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眾愛卿平身。”隨著君龍淵一聲令下,宴席開始。
玲瓏舞娘,簫鼓笙歌,看得人眼花繚亂。
任昭汐一眼看到坐在皇帝身邊的攝政王,名副其實(shí),一身黑服,眉眼中都是寒冷,這樣一個(gè)人竟然會愛上曹莞那樣吵鬧的一個(gè)人。
“曹將軍的貴女今日回來了?”君龍淵眼睛掃視一圈,停留在曹莞身上,“哈哈……更加英氣了。”
曹莞端起酒杯,“皇上,莞兒為您準(zhǔn)備了一支舞蹈,多謝皇上三年來的掛念?!?p> “哦?”皇帝揚(yáng)眉,“好啊好?。?!”
任昭汐還在欣賞攝政王的美貌,是個(gè)君承歡不一樣的好看,君承歡有些清冷淡然,而攝政王是完全的一副帝王相。
君承歡坐在任昭汐旁邊,順著眼神看過去,又收回眼神,為任昭汐倒了一杯酒,“喝酒?!?p> 任昭汐回頭,端起酒杯,抬手敬了君承歡一杯,一飲而盡,任昭汐不會品酒,只知道一口喝完。
而在君承歡看來,就是難過至極,果然,她還是忘不了攝政王。
“今日東宮不會做宵夜,你最好吃點(diǎn)?!本袣g淡淡說。
任昭汐聽不出君承歡的任何情緒,嘴里答應(yīng)了,手上沒有動作,倒是注意到了一直表演著的舞女撤下去了。
“怎么停了?”任昭汐問。
她悲傷得連剛剛那么大的動靜都沒聽到,君承歡沒有回任昭汐的話,夾了一塊青菜塞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嚼著。
胡璇樂起,曹莞一席舞裙,光腳飛進(jìn)來,活像話本里的仙女,所有人眼里都閃過驚艷。
任昭汐挑眉向旁邊看,君承歡竟然在認(rèn)真挑魚刺!大美女都不看?
“看孤做甚?”君承歡將剔好刺的魚,一碗端給任昭汐,“看不懂她跳的什么舞?”
任昭汐接過碗,戒備地看向君承歡,“這是做什么?”想要毒死她?
“給你說了,今夜無夜宵?!本袣g無奈,“孤不想又被你吵醒?!?p> 哦。
隨著曲子到達(dá)高潮部分,曹莞輕功一躍,在空中做了一個(gè)飛天的造型,徐徐落下。
“愿國運(yùn)昌隆,愿皇上對邊塞的統(tǒng)治,用不落幕?!辈茌副?,向君龍淵行軍禮。
君龍淵開懷大笑起來,皇帝嘛,最喜歡聽這種話了。
曹莞話鋒一轉(zhuǎn),看向一直吃東西的任昭汐,“不過,最近的喜事,不只一件吧,太子妃娘娘,你準(zhǔn)備了什么節(jié)目?”
任昭汐頓住,忘了這茬,以曹莞的性格,定是不會放過任昭汐的,燕竹可是曹莞好友的好友。
任昭汐站起來,對君龍淵行禮,她什么也不會啊……
“太子妃在這么重要的日子,沒有準(zhǔn)備嗎?”曹莞再補(bǔ)一刀。
身后,戚冉站起來,“皇上,臣女想彈一支曲子?!?p> 任昭汐感激回頭,戚冉給她一個(gè)放心的眼神,這任昭汐還是那樣心大。
戚冉坐在古箏前,溫婉笑著,曲子如流水一樣流進(jìn)所有人耳朵里,滌蕩起伏。
曹莞不甘心地坐回位置,本來想要任昭汐難堪,結(jié)果戚冉冒出來了,這件事只能留到以后了,這種場合還是適可而止好了。
貴妃會心笑著,雖然任昭汐沒有丟臉,但是在皇帝心里已經(jīng)低人一等了,不也間接貶低了太子嗎?曹莞果然會做事。
一曲畢,眾人都沒緩過來,感覺自己還身處在青山綠水中。
只有攝政王和君承歡兩人,曲子好聽,但不能過度帶入。
攝政王依舊威嚴(yán)叉腿坐,君承歡倒是有自己的事做,分菜。
整個(gè)宴席,君承歡都顯得閑的很,即使是剛剛?cè)握严蝗藶殡y,君承歡卻在為她斟酒。
任昭汐有些憤憤,“我又不吃,殿下別夾了?!?p> “好曲當(dāng)賞?!本袣g果然住手了,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這百花宴他著實(shí)不想來,這不,來了也是無所事事。
戚冉下臺,路過任昭汐,抬眼看了一眼君承歡,抱著古箏走了。
這點(diǎn)小動作,沒有逃過任昭汐的眼睛,任昭汐用手肘靠了靠君承歡,“你倒是受歡迎?!?p> 君承歡低笑,垂首,“孤自然是?!笨磥恚稽c(diǎn)也不知道啊。
他竟然承認(rèn)了,果然,君承歡的官配是戚冉,不過兩人倒是挺悲情的,互相喜歡,結(jié)果卻要等到一無所有的時(shí)候才能在一起。
看到任昭汐有些落寞的眼神,君承歡撐頭不解,“你不喜歡孤比你受歡迎?”
“什么叫比我收歡迎!”任昭汐否決,“哪敢和殿下比?”
“哼。”君承歡冷哼。
“好了,愛卿們,晚宴已經(jīng)過了,宮外百花節(jié)正是最熱鬧的時(shí)候,紙鳶……就去宮外放吧?!?p> 眾人鬧鬧哄哄地出宮,任昭汐眼神跟在男女主身上,果然都出宮了。
“怎么不走?”戚冉走過來拍任昭汐的肩,“走啊,一起去?”
“啊……我就,就不去了吧。”任昭汐有意躲避男女主,紙鳶也不是非放不可。
戚冉有些失落,“好吧,那我自己去?!?p> 是想和君承歡一起放紙鳶吧。
任昭汐轉(zhuǎn)身對君承歡說,“殿下,臣妾突然不舒服,你自己去吧?!?p> 君承歡皺眉,“怎么了?”
“沒有?!比握严@到君承歡身后推他,“殿下自己去吧,對了,我那個(gè)小姐妹一個(gè)人去太危險(xiǎn)了,殿下幫忙照拂一下?!?p> 君承歡被任昭汐推著小跑著走,“孤知道自己走,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任昭汐收手,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臣妾就先回了?”
“嗯?!?p> 任昭汐揮揮手,轉(zhuǎn)身朝東宮走。
今晚真涼快,竟然感覺涼颼颼的,任昭汐攏衣服,像她這種已經(jīng)注定了是炮灰的,不需要用紙鳶祈福的。
任昭汐手里捏著紙鳶,跨進(jìn)寢殿,蒼術(shù)跑過來,“娘娘?為何這么快?殿下呢?”
“我有些累了?!比握严珨[手,“你們別伺候了,我換身衣服。”
蒼術(shù)和茯苓擔(dān)心地看著自家娘娘,娘娘心情很不好,不會是和殿下吵架了吧?
“怎么辦?”
“不知道啊?!?p> 過一會兒,任昭汐一身淡綠色素裙走出來,看兩個(gè)小丫頭還站在原地,笑了出來,“你們干嘛?給我默哀啊?”
“呸呸呸!娘娘怎么亂說話!”茯苓趕緊說,“娘娘現(xiàn)在要干什么?”
“去……別處逛逛,你們歇著吧,我不喜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