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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復仇后,我想保家衛(wèi)國

為愛復仇后,我想保家衛(wèi)國

明智張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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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14上架
  • 9018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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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復仇后,我想保家衛(wèi)國

  世人都知曉,我是周將軍心上人的替身。

  可我仍舊愛慘了他,可以為他飲下最烈的酒,也可以為他在旁人身下承歡。

  百姓皆罵我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周將軍也在歡好時譏諷道:

  「不愧是玉笙樓里的頭牌,真是奴顏媚骨?!?p>  我非但不生氣,反而笑意盈盈的攬住他的脖頸反問:

  「大人不喜歡嗎?」

  只因——

  他也是個替身。

  1.

  天將將亮時,我身上的人終于停了下來,抱著我昏睡過去。

  我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奄奄一息的倒在床角。

  周瑾年推開門,一腳踢開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任務完成得不錯。」

  我想像往日那樣應付的笑笑。

  可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幾個月前,東陵國大舉南下,鐵騎踏破了大燕的每一寸土地。

  我作為歌女被送往軍營充軍妓。

  我忘不了那天。

  身側是與我一同被送來的樓中姐妹,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一個個拖出去,哭泣尖叫聲此起彼伏。

  偶然來軍營中巡邏的周瑾年看見了我。

  他隨手指了指我。

  周圍覬覦我的士兵瞬間不敢再動,我料定他身份不凡。

  因此在被帶入他的營帳時,我使出了全身解數(shù)。

  可周瑾年似乎并不喜歡我的那些花招,只是將我嘴死死捂住。

  不允許我發(fā)出丁點聲音。

  后來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因為我只有臉和他的心上人相像。

  2.

  自那以后,我又被送回了玉笙樓。

  但再沒人敢點我,他們怕我從軍營里把臟病帶回來了。

  只有周瑾年會時不時的來找我,但對于將我贖出去之余的又絕口不提。

  甚至有時會為了套話,讓我去伺候別人。

  大都是大燕的王公貴族,山河破碎,但他們整日依舊沉淪溫柔鄉(xiāng)。

  不乏有怪癖的,差點讓我死在床榻上。

  樓里的姐妹整日在我跟前唉聲嘆氣。

  既嘆家國破滅、身世沉浮,又嘆我命苦。

  最后只嘆了聲:

  「唉,要是沈將軍還在就好了,大燕不至于被破國……」

  她看了眼我:

  「你也能跟著他出去了?!?p>  我命苦嗎?

  我不知道。

  只是有時在恍惚間會響起少年將軍的聲音。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p>  3.

  周瑾年來找我時,我還在清洗著身上的痕跡。

  他不顧我的驚呼,一言不發(fā)的將我放倒在床榻上。

  按著我的力道大得嚇人。

  我暗想,也只有他那位心上人能令他如此失態(tài)了。

  我的雙唇被捂緊,但我的眼睛看得見。

  周瑾年的眉眼和沈欽殊少說也有七八分像,只是一個冷漠,一個溫潤,但也足以令我恍惚了。

  我微微顫顫的伸出手,順著他的眉骨一寸寸描。

  往事在我腦海里洶涌翻滾。

  ……

  「阿清有沒有試過在房檐喝酒?」

  我還沒應聲,微風一吹,我便被人攬著腰帶上了屋檐。

  我側頭。

  彼時剛打完勝仗、百姓一片愛戴的少年將軍,眼底卻難得有幾分說不明的惆悵。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股驓J殊低聲喃喃。

  我愣了下,不服氣的反駁:

  「我知的?!?p>  我是知的,不知的是那些還在醉生夢死的王公貴族。

  沈欽殊聽到我的回答,突然就笑了。

  許是酒意上頭,他輕輕吻上我的額頭。

  「阿清,等我把這仗打完,我就來迎你出去。」

  「我們成親吧?!?p>  我說好。

  這兩句話對我而言就像是黃粱一夢。

  但愿長醉不復醒的那種。

  因為我終究是沒能等來我的小將軍。

  半個月后,東陵鐵騎進京,為首的人手中提著沈欽殊的頭顱。

  城墻之上,我瞬間軟了腿,眼淚無知無覺的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我死死的拉著身側的姐妹,咬著牙一字一句:

  「那是誰……那是誰……我要殺了他!」

  無人知曉。

  直到幾日后我被送到軍營。

  隔著圍著我的東陵士兵,我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簇擁的男人。

  正是那日提著沈欽殊頭顱的人!

  在他的營帳待了一夜后,我得知。

  他叫周瑾年。

  是東陵的大將軍。

  4.

