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對罵

　　屋內(nèi)，顧傾禾聽著這無恥的要求，拳頭都硬了。叮囑兩小孩和一大小孩別出來后，自己轉(zhuǎn)腳就爬上了墻頭。

　　看著婦人眼里的貪婪，顧傾禾拾起一顆小石子精準(zhǔn)丟到她腳尖前：“劉嬸子，我看你家大牛吃得挺好啊，嘴巴上那蛋黃渣都沒還沒擦干凈呢。哪兒受傷了？我咋一點都沒看到？”

　　墻下的胖小子下意識抹了一把嘴。

　　劉大嬸子黑著一張老臉往后退了一步，躲開石子，罵道：“死丫頭片子，你懂什么？這么大個姑娘了，還沒嫁出去，跟你娘一樣，是個壞胚子，竟學(xué)些不好的！現(xiàn)在連三歲小兒爬墻的壞性子都學(xué)了，當(dāng)真是有娘生沒爹養(yǎng)！難怪被棄養(yǎng)！”

　　“劉秀蓮！”一向溫和的顧大娘，柳眉豎起怒道：“你怎么說我都可以，但是不準(zhǔn)罵我的孩子！今天我也把話放這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是不害怕我晚上來找你，今天盡管鬧！”

　　“呸！你以為我怕你??！”劉秀蓮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勸你識趣一點給錢，不然等日落時，大牛他爺，他爹，他叔回來，這事就沒這么簡單了！”

　　顧傾禾連丟了幾顆石子，這次沒手下留情，直中惡毒婦人的嘴巴：“劉嬸子，我娘說了，要錢沒有，現(xiàn)在我也把話放著，要命也沒有，你要是不怕我手里的石頭就盡管來我家！管他什么牛爺爺牛叔叔的，只要你們不怕見血，就盡管來！”

　　“我家長安臉上又腫又青的，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倒是讓你們上趕著送人頭過來了?！?p>　　顧傾禾嘴下不留情，手里更是沒個輕重，借著系統(tǒng)的“精準(zhǔn)打擊”功能，顆顆直中祖孫倆身上。

　　劉嬸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罵罵咧咧地牽著孫子回家，嘴里還不忘放狠話：“你們就等著被趕出村吧！”

　　見把人打走了，飯團子來回翻滾邀功：“親親，怎么樣，我還是很有用的吧？”

　　顧傾禾拍拍手，跳下墻：“還不錯?！?p>　　顧大娘這時一臉愁緒地走了過來，沒了在外人面前的鎮(zhèn)定自若，她抬頭看了眼漸漸黯淡的天，無聲地嘆了口氣。

　　見狀，顧傾禾收起打了勝仗的開心：“大娘，你在擔(dān)心那什么牛爺爺牛爹爹？”

　　知道面前的小姑娘不是從前那般怯弱的小女孩，顧大娘這次沒再瞞著她：“他們家漢子多，個個都是村里有名的惡霸，幫親不幫理，還極其無賴，村長都拿他們沒辦法?！?p>　　“要是他們在就好了……”

　　她看向天邊喃喃自語，眼角悄無聲息滑出一絲淚痕。

　　大抵是被人用戳心窩子的話傷著了，又或許是家里終于有了個可以傾訴的人，以至于一貫堅韌的婦人都沒忍住經(jīng)久的委屈。

　　“大娘，等以后賺錢了，我?guī)フ蚁矁核麄兊牡?。”顧傾禾扶她進屋，溫聲安撫：“劉嬸子他們家漢子多，我們家小孩也不少。等晚上他們找來，您就站里屋看我怎么把他們打得不敢再挑事兒?！?p>　　被小姑娘放的狠話逗笑，顧大娘抹了把眼角的淚，嘆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們四五個人吶，等會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別出門，大娘來就行?！?p>　　顧傾禾撐起臂膀：“大娘，你看我手上的腱子肉！”

　　細(xì)細(xì)的一只。

　　手腕細(xì)細(xì)的，胳膊也是細(xì)細(xì)的。

　　這次顧大娘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孩子，大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p>　　“……”顧傾禾也看了眼自己的手，確實沒什么說服力，她只能小聲哼哼：“再不濟還有留白呢。”

　　想起屋內(nèi)那個沉冷的少年，顧大娘多問了句：“你知道他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