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陰謀
“東西呢!”祝秀榮不可置信的看著祝錦川,“是你將東西轉(zhuǎn)移走了?”
祝錦川噗通一身跪在了地上,面上也十分惶恐,“母親,我如何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轉(zhuǎn)移走!”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眾人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幽幽的女聲,“你們在找什么?”
空地上的人紛紛尋聲回頭,卻見原本被五花大綁的姜郁此刻正好好的坐在那,身旁的付瑾年三兄弟也同樣清醒。
對上三人詢問道目光,祝秀榮卻不閃不避,“小看你們了!給我上!只留一個王女血脈即可!”
話音剛落,一群人便一擁而上,喻涵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祝將軍!你這樣做不怕我母親泉下有知嗎?”
祝秀榮:“你還敢跟我提她!要不是受她連累,我怎會龜縮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不敢冒頭,若不是你們南宮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喻涵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憤,“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喻涵緊握著手中的劍,刀尖指向祝秀榮,氣勢如虹。
祝秀榮帶來的人手很快將喻涵幾人包圍,她則提著刀沖到了姜郁身前,長刀橫劈,直向姜郁的咽喉,姜郁往后避開,手中藤蔓一甩,瞬間形成一條長鞭。
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奇怪長鞭,祝秀榮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姜郁看著瘦弱,握鞭的氣勢卻不像個普通人,看她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認(rèn)真。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qiáng)。
她率先發(fā)起攻擊,卻礙于兵器差距,始終近不了姜郁的身,反而被狠狠抽了幾鞭子。
眼見著付瑾年幾人逐漸落入下風(fēng),姜郁不再與她多糾纏,長鞭一甩,藤蔓如有生命般纏住祝秀榮的脖子,藤蔓上的毒刺深深扎進(jìn)她的脖頸,幾秒后便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眾人見祝秀榮就這么死了,頓時慌亂起來。
祝錦川見自己的母親就這么死了,內(nèi)心沒有多少悲傷,忙命令眾人,“殺了她!”
剩下的人見祝秀榮死了,心生退意,轉(zhuǎn)身便要逃跑。
姜郁自然不會放過他們,破廟的空地上瞬間躥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將眾人包圍在中間,自從上次異能升級后,她還是第一次大規(guī)模的使用藤蔓,礙于一日不斷的嗑晶核,如今她用起這一招也還算輕松。
憑空冒出的藤蔓長蛇一般扭動,逐漸形成一個牢籠,將眾人困在其中,祝錦川眼里滿是驚恐,不可置信的看向姜郁,
“你!你是妖女!”
此話一處,藤蔓中間被嚇得不輕的眾人瞬間被下軟了腿,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大仙,您繞過我們吧!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
“救命!救命!”
有人混動長刀想要將這個藤蔓牢籠砍斷,奈何刀劍卷了刃不說,還被藤蔓捆縛起來,勒的快要昏死過去。
付瑾年三兄弟也是頭一次見姜郁召出這么多藤蔓,說不害怕是假的,默默離那些扭動的藤蔓遠(yuǎn)了些,再看姜郁,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見他們看她,也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姜郁控制著藤蔓快速解決了里面的人,這些人見了她的藤蔓,自然沒有了活的可能,藤蔓化身利刃,將里面的人一個個洞穿,很快就只剩下祝錦川一人。
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倒下,祝錦川已經(jīng)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慘白著一張臉,驚恐的看向姜郁。
姜郁勾唇輕笑,“我記得你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這個報答方式我很喜歡!”
祝錦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閉上眼睛絕望等死。
姜郁自然不會給他痛快,控制著藤蔓將人捆起來,拖到了身前。
祝錦川只覺身體突然騰空,驚恐的睜開眼,“你……你還想怎樣,要?dú)⒁獎帲ぢ犠鸨??!?p> 姜郁沒有理會他,轉(zhuǎn)向付瑾年幾人吩咐道:“審人會吧?”問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將人往他們跟前一丟,“問問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p> 將審訊的任務(wù)交給三人,她轉(zhuǎn)身去看那些昏倒的孩子去了,好歹也是她買來的人,她要對他們負(fù)責(zé)。
還好祝秀榮的人往粥里下的只是迷藥,他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抓活的,帶回去留了種再將他們殺掉,便可挾少主一統(tǒng)舊部了。
只可惜他們遇到了姜郁,別說迷藥,毒藥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地上暈倒的孩子少說也有十幾個,一個一個救太費(fèi)時間,姜郁直接催生出一條藤蔓挨個纏住這些小孩,異能通過藤蔓傳導(dǎo),輸送進(jìn)小孩們的身體。
另一邊,付瑾年、喻涵和季清風(fēng)將五花大綁的祝錦川圍在中間,個個神情憤恨,尤其是喻涵,那眼神恨不得立馬將眼前的人撕了。
付瑾年將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質(zhì)問道:“我母親從前待你們祝家不薄,你們就是這么報答她的?”
祝錦川卻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諷一笑,“所以呢?一時當(dāng)了你們的狗,便要一輩子給你們當(dāng)狗?我母親說得對,南宮家每一個好東西,女皇殘暴不仁,你母親也軟弱無能,害了自己不說,還要連累他人!”
喻涵都要被氣笑了,“呵!若是沒有我母親,祝秀榮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們現(xiàn)在竟也有臉責(zé)怪我母親!你配嗎?”
祝錦川卻是不再理他,任由他們威脅恐嚇,都無反應(yīng)。
喻涵將手中的刀抵上他的心口,手上一點(diǎn)點(diǎn)用力,刀刃劃破皮肉,一寸寸刺進(jìn)祝錦川的心口,“說!你母親手里有多少人,聚集在哪里,有多少是襄王府的舊部?”
祝錦川依舊垂眸不欲,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沒入皮肉的長刀,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幅度,語氣卻十分輕松,“我不知道啊,殿下!”
他這一句殿下嘲諷意味十足,喻涵手上的力道逐漸時空,想就這么一刀貫穿這人的心臟。
若是他們對他兄弟三人的求助置之不理,他們尚可理解,可如今卻打著她母親的幌子算計他們,這如何不讓人心寒。
祝錦川心口的血液越流越多,暈濕了胸前的衣袍,付瑾年一把拽住喻涵的手,將刀拔了出來,“現(xiàn)在還不是他死的時候,莫要被他激怒。”
喻涵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胸口劇烈起伏,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提著刀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