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奶茶在她魂不守舍中慢慢見了底的時候,陳嘉瑜終于得到解放,“總算放出來了,太難了我,楚哥,我的呢?!?p> 楚言將做好的水果茶遞給她,“走吧,我讓我爸把車開過來。”
“你好端端地跟我們擠,你腦子是熱壞了嗎?”喬冬羽一上來就要惹是生非。
陳嘉瑜不緊不慢,打了個讓開的手勢,“你腦子好,那你就不要跟我們擠了,自己打車回去吧,慢走不送。”
跟陳嘉瑜掐架,喬冬羽就沒討過好,索性他自己也適應(yīng)了,“就要跟你們擠,氣死你?!?p> 被留到現(xiàn)在,陳嘉瑜火氣好大,“能活活,不能活死嗷。”
“……”經(jīng)過審時度勢后,喬冬羽決定還是不要跟正在生氣的女人硬剛,“惹我是吧,算你會挑軟柿子?!?p> 陳嘉瑜以為他還會杠,誰知竟是跟她示弱,心頭上登時漫過異樣的感覺。
楚伯彥樂得給這四人當(dāng)馬車夫,一邊開車,一邊聽年輕人吐槽剛剛拉開的高中生活。
“這個滅絕師太,我是一分鐘都受不了她了,是真的好變態(tài)。早上不都七點半上課嗎?她非得規(guī)定我們七點十分就要到班級早讀?!?p> 陳嘉瑜越說越激動,“你們說,早上時間多寶貴,這還是夏天呢,到冬天,我都不敢相信那早起的滋味有多爽酸。”
“為什么,你們都沒遇到這種極品老師???每天都要元氣滿滿地接受新的打擊。”
陳嘉瑜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拷問,卻成了其他人的笑點。
“小昔,你怎么樣,還好吧。”
顏昔回答楚伯彥,“還好,同桌也挺可愛的,叫沈會會,各科的老師也不錯。”
說完,她又想起來補充上,“還有,后排的兩個同學(xué)也很有意思,一個叫楊碩,一個叫陳景明。”
“男生?”狹小的空間里驟然想起楚言的聲音。
顏昔回道,“嗯啊。”
楚言是坐在副駕駛室上,楚伯彥在后視鏡里看不到他的臉,卻跟喬冬羽的視線打了個照面。
陳嘉瑜問,“長得帥嗎?”
關(guān)于“帥”,原先顏昔是沒概念的,但架不住沈會會在她耳邊叨叨幾天的楚言,她一下就把“帥”跟楚言掛鉤在一起。
拿楊碩陳景明兩人跟楚言比,那就不能說他們兩個帥了。
“不算,就是很可愛,跟他們坐前后桌,每天都笑不完?!?p> 楚伯彥說道,“那很好,心情好,學(xué)習(xí)才更好?!?p> “是的?!?p> 楚言坐前排,沒人看到他現(xiàn)在的表情,勾著嘴唇笑,眼底諱莫如深。
“小昔,老楚,明天有什么安排?”
喬冬羽此言一出,立刻引來陳嘉瑜的不滿,“為什么不問我,對我有什么意見,大可說出來?!?p> 兩人隔著顏昔唇槍舌劍,“我不說,以為該懂的都懂?!?p> “不好意思,我不懂。”陳嘉瑜攥了一下拳頭,“是因為我在群里調(diào)戲你,所以你才懷恨在心?”
雖然他知道陳嘉瑜說的那些也是玩笑話,不可能認(rèn)真,但那些字眼本來就很令人羞恥,喬冬羽偏過頭去看窗外,沒辦法跟她爭執(zhí)下去,“沒喊你,哪次落下你了?”
這是有休戰(zhàn)的意味,陳嘉瑜見好就好,哼一聲,也轉(zhuǎn)開臉去。
夾在兩人中間的顏昔:“……”
“我沒什么安排,都可以。”
聞言,喬冬羽問道,“去圖書館嗎,刷一天的題。”
一天到晚被迫學(xué)習(xí)的魚:“?!?p> “去圖書館那種無聊的地方也就算了,還刷題,還要刷一天的題,請問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聽到陳嘉瑜的話,連楚伯彥都忍俊不禁,“去圖書館不就是去學(xué)習(xí)嗎?挺好的,去吧,明天周六,我有時間,送你們?nèi)?。晚上再去接你們?!?p> “楚哥,你可去?”
楚言淡淡地應(yīng)一聲,“好啊。”
陳嘉瑜找到臺階下,“既然楚哥有去,那我也蠻去吧。”
喬冬羽很不給面子地親手把她的臺階拆了,“想去就直接說,別拿老楚當(dāng)擋箭牌?!?p> “喬冬羽,你是不是惱羞成怒了呢?怎么這么禁不起逗呢你?!标惣舞まD(zhuǎn)了半個身子過來,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高興。
喬冬羽的臉幾乎都躲到車窗那邊去,只留給她一個無情的后腦勺,只不過他的耳垂微微泛了紅。
楚伯彥先一個個順路送到家,最后抵達(dá)自己住的小區(qū)。
顏昔背起書包,拿好帶回來的衣物,下車,“謝謝楚叔,拜拜?!?p> “好?!?p> 楚伯彥看楚言的視線還投向顏昔的背影,笑道,“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楚言的眼神有被撞破隱秘似地閃躲,嘴硬道,“走啊,方向盤不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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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茶子
顏昔:我后桌的兩個男同學(xué)很可愛,很有趣。 楚言:比跟我在一起有意思? 陳嘉瑜:楚哥,我真的是怕了你這該死的勝負(fù)欲,這種醋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