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交友
“你就是我嫂子的弟弟?”嚴桉看著與他差不多高的男孩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嚴桉反而更加主動了,“我叫嚴桉,張茂蘭是我嫂嫂,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還是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繞開了他,晴雯跟著他身后對著嚴桉輕聲道:“他還沒適應過來?”
男孩回到張嬌娘的新房,張嬌娘讓他換上宋縫人才送來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我是孤兒爹娘都去世了,不如姐姐給我取個名字吧!”男孩謹慎的詢問道。
“不如你叫張歲桉好了,張歲桉可是另一個世界的大英雄,希望你也可以成為自己的英雄?!?p> “張...歲...桉”男孩自言自語半天,其實他就想知道現(xiàn)在的名字是如何寫的,作為在邊塞將軍府長大的孩子從小習武,現(xiàn)在肚子中一點筆墨都沒有,怪不得之前不敢回答嚴桉的問題,怕被問及姓名具體的寫法。
嬌娘見他自語喃喃,讓他把桌上的筆墨紙給她拿去,嬌娘用她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下那三個字,“希望你歲歲平安地長大?!?p> 男孩拿起那張字觀摩許久,“是不識字了吧?要是你不識字,今后當將軍了怎么領(lǐng)軍打仗?萬一吃了沒文化的虧被人彈劾怎么辦?”
嬌娘故意把話說的很重就是為了讓他陪同嚴桉一起去私塾上學,另一方面也是想試探下他的身份。
聽到以后當領(lǐng)軍打仗四字,張歲桉楞了下,“姐姐?讀書真的能領(lǐng)軍打仗?”
“可不!將軍既要有過硬的功夫本領(lǐng)也要有足智多謀的腦袋,這樣在戰(zhàn)場上才百戰(zhàn)不殆?!?p> 嬌娘后面又給張歲桉講了很多關(guān)于行軍打仗的歷史故事,聽得張歲桉拍手叫好。
“姐姐,我從來沒有讀過書,碗大打個字都不識的得,我怕去了給你丟臉?!睆垰q桉無奈的低下頭。
才說完,嚴郎就擰著嚴桉進來,“你去教嬌娘的弟弟識字?!?p> “去吧別這么靦腆,桉兒好好教我弟弟識字?!?p> “好的,嫂嫂!”
嚴按再一次主動的向張歲桉拋出橄欖枝,兩人移步書院。
“謝了嬌娘!”嚴郎不知從何處拿出一碗雞湯遞到嬌娘嘴邊,“趁熱喝了,家里投棗的真兇不用找了?!?p> “是找到了嗎?”嬌娘迫切的想知道真兇是誰。
“沒有,家里面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最好去新房那邊居住養(yǎng)傷,我怕中途有人對你不利?!?p> “對我?”
嬌娘難以置信,自己才嫁入嚴府不到一周的時間居然有人想害自己。
“新房那邊有玉竹帶人保護,耿總管也會隨你們一同去新房,至于你的弟弟留在嚴府最為妥當,我已經(jīng)讓人去衙門的戶籍辦理的地方幫他辦理,現(xiàn)在張歲桉是你的親弟弟,你最好給你的爹娘說下。”
聽著嚴郎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緊密邏輯,嬌娘就預感家族中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難道是嚴家得罪了什么人?”
嬌娘喝完雞湯準備下地行動下,該說不說金枝樓的秘藥還真的有用,這么快就能下地了。
門外飛來一只隼,嚴郎取下傳來的迷信然后遞到嬌娘手中。
“弟弟還真的是將軍府的遺孤,怪不得他處處小心!原來是被金枝樓的人發(fā)現(xiàn)遺漏了他,現(xiàn)在金枝樓正在全國通緝?!?p> 嬌娘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人真該死,連孩子都不放過,他身上是懷有什么秘密嗎?”
“確實是有,我們也不知道什么?不過能讓當朝首輔把人趕盡殺絕都要守住的秘密只能是與國家有關(guān)。”
“你是說首輔通敵?”
嬌娘捂住玉嘴突然想到宋代秦檜通敵的事情,怪不得要殺掉邊塞將軍,她狠狠的共情住了既悲憤又難過。
嘴中不由的感慨:將軍尸畏寒,奸臣亂朝政。
聽見嬌娘這句話,嚴郎對她投來欣賞的目光,沒想到自己的娘子還能說出這番話。
“嬌娘沒有落實的事情就不要妄加推斷,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晚宴上,嚴老三帶著他們一大家來到宴席前,晴雯與張歲桉兩人被耿總管帶到后廚吃飯。
張歲桉見到耿總管眼睛一亮,他認得耿總管手上的那塊疤痕與他爹結(jié)拜兄弟的疤痕相似,但眼前這人明顯和記憶中結(jié)實強壯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耿總管一副油膩的嬴蕩相,在用餐期間還時不時的說些污言穢語的段子,聽的幾位婦人捂嘴大笑,晴雯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自從嬌娘給耿總管表明晴雯是自己的干妹妹后,大家都對晴雯客客氣氣,晴雯也在這一群人中說得上些許話,“耿總管我們這還有個小娃娃呢,你注意你的言辭舉止哈。”
“嗨呀!男人嘛哪有不聽這種段子,你叫他捂住耳朵就行?!?p> 晴雯白了他一眼,耿總管依舊起勁的說個不停,張歲桉其實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還覺得這些人太過收斂,期間也講了一個更混的段子,逗得大家伙直樂呵。
晴雯一手擰住他的耳朵,“沒看出來你這個小娃娃懂得挺多,別把小少爺帶壞了?!?p> 張歲桉在邊塞這么久知道怎么和大人打交道,卻唯獨不懂如何和同齡的人交流,尤其是文縐縐的讀書生更難交流。
他喜歡直接淺顯讓人懂的話,其實他也不想讓嚴桉知道他是個文盲,所以白天不想和他交流......
“你們想想如何應對朝廷的這件事?”嚴老爺在席上開口問他的三個兒子。
嚴府女眷都自行回府休息,嬌娘一回來就看見滿臉通紅的晴雯,“晴雯你的臉?”
晴雯不好意思開口便跑了過去,緊接著就是臉上全是抓痕的張歲桉。
“你們倆姐妹矛盾了?”嬌娘半靠在墻上詢問道。
“沒!”張歲桉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
“那你臉是怎么回事?”嬌娘從床頭取下張大夫送過來擦拭疤痕的軟膏。
“還不是他說一些污言穢語的話,我怎么會打他?”晴雯在背后搶答起來。
“什么污言穢語的話?”嬌娘突然好奇起來,“你給我說說有多污言穢語。”
晴雯支支吾吾,“夫人還是讓他說,我開不了口!”
嬌娘擠出軟膏抹在手上,對著他的捏了起來,“給我說說是什么污言穢語的話?”
“沒有多污言穢語,只是她聽錯了而已?”
“這小子不能是說的擦邊的話吧?”嬌娘心中想到,“沒事姐姐年齡大了承受得起,放心說的吧!”
你讓我說的那我就說了,晴雯在一旁早已捂住耳朵。
“毛對毛,肉對肉,一夜不挨不舒服,請問我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