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搖?!?p> 溫故知突然出現(xiàn)在黃翅搖身后,打斷了她和虞行舟的對話。
“在和行舟聊些什么呢?”
黃翅搖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望向溫故知,“終于開完會了?”她心里既有一種得救了的感覺,又因為虞行舟所說的話添了更多的不解。
但此刻她腦海中已經(jīng)無暇再思考這些,溫故知一路凝視著她似笑非笑地走到兩人之間,摟過她的腰,和她額頭貼額頭,親昵地低聲道:“嗯?說了什么呀?”
語氣中帶著寵溺,卻總有一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味。原本因為虞行舟是溫故知帶來的唯一好友,所以黃翅搖還有些猶豫要怎樣才能好好地表達虞行舟最后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他們兩個是多年的好友,那就更要實話實說了,溫故知必定更能理解虞行舟所表達的意思。正打算開口時,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虞行舟忽然笑著一聲,“在聊故知你的終身大事,我正把你托付給黃小姐?!?p> 他臉上還維持著方才對黃翅搖說話時的笑容,看似調(diào)笑,然而音調(diào)是不可置疑的正經(jīng)。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的黃翅搖驀然就想到了虞行舟剛剛說的那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故知”。
盡管還不理解這個人背后的邏輯是什么,但僅憑這兩句話,匪夷所思地,她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的動機,以及他和溫故知之間的情誼,
而溫故知的額頭沒有離開過黃翅搖半分,就這么轉(zhuǎn)過臉來,忍著笑意裝作嗔怪地白了虞行舟一眼,手握成拳不重不輕地捶在他的肩膀上,“多管閑事,她早就已經(jīng)擁有了我的所有權(quán)了?!?p> 說完又再次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直勾勾地望著黃翅搖,彎起了唇角。
黃翅搖不禁怔住,她只覺得自己似是跌進了溫故知的眼里,幽黑通透,卻一直到不了底,可觸及處是疊了一層又一層的情意,但還有更多未知的情緒潛藏在深處。
一旁的虞行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嗯……故知你這個人,肉麻起來還真是油膩?!北阃碎_了幾步,視線卻是一直放在這兩人身上。
“吃水果啦!”
正在這時,蘇謹一行人提著幾籃水果回來,大喊了一聲,驅(qū)散了原本三人之間那一絲道不清說不明的氣息。虞行舟這才轉(zhuǎn)移了視線,向著摘水果小隊走開了。
溫故知卻趁機摟著黃翅搖帶著她兩個人微微一挪,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后面的人,在黃翅搖還在失神時蜻蜓點水般吻了她一下,才緩緩地將她放開。
“我明天……要回去了?!?p> 聽到這句話時,黃翅搖瞬時回過神來,臉上并沒有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淺淺一笑,“嗯,我知道?!?p> 她在溫故知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想過了,甚至估計他今天就要趕回去。所以當(dāng)聽到溫故知說明天回去時,還有一點賺到了的感覺。
只是眼里多了幾分落寞。
聽到黃翅搖反應(yīng)這么冷淡,溫故知有點不高興了。
“好冷漠?!彼逯?,說出口的話卻像撒嬌一樣沒什么殺傷力,“你就沒有一點舍不得我走嗎?”
“舍不得?!秉S翅搖直言,“非常舍不得??墒俏也荒芙邮茏约撼蔀槟愕呢摾?。所以在你努力的時候,我也不曾松懈。我希望我們的將來是肩并肩同行,而不是一直都由一方拖著另一方走。所以,盡管我很舍不得,但也不會留你?!?p> “你這樣說倒是讓我有些危機感了?!睖毓手p聲笑道,“感覺我要是稍微懶惰了些,就有可能被你超過了。”
“那就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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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到一個月,日歷上的年份便要進一位了,越陽終于也勉強入了冬,氣溫在不經(jīng)意間就降了下來。只不過,從體感上看,天氣是變得涼了許多,卻還沒到寒冷的地步,與其說是入冬,目前來說或許更像是入秋。
對于黃翅搖而言,溫度的變化并沒有讓她的日常有任何改變。此時的她無論是學(xué)業(yè)還是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當(dāng)中,簡單來說,就是順利。人際關(guān)系上,盡管與溫故知依舊相隔兩地,但感情卻是越來越深。朋友的話,在學(xué)校,好朋友還是那幾個;在公司,與工程部的同事關(guān)系依舊是不咸不淡,不過對工作或者生活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她也沒想過要改變現(xiàn)狀,反而覺得這樣剛剛好。
不過和白亦飄的關(guān)系反而拉近了不少。讓黃翅搖意想不到的是,她和白亦飄居然挺聊得來,喜好接近,興趣相似,性格也合得來,兩個人幾乎就沒有不相容的點。
與其說是朋友,黃翅搖倒是覺得,如果忽略掉白亦飄的性別,他更像是姐妹。她從來沒有想過姐妹這個詞能夠用在她的人際關(guān)系上。在她的認知當(dāng)中,自己寢室里的那三位好友是無法用姐妹這個詞來取代的,因為好朋友相當(dāng)于摯友,是非常重要的存在,而非血緣關(guān)系的姐妹相稱總讓她覺得是相熟的關(guān)系上多了些客套。
或許是因為太和諧了,居安思危會讓她更有安全感,所以她暫時不會將白亦飄劃進自己的摯友圈中。
同理,因為所有的東西都很順利,順利得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又因為生活太過繁忙充實,讓她想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黃翅搖若有所思地打卡離開公司,正走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時,許久沒聽過的那把嬌嫩又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小妹妹,最近怎么樣?。俊?p> 黃翅搖猛地抬起頭,幾步之外如她所料地出現(xiàn)了那個腦海中的人。
“里尤斯!”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里尤斯好像憔悴了不少。因為他的出現(xiàn)只會與一件事相關(guān),看到他的臉色時,黃翅搖不禁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是‘心心蘸料’又出問題了嗎?”
里尤斯很快地就搖了搖頭,這讓黃翅搖的心也安定了些。不是出問題就好,而且在“心心蘸料”恢復(fù)了原始設(shè)定后,她也有用過幾次,根據(jù)她的觀察,確實沒什么古怪的地方。
然而里尤斯隨即嘆了一口氣。
“不是出問題,是它變強了?!?p> “你沒發(fā)現(xi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