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89章:出發(fā)南疆
兩人把事情大致安排妥當(dāng)了,一個月后,慕家為嘉怡舉辦了一場極為風(fēng)光的滿月宴。
次日,眾人便準(zhǔn)備啟程。
羅氏向慕逸白他們叮囑道:“逸白,云汐,不論何時,你們的安危最為重要?!?p> 其實她想表達的是,活著的人永遠比逝去的更重要,倘若遭遇危險,切不可莽撞,務(wù)必保證自身安全至上。
“娘,您放心,我們定會平安歸來,還會把父親和大哥一并帶回來。”
傅云汐怎會不明白羅氏的言外之意,正因如此,她更要不負所托,將慕逸白的父兄安然帶回。
“你們無需掛念家中,一路小心?!?p> “家中有我呢二哥,您就寬心吧?!?p> “注意安全?!?p> “哥哥嫂嫂要早日歸來?!?p> “哥哥嫂嫂一路順風(fēng)!”
“……”
眾人目送慕逸白等人乘坐馬車離去,傅云汐早已將家中事務(wù)安排妥善,小孩子會用到的物品留存不少,他們可能患上的疾病也都備好了藥方,再加上劉月也在,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太大問題,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安心出發(fā)了。
“師父,師娘,咱們這隊伍怎么會有霍三呀?”
慕大兩兄弟在外面駕車,慕逸白與傅云汐坐在馬車的一側(cè),霍三和陳建中則坐在另一側(cè)。
“慕二哥帶我來,自然是因為我大有用處,倒是你,武功進展如何?去南疆可別拖我們后腿!”霍三不等慕逸白開口,便迫不及待地調(diào)侃陳建中。
“我乃師父的親傳大弟子,武功定然不差,你能有何用處?”陳建中毫不示弱,他如今雖說做不到以一敵百,但以一敵十絕對不在話下。
“我的用處可多了去了,往后你自會知曉?!?p> 霍三不再回應(yīng)陳建中,而是掀起車簾望向外面的景色,天災(zāi)不斷的荒年已然過去,當(dāng)下正值夏季,路邊草木蔥蘢,繁花似錦,與去年全然不同。
“哼,愛說不說!”陳建中也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這輛馬車無疑是最為舒適的雙驅(qū)座駕,車上還擺放著各式茶點,倘若忽略此行的目的,將其視作一場旅行倒也不錯。
慕逸白和傅云汐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只是無奈地笑笑。
這兩人看似年長,卻都還有著孩子般的心性,他們與沈臨交流過,他幼年在邊疆謀生,曾跟著一個貧困的老頭兒共處過一段時日,那老頭兒傳授給他許多東西,其中他最為感興趣的當(dāng)屬奇門陣法。
后來他自己也有鉆研,只是從未施展過此陣法,一般的迷陣應(yīng)當(dāng)難不倒他,所以此次出行便帶上了霍三。
……
“前方便是南疆的地界了,我們先在此處休整一晚,慕大你們前去打探一下消息,咱們在這兒規(guī)劃好再進去。”
即便慕逸白幾人加快行程趕路,從莫家村抵達南疆仍耗費了整整兩個月。
這一路上,他們領(lǐng)略了諸多風(fēng)土人情與自然景觀,也知悉了各地的習(xí)俗。
傅云汐對此格外感興趣,只因她察覺現(xiàn)代的不少風(fēng)俗皆有其根源,原來在古時便已如此。
“好,的確得好好規(guī)劃一番,我已然察覺到這里有些異常了?!?p> 霍三眺望遠方的南疆,那里依山傍水,霧氣彌漫,不過此地的環(huán)境與塞北截然不同。
植被有別,建筑相異,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陣法,可仔細端詳又并非那般刻意,或許只是尋常的布局,他內(nèi)心隱隱生起一絲不安,這個南疆,不可輕視。
“你看出些什么了?”
傅云汐留意到霍三眼中的嚴(yán)肅之色,難道尚未踏入南疆,此地便已存在問題?
“咱們進去談,目前還不太肯定?!?p> 霍三需要進一步仔細確認,方能知曉是否如他心中所揣測的那般。
“好,咱們先入內(nèi),此處人多且雜?!?p> 慕逸白于客棧選定了三間上房,皆是能從窗戶眺望南疆方向的屋子。
“南疆著實不可輕視,其城池整體的建筑布局乃是一個龐大的守門陣,表面看似平常,每個城門僅有固定的士兵戍守,實則只要有一處遭受攻擊,那陣法便會啟動,右疆主會即刻獲悉敵人所在方位,并且陣法迅速變化,將敵人鉗制住。”
用過晚膳,霍三把自己所觀察到的情形告知眾人,慕大兩兄弟前往前方打探尚未歸來。
“照這么說,強攻是行不通了?”
陳建中迅速領(lǐng)會到霍三話語中的意思,他雖不清楚守門陣究竟為何物,但聽出來了,從任何方位強行進攻,都會引發(fā)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此次你的腦筋倒是轉(zhuǎn)得挺快,沒錯,強攻極易失手,即便我們幾人分散位置展開攻擊,風(fēng)險同樣很大?!?p> 霍三并非危言聳聽,守門陣有強有弱,而能夠為整個城池布置陣法之人實力定然出眾,這絕非短時間能夠達成的,僅憑他們幾人難以攻克,況且也無需強行進攻。
“看來先皇打消攻占南疆的念頭是明智之舉,外圍的城池或許不難攻克,但這座主城池或許即便損兵折將也難以拿下?!?p> 慕逸白明白了先皇的旨意,先皇在世時只是期望制衡南疆,尋求一個平衡之點,爭取和平共處,無奈當(dāng)今皇帝卻一味要求進攻,全然不顧將士與百姓的安危,甚至在擴張領(lǐng)土之后給慕家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實在荒唐。
“二哥所言極是,倘若強攻,數(shù)萬戰(zhàn)士恐怕都會無辜喪命?!?p> 霍三曾經(jīng)身為軍中一員,難免心生感慨,好在他們未曾攻至此處。
“那咱們再另想辦法吧!原本也沒打算強行攻入,夫君,你認為司空博宇為何要劫持父親和大哥呢?”
傅云汐原本的計劃是設(shè)法見到司空博宇,與其費時費力地大海撈針,倒不如直搗黃龍,如此既省時又省力,不過,守門陣這一消息日后有必要跟趙恒之知曉,告知他南疆不可強攻。
“這的確出乎我意料,劫持的原因眾多,或許司空家有意報復(fù)慕家,畢竟我們與南疆是數(shù)十載的宿敵,只是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們也沒必要將父兄帶到南疆,因為皇帝意在滅口?!?p> “第二種可能是他與大皇子勾結(jié),想要留存一份證據(jù),以防日后其上位不認賬,也有可能是知曉我與恒之的關(guān)系,企圖以我父兄為人質(zhì),還有諸多其他可能?!?p> 司空博宇行事毫無規(guī)律,慕逸白一時難以想通他劫持父兄的緣由,當(dāng)然,倘若司空博宇當(dāng)真救走了他的父兄,他心底還是會心存感激的,畢竟皇帝欲將他們斬盡殺絕。
“嗯!司空博宇的舉動或許我們難以捉摸,但我也認為父親和大哥應(yīng)當(dāng)是被救下來了,否則他們不會冒險帶回沒有利用價值之人,所以我堅信我們此趟不會毫無所獲?!备翟葡澩揭莅椎目捶?,不管怎樣,他們此次之行定然會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