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她們?nèi)グ??!?p> 長眠揮了揮衣袖,將鏡中月飲幾人的模樣隱去。
“尊主……”小孩在他身后唯唯諾諾的不敢吱聲。
“以后就叫你樂之吧?!遍L眠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慢慢悠悠的道。
“是。樂之愿為長眠尊主效力左右?!?p> 小孩興奮的在長眠身后行了跪拜禮。
樂悠悠,行之此。只希望你在我左右的結(jié)局,不要再像守?zé)裟前恪?p> “月飲,日后你喚我做師父,我教你習(xí)以術(shù)法,愿你日后不受他人欺負(fù)。
你可愿意?”
夜里的風(fēng)漱漱作響,月飲猛的驚醒,夢力那雙如火如炬,熾熱的眼睛,猶在眼前。
她抬手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怎么也記不起夢里的臉龐是何人。
可他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她卻偷偷記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月飲就被窗戶上照進來的一縷陽光攪醒。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一陣陣悠揚的笛聲傳入耳。
一大早,誰興致這么好?還吹笛?
她走到門口剛要開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初芋兒笑盈盈的端著手里的粥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他們擔(dān)心你還在睡,就沒叫醒你,這是給你的,趁熱喝了吧,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初芋兒便轉(zhuǎn)過身走了出去,仿佛昨晚的糾葛壓根沒有發(fā)生過。
月飲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初芋兒關(guān)上了門,這才走到桌子前坐下。
她看著那碗滾燙的熱粥久久不能回神。
當(dāng)月飲用完清粥,門外的三人早已等候多時。
“快過來吧,我們開始?!?p> 初芋兒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清早的太陽打在她明媚的笑顏上,一時間月飲的心情在沒有半分陰霾。
“來了。”月飲笑盈盈的跑了過去,站在他們身旁。
“我們今天要做的事很簡單?!闭f著,扶冥就緩緩抬起一只手輕輕的抖了抖。
片刻間,他衣袖中就冒出了三條白線,分別飛向他們?nèi)说挠沂质滞蟆?p> “我觀察過,我們都善用右手,所以這個牽牽線就用在了右手上。
可不要小瞧了我的牽牽線,若是我們不慎走散,還可以用這個找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現(xiàn)在,我就教你們?nèi)绾斡盟賳酒渌?。?p> 說完,扶冥就掀開自己右手上的衣袖,將牽牽線和手臂亮在他們?nèi)搜矍啊?p> “牽牽線在這個地方,我們只需要用右手大拇指放在手心的位置,后四指并攏在握住大拇指……
你們可以試一下,閉上眼感受一下對方所在的位置。”
聽扶冥說完,月飲立馬來了興趣。
直接就痛快的閉上了眼睛,用扶冥教的辦法一步步來。
突然間,月飲就感受到了手上的牽牽線傳來的指示,明顯感受到了另外三人的位置所在。
“有了有了。”
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又蹦又跳的喊。
“我也感受到了。”
“好,現(xiàn)在我再來教你們用牽牽線將自己傳送到他身旁……”
月飲全神貫注的學(xué)習(xí),左胳膊上忽隱忽現(xiàn)的疼痛感,也當(dāng)成了癢癢癥,一撓而過。
“那丫頭竟私自跑去了人間?真是膽大!”
末伊看著簪子里帶來的畫面,氣憤的差點將它摔飛出去。
“尊主也默許了,想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
樂之看著此時怒火中燒的末伊,不免有些害怕。
“他默許什么?那丫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不是他區(qū)區(qū)一個長眠尊主就能擔(dān)得起后果的!”
末伊越想越氣,立馬就要起身朝外走去,卻被樂之狠狠按住。
“末伊姐姐消消氣,這不是還沒發(fā)生什么嗎?
就算有什么事,長眠尊主也時刻關(guān)注著呢。
再說了,尊主沒及時發(fā)現(xiàn),也有你能及時察覺到。
既然她都已經(jīng)去了,就隨她去吧,吃了虧讓她長長記性也不是什么壞事。”
“你這才改名樂之多久???就真的何樂而不為之了?
既然還幫著他們說話,若是有一日他們承擔(dān)不下,你是不是還要施以援手幫幫他們呢?”
看著如今說話沒輕沒重的樂之,她才發(fā)現(xiàn),就算是他到了長眠身邊,也還是這縱容的性子。
“也不能這么說,那丫頭若真有什么閃失我定是逃不了,可有些時候想想,她被騙著在星星亭搬了四百年的星星,就有些心疼她……
讓她去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應(yīng)該也不為過?!?p> 聽完樂之的話,末伊直接氣的回了屋。
嘭!
重重的一聲巨響,末伊把門都差點關(guān)折了。
這門真結(jié)實,門它招惹誰了……心疼門。
樂之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何處,走出去或者走進來,都是選擇題,而做題人和解題人,只有自己。
從前末伊選擇走進來,是不是就想過不會再走出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