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聽的言語羞辱
此事傳入春桃的耳中,她隨口在沈若汐身旁感慨一番。
沈若汐一聽,有人不幸染上風寒,且病情嚴重到無法救治,她立刻決定帶著春桃前往查看。
他們到的時候,小廝們正準備將她裝入棺材。
沈若汐見狀,急忙上前制止,并仔細進行檢查。
她發(fā)現(xiàn)雪雁只是暫時閉氣,并未真正離世。
于是,她親自施針救治,幾針下去,又喂了幾碗她精心調(diào)配的藥,奇跡般地,雪雁竟然蘇醒過來,讓在場眾人驚嘆不已。
老夫人聽聞此事卻并不太在意,認為沈若汐治病可能就是瞎貓碰個死耗子。
畢竟沈若汐身手了得,醫(yī)術精湛,他們并不知曉。
見雪雁康復,沈若汐便安排她負責打掃祠堂和照料花草。
雪雁感激涕零,她本就喜靜,如今的生活雖然簡單,卻也充實滿足。
寧貞兒說完那句話后,挑釁地望著沈若汐,試圖從她那平靜如水的臉上尋找出一絲裂痕,但每次都失望而歸。
面對寧貞兒的挑釁,沈若汐始終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態(tài)度。
“少夫人,救救我,救救我!”雪雁再次沖沈若汐磕頭求救。
沈若汐曾因救過雪雁一命,對她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轉(zhuǎn)向?qū)庁憙?,平靜地問道:“寧貞兒,你打算將她發(fā)賣出去,要多少銀子?”
寧貞兒被問得一頭霧水,“啊?”了一聲。
沈若汐再次重復道:“寧貞兒,我是在問,你把她發(fā)賣出去,想要多少銀子?”
寧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若汐姐,你知道她是誰嗎?”
沈若汐微微一笑,“她是誰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買她需要多少銀子。”
“一千兩紋銀?!睂庁憙夯卮鸬馈?p> 雪雁聞言,惶恐地抬起頭,“寧少夫人,奴婢怎會值那么多錢?”
一名丫鬟的售價,若能達到四十五十兩銀子的價位,已算是她各方面條件都頗為不錯的合理價格了。
她竟然開出一千兩紋銀的價碼,那無疑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春桃,給寧少夫人遞上一百兩銀票?!鄙蛉粝愿?。
寧貞兒一怔,言語冷漠,“若汐姐,我分明說的是一千兩紋銀?!?p> 沈若汐冷笑一聲,將銀票擲于她面前,冷冷道:“銀子在此,你若再有異議,大可讓蕭承逸來找我理論,她的賣身契在哪里?給我。”
寧貞兒眸子陰冷,“若汐姐,你別忘了,當你把府里賬目全部交給我的時候,就是我說的算。
提夫君也沒用,必須是一千兩紋銀,否則,拉下去繼續(xù)發(fā)賣?!?p> 沈若汐聞言,突然笑出聲來,她步步逼近,眼中滿是嘲諷:“你說的算?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此說你說的算?
你不過是蕭承逸的玩物,三書六禮何在?三媒六聘何在?若非我寬宏大量,就你這樣的女子,早就該被族人開祠堂浸豬籠了!還你說的算!”
寧貞兒目瞪口呆。
她素來崇尚自由,追求民主,一向眼高于頂,自視甚高,瞧不起古代迂腐沒有自我的女子。
特別是皇上賜予她官職之后,蕭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大加轉(zhuǎn)變,幾乎將她捧上了天。
她更加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女,注定名揚天下,永留史冊,成為所有人景仰崇拜的對象。
她已經(jīng)能想象的到,以后大殺四方,被人摩拜的宏偉場面。
然而此刻,她卻被沈若汐狠狠踩在了腳下,遭受她如此難聽的言語羞辱,她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的手指冰冷,氣得嘴唇顫抖,惱羞成怒喝道:“沈若汐,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我是玩物?可笑至極,如今他愛的是我,是我懷了他的孩子!
你有名分又如何?不被愛的才是多余的那個!而且我馬上什么都有,承逸哥哥會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迎娶我,你休要胡言?!?p> 沈若汐“呵呵”一笑,“馬上?馬上是多久?別忘了,你說的再好聽,現(xiàn)在依舊是無名無份,等你的馬上好了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而我現(xiàn)在才是蕭承逸的唯一夫人,少在我面前發(fā)號施令,因為你不配!
你以為我為何不搭理你,那是因為,不管是你還是蕭承逸在我眼前什么都不是!容我再說一遍,賣身契拿來。”
寧貞兒面紅耳赤,“我今天就不給了,沈若汐,你少拿什么身份壓我,因為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承逸哥哥愛的是我,而你沈若汐很快會成為下堂婦!”
沈若汐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道:“寧貞兒,起初我覺得你為愛爭取也無可厚非,我贊成被愛的有恃無恐,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今天會不會是你的明天?
但我倆又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我對蕭承逸就沒抱希望,但你不一樣,你認為他會永遠屬于你!
但你要記住,有愛并不難,難的是天長地久的愛,你引以為傲的愛,有沒有可能不久的將來出現(xiàn)另外一個女人,讓你輸?shù)囊粩⊥康?。?p> 寧貞兒的手指捏緊,反駁,“你少挑撥離間?我跟承逸哥哥曾并肩作戰(zhàn),在烽火硝煙中彼此心生情愫,又共同經(jīng)歷了生死的考驗,這份深情厚意,豈是你能理解的?”
沈若汐譏諷一笑,“或許我真的無法完全體會,但我心中仍有疑惑。既然你們的感情如此堅不可摧,那你為何對雪雁如此苛刻?
你在擔心什么?擔心蕭承逸會因她曾是他的通房丫鬟而舊情復燃嗎?
你的有恃無恐,甚至連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夫人都無所畏懼,又何懼她一個蕭承逸曾經(jīng)的通房丫頭呢?”
寧貞兒被沈若汐一語道破心事,臉色瞬間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她想要反駁,卻苦于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反擊。
沈若汐看似柔弱文靜,知書達禮,卻沒想到她罵起人來竟是如此毫不留情,言語犀利,跟大家閨秀相差甚遠。
好半天她冷笑道:“沈若汐,我自然是不怕的,但你把這樣的女人放在身邊難道不覺得別扭嗎?”
“我說過了,我對蕭承逸不抱希望,我對你都無所謂,何況是他……”
四周突然有種詭異的氣氛滋生,沈若汐詫異抬眸,不遠處走來一男子,長身玉立,身姿挺拔,腳步沉重緩慢地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