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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葉言放在桌上的手機叮的一聲。
她沒看,隨手從衣架上取下白大褂。
“叮?!笔謾C又開始響。
“葉醫(yī)生,你手機響了。”同科室的同事以為葉言沒聽到,好心提醒了一句。
葉言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頭,套上白大褂后才打開信息頁。
“今晚去御橋?!毖院喴赓W,不給她任何商量的余地。
“知道了。”葉言回了三個字后便把手機丟回口袋。
“葉醫(yī)生,主任說要查房了,讓我們準備一下?!敝x陽算是葉言的半個助理,十分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而負責整個VIP層的薜主任是葉言的老師,葉言剛來實習的時候,就是薜主任帶她。
“早上的事,你處理的很好?!鞭抵魅魏軡M意自己的這個學生,“但我聽說傅家人都記仇,你別把他們得罪死了,萬事好轉圜。”
葉言十分虛心的表示自己記住了。
“一會帶蕭瀟去給傅老爺子道個歉,那老爺子雖然脾氣不好,但喜歡聽軟話?!?p> 不過,他那個兒子就一樣了,出了名的軟硬不吃,很難伺候,也不知道葉言是怎么把他搞定的。
“知道了,老師。”
薜主任覺得她是聽進去了,這才帶著眾人開始查房。
謝陽跟在身后小聲提醒:“葉醫(yī)生,下午兩點,V5的范先生膽囊結石手術;四點半,V12的秦太太有一個心臟瓣膜修復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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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忙完時看了眼天色,對于這個時間下班早就習以為常,她拿起車鑰匙走出醫(yī)院。
到達御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
按電梯上到頂樓,開門就是玄關,葉言按了指紋。
門口的地毯上擺著一雙黑色的休閑皮鞋,純手工定制款,應該才到貨不久。
葉言從鞋柜里取出一雙棉拖鞋換上,將手中的包掛在玄關的柜子里。
柜門剛打開,就看到里面包裝精致的禮物盒,不用拆也知道是某品牌超季的新包。
她將禮物盒放進衣帽間,同樣的盒子已經摞了高高一層,但都保持著未拆封的狀態(tài)。
“不拆開怎么知道不喜歡?”男人的氣息恍然無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像獵豹一樣靠近。
葉言剛要轉身,已經被他從身后圈進懷里。
剛沐浴過的男性軀體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隔著浴袍都能感受到他結實有力的肌理,抱著她的雙臂呈現(xiàn)出寡欲的冷白色,每一寸皮膚都似蘊含著無窮的張力。
“傅行舟,放手?!比~言皺眉,“我要洗漱?!?p> “現(xiàn)在知道直呼我大名了,在醫(yī)院的時候,不是裝作不熟?”男人灼熱的呼吸在她的后頸間徜徉,帶著隨時想要發(fā)動侵略的危險氣息。
這個男人撩人的本事一流,葉言不想跟他耗。
“我剛做完一臺手術?!蹦呐率敲撓率中g服,身上難免還會滲透進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但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異味,相反,一直散發(fā)著幽幽的仿若少女般的馨香。
“你知道的,我一向重口?!蹦腥怂菩Ψ切?,唇落在她的后頸,在那白皙如雪的皮膚上輕輕摩挲,帶來一股極細的顫栗,“你自己說的,要接受懲罰?!?p> “傅行舟!”葉言平時言語不多,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冷清清,她突然揚高音調的時候,尾音有幾分嬌俏,像是被惹毛了,又在極力壓抑著爆發(fā)的情感。
傅行舟知道再鬧下去,她一定會惱,于是松了手,言語中帶了幾絲曖昧,“快點洗?!?p> 葉言不理他,從衣柜里拿出睡衣直奔洗漱間。
今天在醫(yī)院見到他,葉言才知道他從港城回來,哪怕再不情愿,也是逃不過的。
“這個包真的不要看看?”傅行舟半倚著衣帽間的門,狹長的眼角瀲滟,“整個港城獨此一份?!?p> “我怕院里調查我?!比~言的話跟她的背影一樣冷。
“你們院里還有規(guī)定不能找個有錢老公?”
“院里沒規(guī)定,但我要臉?!?p> 傅行舟望著她纖細的背影離開,眼眸沉了沉,再看那一摞連包裝都沒拆過的禮物盒,就更不順眼了。
他,讓她覺得丟臉?
傅行舟冷笑,又帶了幾抹自嘲,最后云淡風輕的走了出去。
洗漱間的水聲停止后,葉言穿了件藕荷色的睡衣走出來,長衣長褲的保守款式。
她的頭發(fā)已經吹干了,綢緞一樣的披散在肩膀上,一雙桃花眼中似染了水露,平添了幾分無辜與乖順。
往床上看了一眼,傅行舟不在。
她有些壞心的想,最好是被她剛才的話氣跑了。
“以為我氣跑了?”男人的聲音倏然從后面靠近,緊接著她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先睡了再做夢?!?p> 兩人體型差巨大,葉言不矮,身高165,而傅行舟至少187以上,常年保持鍛煉的身體,肌理結實,線條流暢,充滿了致命吸引的性張力。
女人的身子輕盈而柔軟,白皙的皮膚如同上等的美玉,五官更是無可挑剔,有種蠱惑的美,讓人想要占有后再一點點摧殘的美。
柔軟的大床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輕微陷落。
傅行舟的吻也隨之落下,“寶貝,想要什么樣的懲罰?”
葉言慣性的躲開,卻被他的大手固定了下巴。
男人低頭看她,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想不認賬,嗯?”
葉言的臉刷的紅了,好在他知道她臉皮薄,只開了淺淺的一盞小壁燈。
“你還做不做,不做就滾蛋?!比~言有些惱,用腳踢了他一下。
這個男人慣喜歡在床弟時說些葷話來戲弄她。
“葉博士長進了?!痹诓灰樳@項上,傅行舟從不認輸,“希望你一會還能嘴硬?!?p> 葉言伸手就開始推他,可男人的胸膛比鋼鐵還硬,紋絲不動的。
她又抱著他的手臂咬,可他的手臂也很硬。
“別咬了,牙不疼嗎?”傅行舟不逗她了,輕聲哄慰,“我錯了行不行?”
葉言依然保持著抱咬的動作,眼底卻騰起一片水霧,可牙齒下面早就沒了力氣。
傅行舟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在安撫一只炸毛的小獅子,“這么想咬我?”
他指了下自己的唇,“這里讓你咬?!?p> 葉言真就一口咬了上去,不帶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