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房間,小麥色的皮膚,脖子上猙獰的疤,還有放下電話的手,男人頭疼的看向窗外。
“燕歸橈,燕歸橈,你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p> 雖然這么說著,男人還是叼著煙,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就往樓下走。
至于為什么要相信這個陌生的女孩,大概是因為他也在賭,燕歸橈會不會耍他。
但他從未想過,燕歸橈會被打倒,這個電話,絕不會是他的敵人打來的,這是他這么多年,對這個男人唯一的了解,他很強,也沒有人能擊潰他。
汽車的轟鳴聲走遠,一個個未知的等待交織在一起,冰冷的世界,脆弱的感情……
街心花園
“燕歸橈你堅持住啊,我可算是救了你兩次了,雖然我們根本就不熟?!迸⒈е茸谀腥伺赃叄瑖@了口氣說道。
看著花園里波瀾的湖面,沙沙作響的柳樹枝,身邊一動不動的人,女孩出了神。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等待了,身邊這個人,又是一次次打亂她的生活,拿他怎么辦才好?要不然,騙他說自己出國了,好讓他不要再聯(lián)系上自己。
至于什么救命之恩,其實她也沒什么想從他那里得到的。
想著想著,身后傳來腳步聲。
歡小樓慌忙地爬到了旁邊的樹后,只是留下燕歸橈在那里冰涼涼的守候。
對不住了,燕歸橈,雖然她有膽子來,但她可沒傻到啥都沒有就硬碰硬。
女孩僵硬的做到一動不動,這時候,黑暗之中,居然踩到了一根枯樹枝。
不是吧歡小樓!你也太倒霉了。
女孩緊閉著雙眼,內(nèi)心大叫道。
“出來吧,我是你打電話的人。”粗糲的聲音響起,這個人肯定沒少抽煙。
“!”如此特殊的聲音,歡小樓也聽出來是友軍來了,只好慢吞吞地挪了出來。
眼前像是軍長的男人挑了挑眉毛,渾身穿的板正,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頭發(fā)是褐色,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總是能最先搶住人的視線。
這身高,起碼得有185。
歡小樓觀察到,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人,肯定跟軍隊有關(guān)系,這個皮膚,在這樣的城市,可不是那么容易曬成小麥色的。
“既然你來了,我就走了。”歡小樓踹了一腳燕歸橈,準備離開這里。
“既然在這里,就別走了,還是跟我們一起比較安全,我送你回去吧?!蹦腥肆嗥鹧鄽w橈就往外走,沒得商量。
“我覺得跟你們在一起才更危險吧?!痹鹿庀拢⑽赝A讼聛?。柔順的頭發(fā)披在肩膀上,無害動人。
她就這么窩囊?連個話語權(quán)都沒有!好歹也是她救了燕歸橈,怎么顯得她像一個需要照顧的累贅一樣。
“我走了?!睔g小樓快速地從男人身邊走過,路上攔了一輛車,就回家了。
“她是你什么人?有意思?!蹦腥税蜒鄽w橈拎上了他的路虎,從小路開走了。
燕歸橈被慣性大力甩在車上,無力地睜了睜眼睛,看見熟悉的人,還是暈死過去。
第二天
燕歸橈吃力的睜開眼睛,房間很昏暗,沒有開燈,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屋子里沒有人。
低頭,身上是雜亂的枯草,還有一條薄薄的毯子搖搖欲墜地掛在身上,他剛一動,就軟綿綿地掉在了地上。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想用他失血過多的腦袋思考,但是卻很呆滯,像是生銹了的機器,吭哧吭哧地想著。
“姜洮,給姜洮打電話?!彼髦磉叺氖謾C,連忙打給了姜洮。
“嘟嘟,嘟,,,,喂?燕總,你還好吧。”對面?zhèn)鱽黻P(guān)心的聲音,燕歸橈抹了一把臉說。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記得了?我長話短說吧……”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燕歸橈也時而走神,時而恍惚地聽著,直到歡小樓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打破了平靜。
又是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