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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前我重生了

重生

和離前我重生了 金桂載酒 3323 2024-04-10 20:01:43

  “睡吧……”

  謝允的語氣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平常到申令祎以為倆人只是在談?wù)撁魅赵顼埑允裁础?p>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

  申令祎鼻子一酸,怎么睡得著。

  覺得自己所托非人。

  有一瞬間,申令祎想到了小時候因?yàn)樽婺敢o父親納幾個妾室為申家開枝散葉,母親縱有萬般不愿,最終還是為了自己和弟弟忍了下來。

  申令祎不禁想到,如果謝允真的要納妾,那自己真的要和離回金陵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謝允今非昔比,現(xiàn)在位至首輔,比自己父親的權(quán)勢大多了,他就算同意和離,也不會同意讓自己把孩子帶走的。

  倆人身份的對調(diào)讓申令祎心慌無措地躺下,別說接著鬧了,她連一句氣話都不敢再說,任憑怒火和恐懼在心口凌虐。

  不知過了多久,終究抵不住困倦,申令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早已記不得的事又在夢里夢到了,半睡半醒之間,覺得鎖骨下濡濕一片,幾次推開不得,申令祎這才舍得醒來。

  梨花撒帳內(nèi)仍然是漆黑一片,低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腦袋。

  謝允喜歡這一處,甚至是沉迷。

  申令祎快要煩死了。

  他要納妾,把她氣的哭了一天,居然還敢有臉來做這個?

  申令祎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醒了過來,剛要說話,就感到嘴里多了一條舌頭,一種說不上是什么的感覺,應(yīng)該是帶著憤怒的惡心感吧。

  然而倆人平時這樣多了,她又因?yàn)闆]吃了晚飯,無力的捶打被他當(dāng)成了欲拒還迎,給按住了。

  申令祎又虛弱地打了兩下,便認(rèn)栽了。

  不知過了多久,申令祎終于忍無可忍,氣道:“你好了沒有”

  這一罵,神清氣爽,渾身都通泰了起來,她恍惚間覺得這種事還不如和百依百順的面首做。

  身上的男人卻頓住了,申令祎失望地呢喃了一句:“我要跟你和離?!?p>  或許是委屈,或許是聲音低弱,這句話飛進(jìn)謝允耳朵里,只當(dāng)是撒嬌。

  他狠狠咬了她的舌頭幾下,以儆效尤。

  為什么謝允這么不聽話,自己還是很喜歡他,申令祎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金陵時,和好友說過,自己最喜歡的就是聽話的男子了。

  可惜,謝允也是,所以自己成了聽話的那個。

  謝允借著窗外的雷聲越發(fā)混蛋起來,不多時,申令祎忍無可忍,曲起腿彎,蓄好力招呼了他幾下。

  ……

  雨下到了后半夜,終于停了,申令祎縮在暖和的被窩里,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穿好中衣,去了耳房。

  謝允三下五除二地洗完,回來后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半晌,看著她散亂的鴉鴉青絲,道:“我這次陪圣上去行宮狩獵,可能要下月初才回來,你在家照顧好自己,不要和母親產(chǎn)生矛盾。”

  申令祎滿腹心酸和委屈,沒留意這話。

  兩個婆子在耳房一進(jìn)一出,很快,就在屏風(fēng)外說:“水已經(jīng)備好了。”

  申令祎強(qiáng)忍著疲憊起身,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床帳不再是枇杷葉帳,而是前兩年用得梨花帳,系著的驅(qū)蚊香囊,非常眼熟。

  有什么事從腦海里一閃而過,申令祎蹙眉,只覺得這里很是不對,又說不清楚。

  她在被窩里摸索著把里衣穿好,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騰空而起。

  謝允人高腿長,抱著她幾步就到了耳房,嘩啦一聲,將她放進(jìn)浴桶。

  彌漫的熱氣模糊了視線,申令祎怔怔地回想著方才的一切,自己有孕后她和謝允就不在這樣了,事后抱她也是剛成婚的時候自己要求的。

  可是有一次被他笑過后,自己就取消了這個規(guī)矩。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怎么謝允還這樣?