  一場單方面的歡好結束,周瑾年總算找回了幾分理智。

  他望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我,輕嗤:

  「不愧是玉笙樓里的頭牌,真是奴顏媚骨?!?p>  我瞬間回神。

  他不是我的小將軍,沈欽殊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我告訴自己,要忍,要讓他放松警惕,我才能一擊斃命。

  是以,我艱難的伸出滿是痕跡的胳膊,輕輕攬住他的脖頸:

  「大人不喜歡嗎?」

  他甩開我的手,掐著我的下顎:

  「以后不準說這種話?!?p>  我心知,這是因為周瑾年的心上人是個世家小姐。

  世家小姐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周瑾年穿戴好衣裳,而我就像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偶。

  我看著他,突然就想,我的小將軍臨死前,不知是否有件完好的衣裳蔽體。

  「明日,我會接你進將軍府。」

  ……

  不出半日,樓里的姐妹都知道我要被贖出去了。

  她們都在替我高興。

  唯有和我關系最好的昔顏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

  末了,才問一句:

  「那沈將軍呢,你要忘了他嗎?」

  她似乎忍了又忍,最后才啞著嗓子忍著淚道:

  「東陵的鐵騎踏平了大燕,他們是我們的仇人,你……」

  「好自為之?!?p>  5.

  周瑾年的心上人帶著其駙馬來了大燕。

  知道此事時,我瞬間就明白了周瑾年接我到將軍府的原因。

  當夜宴會,絲竹聲聲,靡靡之音。

  端坐在位置上的是東陵貴族,跪在地上的是我大燕女人。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當場撕爛衣裳,被那些貴族肆意玩弄。

  有不愿的,便被當場拖出去。

  鮮血淌了一地。

  而大燕的皇帝坐在貴族之間,對著這群狼犬求榮賣笑。

  只恨找不出更多的女人給他們享用。

  蘭殷殷靠在她駙馬的懷里,蜜里調油。

  我腰間一緊。

  果然,我被周瑾年抱著坐在了他腿上。

  我下意識不愿讓在場的大燕女人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卻聽我耳邊傳來輕音:

  「你乖點,他們才能安然無恙?!?p>  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可我也不敢賭。

  所以我強忍著淚水,纖細的手臂繞過他的脖頸。

  一點點收緊。

  「將軍,奴喂你喝酒。」

  他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也對,既是作戲,我又怎能稱奴。

  蘭殷殷噗嗤笑出聲:

  「是將軍欺負你了嗎?怎么聽著聲音像是在哽咽?」

  周瑾年看著我,那雙狼鷹一樣的眼睛像是在說——

  要是露餡,你就完蛋了。

  我無法,徑直吻上了他的唇瓣。

  含糊留下句:「將軍就喜歡我這般?!?p>  淚水模糊的余光里,我看見東陵嬌貴的小公主猛得變了臉色。

  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6.

  宴會上發(fā)生的事迅速傳遍京城。

  百姓們罵皇帝無能,罵東陵殘暴。

  也罵我不知廉恥。

  那些日子但凡我上街,撲面而來的必是各種臭雞蛋爛白菜。

  還有眾多鄙夷的冷眼。

  「好好的人你不做,非要去給人當狗嗎!!」

  「東陵給了你什么好處?下賤的東西!」

  此后我便只待在將軍府,再不敢出門。

  不是因百姓的那些責罵,而是因他們只要責罵我,便會被周瑾年派在我身邊的侍衛(wèi)拖走,不知去處。

  蘭殷殷來找來的時候。

  周瑾年正攬著我的腰和我親吻。

  他輕聲道:

  「殷殷……」

  我也配合他做戲,輕喘著氣:「將軍?!?p>  我的……小將軍。

  周瑾年一愣,隨即吻得更兇。

  女子的聲響劃過院子——

  「將軍?!?p>  這才是正牌的叫喚。

  周瑾年瞬間松開了我,我軟著身子跌落在地。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蘭殷殷看著周瑾年的目光似是有些委屈。

  但我很快知道答案。

  當夜,我給周瑾年熬了湯藥端過去。

  方至門口,我聽見里面?zhèn)鱽硖m殷殷的泣音。

  「將軍,她只是代替我而存在,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將軍莫不是犯了糊涂?」

  我沒聽見周瑾年的回答,但我只是忽然覺著自己現(xiàn)在要是不推開這門進去,周瑾年今晚該是不會來找我了。

  耳邊閃過醫(yī)師的話——「此藥無色無味,服下不會有任何的不適,唯有與人歡好半月,一日不差,那人必暴斃而亡?!?p>  我推門而入時,蘭殷殷正對著周瑾年道:

  「今晚卯時,我在府中等你?!?p>  我沉默的立在一旁,蘭殷殷走后我才問:

  「將軍晚上能不去嗎?」

  周瑾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會兒,嘴邊勾起個惡劣的笑意:

  「那端看你能不能取悅我了。」

  我褪了半臂衣裳,香肩半露,主動送上香唇。

  我擅各類調情之法,唯獨在親吻一事上磕磕碰碰。

  便被周瑾年提著腰按在桌案上親吻。

  ……

  不知做過了多少回,我聽見屋外古鐘悠悠敲響。

  卯時已到。

  周瑾年整理好衣裳,將我在他身上撓出的點點盡數(shù)遮蓋。我知道他還是要去找蘭殷殷的。

  但無妨,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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