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殷溪瀾對著殷穹鞠了一躬。
殷穹是為了告訴殷溪瀾讓她愛護自己,同時也是為了告訴墨辰轅,殷溪瀾對殷家來說很重要。
“太子哥哥,請回,臣女要靜養(yǎng)?!币笙獮懣蜌獾卣埬睫@離開?!罢埻袢愎媚锪粝掳?,小女的傷還需要治?!?p> 婉茹跟太子遞了一個眼神,太子先離開了柱國公府。
等到下午,墨見清把兩位女子帶入柱國公府。
“你要的人來了?!蹦娗逡姷揭笙獮懺谕ぶ行菹ⅰ?p> “錦兒,先把人帶下去休息?!币笙獮憶]睜開眼。
錦兒便帶著兩位姑娘下去了。傳聞京中第一惡女手段狠辣,真不知在知曉她倆是二皇子的相好后會怎么折磨。兩位姑娘也是懇求了二皇子良久,可是這個男人說要么一刀結(jié)果了兩人,要么把她們送給殷大小姐。沒辦法,誰讓殷大小姐的父親是權(quán)傾朝野的柱國公殷穹呢。他讓她們先在殷溪瀾身邊好好待著,等到他就藩后就把她們帶離盛都。
“還要二殿下幫個忙?!币笙獮懞芸蜌狻?p> “行,作為咱倆和好的誠意?!蹦娗逦兆×艘笙獮懙氖?。
“還要借你的心上人一用。”殷溪瀾又說道。
“隨便用?!蹦娗逡詾樗f的是那兩個女子,都不在意她們的生死,又怎么會介意別的。
“我要她?!币笙獮懼赶蛲袢恪?p> 墨見清臉色一變,把殷溪瀾拉到自己懷中,“你敢動她?”
“別緊張嘛,只不過讓她幫我治個人?!币笙獮戇M一步靠近他,這把墨見清整的不好意思了,這是柱國公府啊?!八悄愕男纳先?,可是她心里可不一定有你?!?p> “殷溪瀾......”墨見清瞪她。
等到天黑,殷溪瀾讓墨見清的手下偷偷抓了顧安瑾,還安排在墨見清的私家宅邸。
“就知道你有錢?!币笙獮懓抢娗宓囊滦?,贊賞道。白天是怎么對他的,讓管家拿著算盤過來算了一筆賬,傷她算了三萬兩,傷凌風算了十萬兩?,F(xiàn)在她跟那小侍衛(wèi)的關(guān)系也不藏著掖著了,口口聲聲一個“救命恩人”,不就是當年他不該騙她上樹,還不如他去救呢。
若是當年,她真的摔下來死了,會怎么樣?恐怕他也活不成了吧,殷穹定會殺了他,要不然就是殷家造反。
墨見清嫌棄地用一手指頭推開她,“人已經(jīng)綁來了,接下來要怎么辦?”火刑,還是鞭刑,還是凌遲?他私家宅院的地下刑房都有。
“看婉茹姑娘了?!币笙獮懣聪蛲袢恪?p> “我會治好他的?!蓖袢愀笙獮懻勥^,害人的事情,她不會做,要做就做救人的事。殷溪瀾答應(yīng)了,就是讓她救顧安瑾。
“他明明想害你,為何你要治他?他只要再服用禁藥一段時間,便會成為一個廢人?!蹦娗宀唤猓裁磿r候這么心善。
“你懂什么?人生何其無聊,即使是禁藥,要是能得到欲仙欲死的感覺,彼之砒霜,我之蜜糖。而沒了藥,百爪撓心,生不如死,那種感覺可比所有的刑法來的刺激?!币笙獮懸娺^那種人鬼不如的模樣,戰(zhàn)場上沒了藥物治療,斷腿斷腳的士兵為了不痛,便偷偷服下幽冥草,那種草容易致幻,再難擺脫。有人甚至在不服用后,選擇了自盡。在戰(zhàn)場上都不怕死,卻在斷了那毒草后選擇自盡。殷穹把那些草都付之一炬,并且下令服用此草緩解痛苦的士兵,便是觸犯軍令,殺無赦。
“要不要試試?可容易成癮了。”殷溪瀾拿到了從顧安瑾的住所搜出來的黑色藥膏。
房間里穿出了顧安瑾痛苦的聲音,“誰要害我?是誰?”
殷溪瀾推開房門,房間榻上躺著顧安瑾,四肢都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是你!”顧安瑾一點也不驚訝。他遲早會料到這一天。
“可不是我。在青云書院給我下藥,沒想到那糕點被呂先生吃了,在青樓想讓我出丑?!币笙獮懯稚喜恢螘r多了一把匕首。
她都知道。
殷溪瀾走到顧安瑾身邊,拿著匕首在顧安瑾的額頭從鼻子再到嘴巴,然后是下巴和脖子比劃。
那顧安瑾嚇得快尿褲子了。
殷溪瀾直接用匕首刺穿了顧安瑾的手掌,痛得嘶聲裂肺。她真的敢。
墨見清在門外看到都怔住了,果然狠毒。北伯侯世子也敢下手,真不怕跟北伯侯府交惡。北伯侯可是前朝勢力,當年墨見清的皇祖父墨鏡都不敢動北伯侯,封了個侯爺,養(yǎng)了這么多代。
“殷溪瀾,你毀我,我與你不共戴天?!鳖櫚茶鸬馈?p> 殷溪瀾出來后,墨見清見到殷溪瀾開口:“盛國沒了個北伯侯也沒什么?!弊隽司鸵鼋^。
“我要留著他,有用?!币笙獮懶α讼?。
他們才是最合適的,心中有惡,肆意而活。
“下一步,便是……”殷溪瀾湊近墨見清耳邊。
北伯侯丟了世子正急得團團轉(zhuǎn),顧安瑾的仆從說世子在屋內(nèi)好好睡覺的,怎么一覺醒來,人不見了。
顧安瑤很擔心自己的弟弟,她平常都不出房門,這一回也來到院中。
昨晚睡得那樣熟,醒來就感覺頭有點痛。顧安瑾失蹤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他病怏怏的能到哪里去。
墨見清讓他手下的那幾個大臣給皇帝上了京中禁藥重現(xiàn)的折子。墨見清沒想到殷溪瀾對朝中大臣甚是熟悉。
“你長時間不在京城,自以為拉攏了幾個墻頭草,而我是從小訓(xùn)練要成為太子妃的人,怎么可能僅僅掌握后院之事,并且我也不屑拈酸吃醋。”殷溪瀾告訴墨見清,她跟在太子身邊,裝傻裝莽撞。
殷溪瀾告訴墨見清,在皇帝面前自薦徹查禁藥,皇帝會對他這個兒子改觀的,有利而無害。
墨見清心虛,虛的是買賣禁藥,他知曉,并從中謀利,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如今斷了財路,能獲得陛下的另眼相看,倒是值得做。
墨見清不明白殷溪瀾為何要幫他?他們才和好,不是嗎?若是太子做這件事更合適吧。
殷溪瀾清楚告訴他,太子這人看起來好講話,優(yōu)柔寡斷,并且他不會聽信殷溪瀾的一面之詞。寵著她是一回事,讓她指手畫腳,太子臉上會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