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迅速的找到梁以安的好朋友慕以楠,他雖然看上去不近人情,但關(guān)于木夏,
他一直保持著朋友的關(guān)系。
“木夏,什么事?!焙芸?,慕以楠平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以楠,你記得恒安公司的余總嗎?他最近有在去裝蒜酒吧”木夏急切的聲音傳來,她急切的想知道
余中青近期的動向,她不能坐以待斃,她知道再拖下去這件事遲早會黃掉。
“你為什么不直接去問梁以安,他一直有跟余中青合作?!币蚤苯恿巳坏膯査?p> “他沒理我,我才找的你?!蹦鞠囊仓眮碇比?。
慕以楠沉默良久,像是消失了一會兒。
他才再次接過電話,“余中青明天晚上在裝蒜定了包間,你上那兒去找他吧!“
“好的,謝謝你,以楠。”木夏在電話里誠懇的道謝。
在她就快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突然出聲。
“木夏,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吧!就算沒有梁以安,咱們也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p> “好,聽你的?!蹦鞠男廊唤邮?。
慕以楠雖然是梁以安的好朋友,但是他和梁以安是截然不同類型的人。
他有情有義,從來不會因為個人恩怨而計較,這樣一個大氣的男子,木夏也是第一次見。
如果沒有梁以安,他們是正常狀況下認識的好友,她想這個時候他們應(yīng)該是在酒吧閑聊,在雨天看雨。
木夏出現(xiàn)在裝蒜的時候,晨昏將至,天邊太陽的余暉照耀的格外艷麗,她穿著玄色的長裙。
站在裝蒜的門前,她回頭看向那一抹緋紅,似乎看到了自己命運的底色。
總是炫目而又凄涼。
青色的眸子在黯淡的燈光下格外清明,裝蒜里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七尺身段,玄色細裙,青眸紅唇,無疑,她是尤物。
熱烈的酒氣沖刺著生個酒吧,調(diào)高了嗓音的打碟帥哥左右搖晃著身姿。
巨大的聲音沉浸在她的耳邊,她細長的手握住包廂的門把手,只一剎那功夫。
幾個人便出現(xiàn)在她眼前,交談甚歡的余總,坐在正中央的人是梁以安。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余飄居然身在其中。
她有些詫異,不孝片刻,她神色如常。
“余總,梁總都在?。 蹦鞠妮笭栆恍?,步履緩緩的走到包廂中央。
“這不是喬經(jīng)理嗎?”余總裝裝樣子客套著,他身子往后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梁以安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似乎這件事與他毫無關(guān)系,他并沒有正眼看木夏。
“余總遲遲不給答復(fù),木夏不知道哪里得罪余總了,這不賠罪來了?!?p> 剛說著,她勾著腰抬手將桌上的紅酒端起,往余總杯子加入。
余總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轉(zhuǎn),游弋在她誘人的腰間,一股子曖昧的味道在言眼中流露。
“好說,好說,來木夏,坐著吧!”他讓出一個座位的位置,嘴里盡是垂涎之意。
“梁總不介意吧!”木夏試探的語氣帶著些許嬌羞,她看向梁以安。
他沒有出聲,端起酒杯,金色的袖口在幽閉的房間里忽明忽暗。
余飄伸出手纏繞著梁以安的脖子,她嫵媚動人的聲音似幻似影。
“梁總,你不是說這個案子給我的嘛!”她嬌柔的說著,眼中含著淚花。
梁以安抬手在她臉頰上親吻,“放心,有我在,這個案子跑不了。”
“余飄,事情總講究先來后道吧!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的,你不能欺負人。”木夏站起來,
她指著余飄的臉面說著。
“我看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在這都要簽合同了,你才是后來的那個吧!”余飄眼神
不屑的看著她。
木夏目光盯著酒瓶,她將酒瓶猛的敲碎在桌面上,將瓶口對準梁以安。
她不能失去這個案子,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知道這個行為過于魯莽,但她無計可施。
腦子血液沸騰,她內(nèi)心一片驚慌,捏著酒瓶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梁以安的方向,
“梁以安,好歹過去我們好了一場,你這樣對待過去的女人不厚道吧,傳出去也不好聽呢!”
木夏已經(jīng)失去了些理智,她真的無計可施。她眼神灼灼的盯著梁以安。
“喬經(jīng)理,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彼凵癯錆M陰冷,毫無畏懼的瞇起眼睛端倪著她。
“好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算我還你的債?!彼呀?jīng)被逼上絕路。
其實她早就想這么做了,她不恨梁以安,只是此刻她覺得解脫也挺好的。
她將酒瓶的殘端劃向自己的脖子,她在想會有疼痛的。
絕望的聲音在耳邊徘徊多次,她已經(jīng)繃不住了。
“你以為你用這套就能洗掉你的罪惡,做夢吧你!”梁以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一陣慌亂,她的手臂硬生生的被按在茶幾上,杯子碎了一地,手臂的刺痛瞬間傳來。
她麻木的盯著茶幾上的碎玻璃。
“單子給她吧!最后一次?!绷阂园怖浔恼f道。
她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離去的背影在她的余光里漸漸遠去。
包廂的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化上。
木夏艷麗的笑容出現(xiàn)在臉上,她盯著那本寫著余中青的名字的合同。
她將它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放進文件夾內(nèi)。
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花掉,她在燈光下嫵媚的笑著。
是的,她又活過來了,不管怎么樣,她達成了她的目的,這就對了。她知道此刻活在比尊嚴重要。
心情像過山車一樣,她放松身心,躺在安靜的包廂里,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哼著小調(diào),撥弄著自己的碎發(fā),一縷一縷的,將衣服的每個面整理體面。
清冽的酒水順著她的胳膊留下來,酒精有消毒的功效,此刻她找不到任何消毒用具。
刺破的傷口并不深,作為醫(yī)學(xué)生的她是懂得如何清理傷口的。
看著淡淡的疤痕蜿蜒的盤在手臂上,她竟然覺得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