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求夫人重掌中饋
唯有爵位,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官階高低,他相信,以他的才干,遲早是能升上去的!
這幾日,馮漢英幾乎日日泡在刑部,看案卷、學經(jīng)驗、侃大山、交朋友,總之是沒空管府里的事了,每每回來都已至深夜。
廖琳瑯也從沒給他留燈,每日不到戊時就熄燈睡下了。
因著馮漢英繼承爵位,后院又連納兩房妾室,是以太夫人做主,免了小輩們的昏請安,只每日晨起請安即可。
對此,廖琳瑯自然是拍手稱快,正好遵照方醫(yī)女的醫(yī)囑,早早歇息,調(diào)養(yǎng)內(nèi)息。
這幾日,程惜雪許是吃的虧多了,倒是學聰明了不少,沒再踏進紅纓閣半步,就算是有事也只命丫鬟傳話。
可即便如此,系統(tǒng)還是時不時進行播報,可見她人未至,氣卻不小。
蓮姨娘,也就是原先的翠蓮,僅在第一日夜里住在沁園閣,可第二日一早便又去了程惜雪那報到。
說什么,與雪姨娘,也就是程惜雪情誼深厚,情愿留在她身邊繼續(xù)伺候。
程惜雪不疑有他,只當是想蹭她東風,借此多見見漢英,也好有個爬床的機會。
她也存了心地想要報復,便獰笑著將人留了下來,并道:“這可是你上趕著來的,我也沒有強迫你,回頭犯錯挨打,你就給我老實受著!”
蓮姨娘顫抖著應了聲是,便手腳麻利地為其梳妝。
蓮姨娘的手藝是一等一地好,而程惜雪于古代梳妝打扮上一竅不通,身邊還真需要這么個能人。
至于爬床,也得見得著漢英才行,可她壓根就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每天天色剛暗下來,程惜雪便打發(fā)蓮姨娘去洗衣服、燒水、劈柴,總之就是不能進屋,一直持續(xù)到第二日馮漢英離府。
而蓮姨娘也老實應了,哪怕偶爾恰巧撞見,也飛快地背過身去,絕不與之對視。
程惜雪覺得這女人識趣,倒還真將其留了下來。
廖琳瑯聽說時,只幽幽嘆了口氣,“倒是個實誠人,只是苦了她自個!”
“對了,蓮姨娘的爹娘可還在世?”
“回夫人,她老子很早就去世了,老娘前年走的,走的時候夫人還給了她一筆治喪銀子呢,夫人莫不是忘了?”香蘭答道。
廖琳瑯眨了眨眼,她是真忘了,在香蘭看來,也就兩年時間,可于她而言卻是十幾年的光景,何況是這樣的小事。
“她家里可還有什么親人?”
香蘭皺眉想了想,“聽說還有個弟弟,叫青果,今年才十五歲,在前院當個跑腿的小廝,聽說人還算機靈?!?p> “行,回頭喚來見見!”于翠蓮她有心想要補償,但她是她,她弟弟是她弟弟。
她可以給她弟弟一個機會,但也要看看這人的品性如何。
那日,釀酒的方子已經(jīng)給了陸伯,陸伯覺得方子很不錯,應該能釀造出不同風味的酒品。
當然,廖琳瑯也表示,這方子可信但不能全信,可結合咱們現(xiàn)有的方子加以改進,先小范圍地實驗一二,再少量投入市場,觀察市場反饋,若確定反饋良好后,再進行大規(guī)模的釀造。
陸伯一一應了,只提出一個問題,“如今才四月,葡萄還未大量成熟,不僅小,還又酸又澀,是否可以換其他水果?”
廖琳瑯想了想,才道:“可以,我們新品試驗階段,不僅選用葡萄,還要盡可能地包含市面上現(xiàn)有的所有果子?!?p> “不僅是京城的,還要包含我們老家江南的,只要是能找到的水果品類,不論水果本身的口感如何,都可以小量投產(chǎn)嘗試?!?p> “至于后期定價,一方面要參考水果本身的市場價,另一方面也要參考市場反饋……”
后面廖琳瑯又補充了一些細節(jié),陸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經(jīng)過一番交流后,彼此都覺得這事很有搞頭。
保險起見,陸伯甚至提議,將新方子進行拆解,不同工種負責不同步驟,如此就不怕同行竊取他們的方子。
廖琳瑯訕笑著表示同意,心里卻只覺得好笑,她這方子都是偷來的,倒是先考慮起如何防盜了。
回頭程惜雪的鋪子開起來,她家陸伯會不會倒打一耙,打上門去?
而至于程惜雪,她生怕丟了平妻后,又把掌家權也丟了。
所以一刻不敢停地,管起家里的大小賬務來。
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新制度,包括請示匯報制度、財務管理制度、項目審批報備制度等等。
影響最深的,就是強制要求事無巨細,事前請示,事后匯報,且每日查賬,做到日清日結……
于是,經(jīng)常能聽到臨水閣內(nèi),為了一塊豆腐到底是五文錢還是四文錢,程惜雪與負責采買豆制品的王婆子爭得面紅耳赤。
又為了今日比昨日在采購瓜果上,多支付了五十文,而懷疑曹管事中飽私囊。
……
總之,一頓操作猛如虎,硬生生整得闔府上下怨聲載道。
不少人紛紛沖到紅纓閣,求著夫人重掌中饋。
對此,廖琳瑯為難表示,“中饋交給雪姨娘,這是大家定的,并非我能左右。更何況,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誰都得燒上一把,當初我掌家時,你們不也挺嫌棄的嘛?”
大伙訕笑著,新媳婦掌家,還是從商賈之家嫁入,還不得夫君寵愛,大伙自然是不服的,所以一開始卻也為難一二。
可這些年,夫人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們早就心服口服了!
更別說,他們中不少人,都受了夫人恩惠,打心底里感謝夫人!
如今瞧著夫人一臉無奈,又聯(lián)想到雪姨娘的瘋狂戰(zhàn)績,一個個都投以同情的目光。
夫人可真是太可憐了,好不容易熬了六年,熬到伯爺回來,卻還得受一個妾室的氣,丟了掌家權不說,到現(xiàn)在胳膊也還吊著呢!
太夫人與老夫人,也不出面主持公道,伯爺又是個偏心偏到?jīng)]邊的,夫人真是……哎!
一個個求著來的,嘆息著走的,甚至還不忘道兩句忠心,“夫人,奴婢們,永遠都是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