  申令祎正對著他出神的時候,謝允終于開口:“你好了沒有?”

  申令祎這才回過神來,發(fā)覺水已經(jīng)有些涼意。

  謝允拿起架子上搭的面巾,清朗的聲音帶著一些戲謔,“還沒洗好?”

  申令祎不自在地在水里動了動,微張著嘴巴,詫異地看著眼前的謝允。

  他劍眉入鬢,眸光幽靜,給人的印象雖然很穩(wěn)重,但仔細(xì)看,也依稀能從他的臉上找到年輕男子特有的朝氣,哪里是昨晚自己見到的那位說一不二的首輔大人?

  申令祎呆呆地看向謝允的鼻子下面,三十歲的謝允須長至腹,更加老成,然后此時此刻,謝允還是謝允,卻沒有那把他精心蓄的胡子。

  她泡在浴桶里太久,謝允皺眉:“快點(diǎn)出來?!?p>  申令祎垂眸間,看向被水淹了一半的胸脯,水里面的手撫向平緩的小腹。

  申令祎終于想起哪里不對勁了,昨晚入睡前,她的身體根本不是這樣,她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

  再看這間屋子,雖然和記憶里沒什么變動,但申令祎還是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博古架上的陳列不對。

  不容自己看下去,謝允邁步走來,像漁夫撈起木桶里的魚一樣,接著,一塊柔軟透氣的棉巾蓋在了自己身上。

  他邁步像里間走去,申令祎從他懷里掙扎著下來,赤腳跑到梳妝臺前,吩咐道:“把燭光撥亮一些,”

  鏡中之人面若芙蓉,色羨云霞,像一朵被催熟的海棠花,糜麗,烏發(fā)披散。

  突然,另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謝允眉頭皺的更深,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申令祎唬了一唬,旋即心里亂麻似的,讓她只想逃避這些事情,這時她從金陵帶來的陪嫁丫鬟侍書默默進(jìn)來,神色如常地給她擦拭著身子。

  申令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年輕了兩三歲的侍書。

  “姑娘怎么了?”侍書抬手間瞥見申令祎一直看著她,不由得奇怪。

  姑娘……

  侍書陪自己嫁進(jìn)京城時,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yīng)從姑娘改口成夫人,如果是在元慶四年,侍書應(yīng)習(xí)慣叫她夫人的。

  “我今天有點(diǎn)稀里糊涂的,你告訴我,現(xiàn)在我和謝允成婚多久了?”

  她知道現(xiàn)在肯定不是第四年,自己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但具體是什么時候,她還要確認(rèn)。

  侍書嘻嘻笑道:“姑娘,今天是元慶二年七月五日,還有一個月,是您和老爺成婚整一年?!?p>  申令祎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像是失去重心似得要倒。

  “真的?”

  侍書不假思索地回道:“姑娘,奴婢怎么會對您說謊呢?”

  得到侍書的回答,申令祎強(qiáng)撐著站住,心中駭浪洶涌,自己竟回到了剛和謝允成婚時,這時自己還未懷孕,謝允的嘴臉還未暴露。

  離!申家家大業(yè)大,自己又還沒有孕,離了帶著嫁妝尋個好拿捏的男人入贅,一生一世一雙人,讓表妹和謝允那兩個蹄子過吧。

  *

  她在外間靜了靜,

  謝允的話重新響起在耳邊:“我這次陪圣上去行宮狩獵,下月初才能回……不要和母親產(chǎn)生矛盾”

  申令祎清晰地回想起了上一世的時候,這年這月發(fā)生的事,謝允在京郊行宮的時候,圣上遇刺,謝允因救駕腹上中了一箭,修養(yǎng)了數(shù)月才恢復(fù)如初。

  回府養(yǎng)傷時,趙氏借著這個機(jī)會又提出了納趙盼雁為妾……

  既然事情正在步入前世的原定軌跡,那到時自己就退位讓賢好了。

  謝允這種不忠心的男人,誰愛要誰要。

  弄明白了一切,申令祎冷靜了很多,既然明日就要出遠(yuǎn)門,那謝允縱欲到深更半夜也很正常。

  “怎么磨蹭那么久?”

