別不識趣,快走吧,別再來了。”周浮生朝姜沉魚揮揮手。
“周家哥哥,你是外男,本不該出現(xiàn)在我的院子里,若是叫別人撞見,縱使有百張口也說不清,還請周家哥哥體諒,回了吧?!?p> 姜、周兩人灰溜溜地出了院子,路上還相互看不順眼,你一句我一句,罵罵咧咧地走了。
跟周浮生分道之后,繞過一個回廊,彩云自月門處迎面走來,手中還提著個檀木食盒。
“小姐,我正要去六小姐那里尋你,不成想在這里遇到了?!辈试瓢咽澈羞f給姜沉魚,接著道,“這是自昨夜起便開始小火慢熬、又悶了好幾個時辰的烏雞湯,小娘讓你去送到沈大人府上?!?p> 這個秦小娘,在討好沈讓塵這件事上真是不遺余力啊。
“隨便差個人去不就好了嗎?”
我可不想在沈讓塵面前晃悠。
“小娘說,心意最重要,她原是打算自己親去送的。但是呢,聽說,打錦州來了個姓江的游商,拉了一船糧食,小娘得搶著去談個好價錢,千叮嚀萬囑咐過了,一定要小姐你親自去送這烏雞湯。好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別讓我為難。”
架不住彩云撒嬌,姜沉魚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去送便是。”
沈府對面有個茶水攤,攤子里坐著個戴半遮面異形面具的男子,正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看到姜府馬車的出現(xiàn),他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自語道:“第十二個?!?p> 姜沉魚連馬車也懶得下,從轎簾里提出食盒,向守門小廝道:“兩位大哥,麻煩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沈大人,就說……就說是住在東街姜府的姜家六姑娘姜云枝送來的?!?p> “你什么時候改名字了?”沈讓塵清冷的聲音在轎外響起。
姜沉魚心里咯噔一聲,掀開轎簾一看,沈讓塵正面無表情地立在那里。
回想起昨日姜府榮禧堂中姜沉魚極力想與自己撇清關系的情景,沈讓塵的臉更冷了三分:“見到本官卻不行禮,這就是姜府教你的規(guī)矩嗎?”
姜沉魚輕蹙眉:這個沈讓塵好像在故意找我茬,莫名其妙。
“見過沈大人?!彪m然內心吐槽沈讓塵,但姜沉魚明面上還是做出一副笑臉,下馬車來把禮補上。
沈讓塵目光落在檀木食盒上,姜沉魚忙一臉諂媚地送上:“沈大人,這是我家六妹妹特意為你熬的雞湯,六妹妹體恤大人日夜辛勞,希望大人萬千珍重。”
能幫姜云枝刷一點好感便是一點吧。
說話間,姜沉魚身邊的馬不知緣何受到驚動,毫無征兆地揚了揚后腿,嘶鳴一聲,便往前沖去,事發(fā)突然,馬夫狼狽地被馬帶著走,根本勒不住。
臺階上的兩個小廝只顧自己逃命,哪里顧得上自家主子。
眼看馬兒就要撞上姜沉魚,她尚且沒反應過來,還愣在原地。
只見沈讓塵迅速攬住姜沉魚的腰,腳下用力,施展輕功,一下子騰空起來,借著踩在馬背上的力再次騰向空中。
“啊啊啊啊!”姜沉魚尖叫起來,不顧一切地松開手。
隨著食盒“轟”的一聲摔在地上,沈讓塵攜著姜沉魚平安落地,他輕蹙起眉頭,四處望了望并無線索。
茶鋪里,面具男把玩著手里剩下的兩錠碎銀,臉上浮出得逞的邪笑。
看著食盒里頭盛著烏雞湯的白瓷鉤花碗跌落出來,摔得四分五裂,烏雞湯也流得到處都是,姜沉魚才后知后覺剛才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驚險。
馬車車夫好不容易才制住了馬兒,連忙跑下來詢問姜沉魚:“小姐,您有沒有受傷?”
姜沉魚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她摸著胸口喘著粗氣說:“沒事兒,我沒事兒?!?p> 反應過來自己尚靠在沈讓塵懷中,她連忙推開,目光卻又忍不住落在沈讓塵身上,忽地回想起剛才自己被嚇得大腦空白時,兩人交換著彼此的鼻息,離得那么近、那么近……
一想到這里,母單二十多年的她瞬間漲紅了臉,連同著剛才被沈讓塵摸過的地方也灼灼發(fā)熱,不用手摸她也知道自己臉發(fā)燙得很,心臟同樣跳動得熱烈。
吊橋效應,這一定是傳說中的吊橋效應……
“都怪你!”姜沉魚不由分說地嚷道。
沈讓塵眉頭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