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好像有人渡劫一般,直接把我雷了個外焦里嫩。但是表面上,我仍然極力的掩飾著:“什……什么王權?我不認……”
“不是他嗎?”冰塊凌根本不管我說什么,直接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正是王權那張賤笑的臉。
我再也掩飾不住了,立馬高聲說道:“你!你從哪弄來的?你找他做什么?”
“問些事情?!北鶋K凌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我知道,無論我再怎么問,他也不可能說出什么,他這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而且我也沒能力給他來硬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現(xiàn)在我多想直接放棄,不再參與這件讓我崩潰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因為我不能放任冰塊凌這個“危險人物”去找王權,天知道他會對王權做什么。
然而我心里也十分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王權的?再說他怎么知道我認識他?他又找王權問什么?
就在我一肚子疑問的時候,冰塊凌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開口說道:“7月8號,我們直接出發(fā)。”清冷的聲音響罷,他便往出口走去。
“喂!你這也太獨裁了吧!老子還沒說答不答應呢啊?”聽了他這話,我生氣的大吼到。
“你一定會去?!北鶋K凌說完這句話,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
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密室里,緩了好一陣,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苦,萬般無奈,只好也離開了密室,往寢室走去。
一邊走著,我一邊自嘲的想:洛和啊洛和,你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什么也沒問到,而且還把王權給搭了進去,最郁悶的是,還要被要挾著和那個冰坨子成精的玩意兒一起去找王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轉(zhuǎn)念一想:不行,無論如何我的通知王權一聲。
我趕緊跑步出了密室的通道,飛奔回寢室。
剛回寢室,我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結果發(fā)現(xiàn)電話上面有一條未讀的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趕緊打開信息,緊接著我就有些絕望了: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王權,否則,我無法保證他的安全。
這信息百分之百是冰塊凌發(fā)的,看著信息,我不禁心亂如麻,怒火直往腦門上竄:我最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可今天不止一次被冰塊凌弄得狼狽不堪,直接一股邪火上來,回復信息:老子不干了!放假我要回家!
回復完我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我就不信王權那么大個活人,他爹還是BJ有頭有臉的人物,冰塊凌就是再邪乎,又能把王權怎么樣?不過一想起冰塊凌那張臉,我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只能硬著頭皮等冰塊凌回復。其實我最怕的就是那廝直接不理我,那樣的話,我今晚都甭想睡了。
寢室里悶悶的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開門走到走廊里,我一邊煩躁的看著電話,一邊在走廊里來回的踱步。
這時候電話震動聲響起,是冰塊凌發(fā)來的消息。我趕緊打開一看,我立馬石化了:不聽我的也可以,那我就給你掛科,大掛,如果你不想畢業(yè),那么隨便你。
臥槽!我才想起來這廝還是我選修課的老師!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子有點太奸詐了吧!竟然還以權謀私?。?p> 這里我有必要解釋下:我們學校的掛科制度是如果期末一次考試不通過,那么就是小掛,還有補考的機會,如果直接大掛,那么就得等到大四的時候才能補考了,如果這次再不通過,那么就只能一直考,一直考,過了才有畢業(yè)證,而更可怕的是,卷子都是授課老師批閱。
冰塊凌那廝若誠心不讓我過,那我就只能考到??菔癄€了……
一想到這我心中不免有些悲憤:真是沒想到啊!大風大浪老子都闖過了,竟在這小人的陰溝里翻了船!
不過我也松了一口氣,這應該也算是他給我的一個臺階下吧。就像他說的,我不可能不去,第一是為了王權,第二也是為了解開那些困惑在我心頭的謎團。
不過我還是有些惱怒,一邊在心里暗罵著學校的破制度和冰塊凌,一邊回信息:好,算你狠,我去還不行嗎?
發(fā)完信息,我也不管他回不回了,直接氣呼呼的回了寢室,爬上床,倒頭睡去。
夢中。
“我”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我依舊無法行動,緊緊的依附在夢中的那個“我”身上。
那個“我”緩緩的行走著,我模模糊糊的看這里好像是一個島,因為“我”的四周除了腳下的土地,都是一望無際的水。
那個“我”就這樣走著,走著,而我自己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了,在徹底的黑暗之前,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斷壁殘垣。
5:40的鬧鐘準時響起。我從那個奇怪的夢里醒了過來。
我掙扎著關掉鬧鐘,疲憊的一天又開始了。
就這樣,我又過上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原本無聊的四點一線的生活,讓現(xiàn)在的我覺得無比的奢侈。過了近一個月,我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期末考試了。
不是有那么句話嗎,大學是什么?大學就是三個月的幼兒園加一個月的高三。
這一個月我累死累活的準備期末考試,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考試全都通過了。查成績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眼冰塊凌那科,生怕那貨給我一個59,不過也不知道那貨到底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只給了我一個60,搞得我極度郁悶。
緊接著便是一個月的暑假了,距離我和冰塊凌出發(fā)去找王權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我胳膊的傷也已經(jīng)痊愈了,不過每次去換藥的時候都被像小白鼠一樣盯著著實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先通知了家里,說要去帝都旅游,家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小心,我也只能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我的室友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家了,寢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原本熱熱鬧鬧的校園,現(xiàn)在也變得空曠了,只有一排排高大的柳樹,在校園中隨著夏季的微風,翩翩起舞。
明天寢室樓就徹底封樓了,也是我要出發(fā)去帝都的日子了。
我在空蕩蕩的寢室里默默地收拾著行李,因為我知道這次去,可不是去旅游的,所以只背了一個雙肩包。
收拾好行李,我坐在窗邊,望著窗外寂靜的校園愣愣的出神,雖然馬上就要和王權勝利會師了,但我的心里,卻因為冰塊凌的變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隱隱的不安。
就這樣一直無所事事的呆到了晚上,困倦侵襲大腦,我上床睡去,可誰知我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搞得我一晚也沒睡安寧。
到了早上,一個電話把我從夢中驚醒。
我疲憊的接起電話:“喂……”
“門口見?!北鶋K凌清冷的聲音讓我不由得一個激靈,說罷他便掛了電話。
我趕緊起身,胡亂套上了一件運動短袖,穿上了運動褲和運動鞋,急匆匆的沖到洗漱間洗漱。
洗漱完畢,我背起收拾好的行李,鎖上寢室的門,在樓下宿舍大媽那里簽上離校登記,便踏出了宿舍樓的大門。
走出宿舍,夏日的朝陽照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我不由得抻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新鮮空氣。一番活動后,我望著湛藍的天空,我不免有些心潮澎湃,定了定神,我在心中暗道:向著帝都,前進!
想罷,我便顛了顛肩上的書包,向?qū)W校的大門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