  里間傳來謝允不悅的聲音,大概是顯她耽擱太久,燈亮著,誤了他的睡覺。

  申令祎弄明白了一切,冷靜了下來。步子輕快地走到燈案前,吹了燈,繞到床尾,回避著謝允,爬上了床的里側(cè)。

  “今天怎么打我?”

  謝允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地望向她,看起來精神十足。

  申令祎隨口找了一個理由應(yīng)付下:“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哪里就打你了呢。”

  謝允沉默。

  以前他也有十分過分的時候,即使荒唐成什么樣申令祎都不會失控打他,平時也在是謹(jǐn)言慎行不過,何曾這樣過?

  今日不僅打了他那里,還說了和離…

  謝允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聽說母親近日和申令祎提了自己和表妹的事,想必她是吃多了醋才失了分寸。

  “我母親那人你也知道,混不吝的,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我也不會納趙盼雁為妾?!?p>  申令祎不明白他怎么說起了這個,她也不記得三年前謝允有沒有給自己這樣保證過,想了一會兒,終是沒想起,申令祎聲音里帶著困倦道:“二郎放心,你只管去忙你的去,家里的事不要操心?!?p>  “嗯,睡吧?!?p>  申令祎有些舍不得閉上眼睛,她有點(diǎn)害怕明日一早醒來,自己又回到了元慶四年,身懷有孕,脫離苦海就難了。

  -

  “姑娘,該起了。”

  申令祎睡得昏昏沉沉,聽到有人在喚她,甚至是推她。

  她睜開眼,面前的兩個人是她的兩個心腹丫鬟抱琴和侍書。

  抱琴沉穩(wěn)持重,侍書機(jī)敏開朗,穿著打扮還是江南時興的樣子。

  申令祎掐了掐自己的臉頰,很疼。

  看來這不是夢了,自己不用回到三年后了。

  “誒?謝允什么時候離開的?你們怎么沒叫我?!鄙炅畹t看見身側(cè)空空蕩蕩的,驚了一下。

  侍書掩口笑道:“是二爺吩咐奴婢,晚些叫醒您的。”

  雖然她也奇怪一向?qū)χx允體貼周到的姑娘,今天竟然為了睡懶覺沒有起來伺候二爺更衣洗漱,不過二爺難得疼主主子一會,侍書很是替申令祎高興。

  梳妝完畢,申令祎看向窗外明媚的晨光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二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朝去了吧?”

  抱琴道:“二爺說了,辰時三刻才走呢,屆時西院上下都要去送,奴婢哪能讓您錯了時辰,現(xiàn)在出門,正好趕得上?!?p>  申令祎哼哼了一聲,這會子肚子餓了,先用飯要緊,至于謝允,他有愛他如命的親媽、情深義重的表妹去送,自己就不去湊熱鬧了。

  她吩咐道:“抱琴,你去門上告訴二爺,我今兒早起身子不大舒服,就不去送他了,侍書,你去廚房叫她們傳飯來?!?p>  抱琴侍書面露疑惑,見申令祎神色自若,便各自辦差去了。

  *

  抱琴去了前門,把申令祎方才的話一字不落轉(zhuǎn)達(dá)了。

  話音剛落,謝允皺眉,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妻子待他總是事無巨細(xì)親力親為的,唯恐有沒做好的地方惹他不快,從昨夜開始,她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不再用心,開始應(yīng)付,今日居然還在怨他母親想為他納妾的事。

  謝允不太高興。

  女人偶爾使使小性子也還可愛,可他已經(jīng)再三保證過自己不會納妾,她居然如此小肚雞腸,還在為這事跟他置氣。

  太不懂事了。

  

金桂載酒

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月票~   可憐可憐作者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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