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也是無協(xié)議者。
爆料宋琳的身份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因為第一層的監(jiān)管者根本不會替他隱瞞他的身份,只要處決隊順著查,他遲早也會被處決。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蕭采星一定知道,但如果她直接去問蕭采星,那個人一定會賣慘加上價值一條龍服務(wù)將她的嘴堵住。
此時的蕭采星已經(jīng)得到了鯨飲送來的另一半的藥,終于,終于他又能重新攀爬登天梯了!他終于能夠向更遼闊的地方前行了!
等待了那么久,真的得到了反而沒有那么著急使用。
跟鯨飲合作之前,他早就聽說了這款藥,但是此藥藥材難得,只有鯨飲和七大家族的歐陽家家主擁有。
而歐陽家家主歐陽道光與姜家家主不一樣,他沒有任何情人和子嗣,連人情都送不出去。
蕭采星也曾上門求歐陽道光,但是連面都沒見到就被轟了出來,他又跑了不少關(guān)系,但始終無法見到歐陽家主,他只能迫不得已與鯨飲合作。
痛苦、掙扎、失去尊嚴,求人的那些日子是他不愿意去回想的時刻,但是他不得不做。
往上爬登天梯的時候,他至少有個目標和希望,而到達他的資質(zhì)上限后,他失去了目標,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變成了比他更厲害的存在,他不甘心,他曾經(jīng)明明是隊伍里最強的那個,卻漸漸變成了拖后腿的一個,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蕭采星,鯨飲是個說話算話的組織,你要保守秘密,否則鯨飲的殺手們不是吃素的。”
說完這句話,黑球再次失去與主人的聯(lián)絡(luò),變成了一個毫無生機的死物。
見此,蕭采星不由得感嘆鯨飲真是財大氣粗,用稀有傳送石制作的道具說不要就不要了。
鯨飲地下牢房
一聲嘆息傳來,一雙破舊卻干凈的運動鞋出現(xiàn)在昏暗的牢房里。
“你想好了嗎?不用我再說了吧?”
沒有聽到回答。
男人擦了擦地板,嫌棄的坐在上面。
良久,靠著墻的宋琳才輕輕“嗯”了一聲。
男人笑了一下,“嘿嘿,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師傅了?!?p> 兩年后,第30層
高傲的女孩輕飄飄的踏進測試中心,繳費后坐在休息室閉目養(yǎng)神。
一陣嘈雜聲后,一個像是平民窟里來的男孩垂頭喪氣的來到休息室。
女孩掀開一道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怪不得師傅說她能夠來登天梯里闖一闖。
都到30層了,著名的E級人員和D級人員的分水層,她都沒見到一個能跟她打的。
這次更是來了個什么貨色?
男孩突然大叫一聲,“這次一定能過去!”
“神經(jīng)病”
女孩被嚇了一跳,在心里罵了一句。
男孩叫孔良至,第30層的定居者,他也不是想要在30層定居的,而是因為……
沒錢!
只要通過第30層,就能成為D級協(xié)議者,而第30層的測試費是很貴的!
孔良至通過多年的打工,終于又湊到了一次參加測試的錢。
“真簡陋??!”
王富貴珠光寶氣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后還帶著兩個小弟。
孔良至一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縮到了女孩身后的座位上。
沒別的,就因為王富貴家里是干貸款的,孔良至欠了他家不少錢。
30層的測試費很貴,因此這一層的借貸公司遍地開花,在30層欠了錢,只要通過了測試,這筆錢就不用還,看起來是一本萬利的好事,然而對于像孔良至這樣遲遲無法通關(guān)的人來說,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王富貴是老板的兒子,認不出孔良至,但不代表他的兩個小弟認不出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在王富貴耳邊低語了幾聲,王富貴神情露出一抹玩味,沖高個子的人招了招手,對著俯下身的小弟說了些什么。
孔良至不停地祈禱,“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可惜祈禱無用,高個子的跟班還是來到了他這一排。
孔良至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帶著討好的口吻,”張哥,什么樣的測試還要您親自來?“
他像是剛剛發(fā)現(xiàn)王富貴一行人一樣,”哎呦,刀哥也來了?真是的,什么樣的測試要你們二位都來?。俊?p> 被叫做張哥的男人邪惡的笑了,抓住孔良至的領(lǐng)子拎到了王富貴面前。
“少爺,他欠咱們的錢,想要參加測試去往上一層,逃錢呢!”
刀哥蹲下身子,拍了拍孔良至的臉,“你這種螻蟻還在幻想著離開30層呢?考了這么多年,對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shù)嗎?”
孔良至低下頭。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又掛上了謙卑討好的笑,“我這不是想再試試嗎?我沒有各位哥哥的天賦異稟,只能多考幾次了……”
刀哥笑著拍了下孔良至的肩膀,“別把我們跟你這種臭蟲比,記住了,你,沒,資,格!”
“是是是,我確實沒資格……”
坐在一邊的女孩終于看不下去了,兩道高密度的靈打了過去,刀哥和張哥被突如其來的靈打得飛到了墻上。
女孩把孔良至從地上拽了起來,“你沒有尊嚴的嗎?被這么羞辱都不知道反擊?”
孔良至豈敢反擊?當初他只是語氣差了點,就被王富貴家專門催債的打手打斷了一條腿。
他還不確定本次能否通過測試,萬一運氣差點沒通過,那他惡劣的態(tài)度就會被上報給王富貴他爹,到時候小命都難保。
面對女孩的冷言冷語,孔良至只能無奈苦笑。
“媽的,小娘們,你要干什么!”
張哥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被氣得又掉了一把,作勢上前教訓(xùn)女孩。
王富貴伸出手攔住了張哥,色瞇瞇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眼女孩,“叫什么名字???”
女孩冷傲的鼻孔朝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花月知?!?p> 王富貴挑眉,彎腰湊到她身邊,“是明月知我心的月知嗎?”
傻帽,是“煙霞問訊,風月相知”的月知!
花月知沒有說出來,只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不想自己美好的名字被這種蠢貨褻瀆。
“美妞,我家很有錢的,你要不要跟了我?”
花月知一巴掌把王富貴扇得在空中螺旋轉(zhuǎn)了兩圈,并重重的摔在地上。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王富貴撫開伸過來的兩雙手,臉雖然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但是眼神中依舊對花月知興趣滿滿。
“我沒事……月知,你的手好軟啊……”
在場的人一陣無語,那只手可是把你扇飛了,你怎么說出來軟的?
在花月知和王富貴對峙期間,又進來了許多人。
一對姐妹,一個滿身文身頭頂一撮毛的壯漢,一個中年男人,一個拿著齊眉棍的秀美和尚。
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長發(fā)女孩,她身穿黑色勁裝,身材纖瘦,臉被一個張牙舞爪的儺戲面具給遮得嚴嚴實實。
這些都沒什么,因為在登天梯內(nèi)戴面具的人不少,戴更古怪的都有,但最令人側(cè)目的是她衣服上繡的花紋,那是拏云組織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