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人出現(xiàn)
穆行止眸色一凜,他放下手中筆,神情凝重,啟唇道:“你查到了什么?”
幾日前他們還在盼著那孩子的到來,母親亦是滿懷期待地給孩子做了很多衣物。只可惜,一次意外滑倒,竟讓母親落了紅,還徹底傷了身子永遠不能再孕。
府里的人都以為是意外,可穆行止不這么覺得。
他下令勘察,卻一無所獲,因此,這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了謎團。
“也不算是我查到的?!蹦逻h舟摸了摸鼻尖,他思索著該怎么向阿兄解釋。
難道要跟他說他聽到了別人的心聲,著急忙慌地便來尋他了?
見穆遠舟面露猶疑,穆行止眸色微微一沉,道:“說?!?p> “我也是偷聽來的,”穆遠舟尋了個解釋,接著道:“阿兄,你就沒有懷疑過穆盈雪嗎?”
穆盈雪,丞相府的養(yǎng)女,也是丞相老友的遺孤。穆夫人多年未得一女,穆丞相提出要收養(yǎng)她時也沒有異議,也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可惜,一腔真心錯付,終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毀了自身。
穆行止微微擰眉,“我查過她,但那日她為母親祈福,去濟云寺了?!?p> “她不在場就是最大的問題!”
談及這個女人,穆遠舟眼里滿是厭惡,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偽善的人了。
穆盈雪表面上經(jīng)常給落難百姓施粥,實則經(jīng)常故意分配不均,暗自偏袒一些惡霸,任由他們霸占糧食,虐待百姓。
還會制定一些規(guī)則,讓他們互相奪食,若不是他偶然發(fā)現(xiàn),也會和父親母親一樣被她蒙騙!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繼續(xù)追查,你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在母親面前提起此事?!蹦滦兄箛诟浪?p> “好,我也會幫阿兄一起查探的?!蹦逻h舟斂眸思索。
要說誰能最快幫他們找到證據(jù),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宮里的那個人。
他望著外面的天色,眸光微動,唇角微微上揚,“要不,去找她吧。”
明日恰好是花燈節(jié),也不知小兔子會不會答應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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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暉,夕陽微弱的光芒給大地披上了蟬翼般的霞光。
“公主,有你的一封信,是丞相府穆遠舟送來的?!鼻镉陮⑿藕f給她。
她檢查過沒有不好的東西,只是一份普通的信件后才放心給姜知知。
“他給我送信?”姜知知眸中閃過驚詫。
她的小手展開書信,上面赫然是對她發(fā)出的邀約。
姜知知一字一句念了出來,“誠邀公主殿下明日一同游玩花燈會?!?p> 她隨手一扔,“不去?!?p> 四哥哥最近又研發(fā)了一個新的機關(guān),她明日正想去瞧瞧呢,花燈會哪有四哥哥做的機關(guān)有趣?
想起那個會說話的木制人偶,約摸與她差不多高,外形精致好看,力大如牛,指哪打哪。
她想要得很??!
“走,去看看四哥哥?!苯辶恋捻恿髀冻雠d奮的光。
“公主,天色漸暗,娘娘不讓你夜里出行?!鼻镉旰敛涣羟榈卮蚱屏怂姿榈膲?。
一切刀光血雨總在夜間發(fā)生,舒懷音擔心她出事,下令晚上不讓她出門。
姜知知搖頭,她捧著小臉,“我這么可愛誰會舍得傷害我呢?你就讓我出去吧,咱們偷偷的不告訴母妃?!?p> 秋雨看著她粉妝玉砌的模樣,心尖顫了顫,咬牙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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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廢物!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本宮養(yǎng)你們有何用!”
趙宓吟狠狠將手中茶杯朝面前的宮女砸過去,見對方下意識躲避,她更是怒火中燒。
“如今心思是越來越野了,不想著好好辦事,光想著如何應付本宮?”
那聲音中壓著的怒火,像是隨時都會下令將人拖出去砍頭。
宮女惶恐下跪,用力磕頭:“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奴婢一條命吧!”
趙宓吟知道問題不在此,把身邊信得過的人弄死對她并無益處,她只能咬牙繼續(xù)罵,抄起手邊東西砸在地上泄憤。
沒過多久,地上一件一灘碎瓷。
“奴婢拜見娘娘?!?p> 衣服顏色稍深的宮女進來,微微福身行禮,給跪在地上的人使了個眼色,扶著趙宓吟往另一邊走。
“可別扎著腳,娘娘這邊來。”
“方才奴婢在擦洗時,見一支短箭直直射在旁邊木樁上,這是從箭上取下的內(nèi)容?!?p> 有人遞臺階,趙宓吟心中怒火稍微壓下去一些,她在另一邊的榻上坐下,撫著胸口將那口氣喘勻,才展開信紙。
上面就一句話,有事情與趙婕妤相商,想約她半個時辰后在后山一見。只要她愿意配合,處理掉舒,讓她的婕妤二字變?yōu)檎嬲幕屎竽锬锊皇遣豢赡堋?p> 婕妤地位低,趙宓吟在自己的地盤自欺欺人才讓人一口一個娘娘,這條件對她來說誘惑太大。
她早晚要登上鳳位,正是需要助力的時候。
能帶著武器在此來去自如,還知道她心中郁結(jié),對面或許也是個有手段的。
心思繞了幾個彎,趙宓吟越想越坐不住,讓身旁宮女扶著自己去換了件衣服,藏起被打傷的痕跡,前去赴了約。
讓人失望的是,她抵達后山,等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哪個眼熟的高官,只是個眉眼陌生的蒙面人。
趙宓吟忽然覺得自己被受騙,冷臉道:“你是何人?”
“娘娘不必擔心?!?p> 蒙面人微低頭作為行禮,“我是何人不重要,娘娘只需知道,我家主子也十分厭惡舒懷音的做派,想來娘娘與我們是一路的,或許可以做個伴?!?p> “我們聯(lián)手,我家主子幫娘娘上位,娘娘負責按照計劃除掉那賤人,如何?”
原來是個下人,難怪她不認識。
可……天下還有這么好的事?
除掉那賤人本來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這助力對趙宓吟來說,相當于是白撿的好處。
她心思活躍,面上卻依舊冷清,蹙起的柳眉就沒松開過。
“我如何能信你?”
蒙面人眼中笑意更甚:“娘娘已經(jīng)信了,不是嗎?”
趙宓吟神色一僵,惱怒地咬牙:“你在戲耍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