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敢炸我
“媽,你就再給我一點錢吧?!?p> 李源最近被催債的搞得煩不勝煩,他不就借了張老板幾萬塊錢救救急,又不是不還,只是最近手頭緊,給他寬限一些時日都不肯。
沒辦法,他只好厚著臉皮來找老母親借些錢了。
她媽一臉苦大仇深,搞得他不是親兒子似的。
母親幫助兒子,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李源一把從老母親還在數(shù)錢的手里搶過所有錢,“數(shù)啥數(shù),不就這么一點,有啥好數(shù)的?!?p> 不顧哭的撕心裂肺的母親,李源回到自己租的車庫里,準(zhǔn)備跑路。
他邊收拾東西,邊罵咧咧,都怪那群該死的雜毛,如果不是她們,自己根本沒必要搬家。
李源啐了口唾沫,蹲下拉門底的凹槽。
就在這時,卷簾門轟轟震動起來,他被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老板,李老板,最后一天了,快給老子開門!”
“媽的,來的這么快!”
都說了過段時間過段時間,這些雜毛還有完沒完了。
李源急忙鎖上卷簾門,在門內(nèi)裝死。
“快給我死出來,我聽見你的聲音了?!蓖跫嘻惻牡氖滞?,開始用腳踹,“龜孫子,你是不是要跑路,你敢跑路,老子剁了你!”
李源打了個哆嗦,死也不說話。
“龜孫子個慫包?!?p> 王嘉麗罵道,給旁邊的小妹眼色,小妹點頭,開口大聲說道,“李老板,你不出來我們就去找你媽了,你要是敢做敢當(dāng)就給老子老滾出來!”
去找去找。
李源巴不得她們趕緊去找那個老不死的,心下還暗自竊喜,如果那個死老太婆被嚇?biāo)?,還能有一筆喪葬費呢。
話都這樣說了,門里還是一片安靜,王嘉麗大力踢了下門,“看來人真不在,走,我們?nèi)ニ麐屇抢镎遥 ?p> 李源耳朵貼在門上,等了十分鐘,果真一點動靜都沒有,才放下心來,要打開門。
卷簾門剛開了一條縫,就傳來一道巨大的拉力將整個門往上帶。
“媽的,敢炸我!”
李源反應(yīng)過來想重新關(guān)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個人從門縫中鉆進來一腳踹上了他的臉。
“老子就說這龜孫子在里面吧?!?p> 王嘉麗棒球棒敲打手心,逆光的背影嚇的李源心肝俱裂,熟練的開始求饒,“我會還錢,我會還錢,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王嘉麗看著他的背包和空蕩蕩的車庫撇嘴,拎起棍子就要教訓(xùn)這個敢跑路的龜兒子,突然看到了站在身旁安靜的危素。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想,這個學(xué)生妹不是要跟著她混嗎,她可以用這龜孫子教教學(xué)生妹怎么上手業(yè)務(wù)。
畢竟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實踐,如果能上手她們以后多了一個強有力的打手,如果不能被嚇跑的話,那就更好了。
內(nèi)心組織了下語言,王嘉麗開口道,“咳,那個危素啊,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工作是催債,既然你要加入我們,也得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今天這個就由你來怎么樣?”
危素耐著性子陪她們演戲可不就是為了現(xiàn)在。
說實話,她還挺滿意這個工作的。
比會所來錢快,就是不太正規(guī)。
不過沒事,只是用來過渡而已。
危素伸出手,王嘉麗下意識將手里的棒球棍遞過去。
遞完就后悔了,咬牙暗想,她才是老大!
下次絕對不能這么狗腿了。
棒球棍不重,掂著手感一般般。
危素也不嫌棄,拖著棍子上前,“李老板?!?p> 李源驚疑不定的看著穿著一身校服的危素。
他知道這個校服,是本市有名的貴族學(xué)院。
她一個學(xué)生,怎么干起這種勾當(dāng)?
又瞄了眼作壁上觀的王嘉麗,他搞不懂現(xiàn)在什么情況,只小心翼翼的回道,“李源李源,老板不敢當(dāng)?!?p> 危素抬起棒球棍碰他的臉,語氣輕蔑,“叫老板是順口,可不是什么尊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p> 媽的,李源暗恨,臉上賠笑,“是是是,你說的對?!?p> “還錢吧,加上利息你需要還五萬零兩千?!?p> 危素在外面聽了一耳朵,也大概知道李源什么情況,她瞥了眼角落的酒店拖鞋,慢悠悠道,“可別跟我說沒錢,沒錢還去五星級酒店享受,你當(dāng)我傻?”
雜毛居然敢跟蹤他!
李源僵住了臉,急忙否認(rèn),“我沒有,我只是去找朋友……”
危素笑道,“看來是去了?!?p> 什么?
李源嚇的目眥欲裂,“你詐我,你不知道我有去酒店!”
王嘉麗等人也很詫異,她是怎么知道的?
危素沒有回答,而是一言道出了他的想法,“看來錢是不缺的,只是不想還罷了?!?p> 李源咬牙堅持,“反正我是真沒有錢……”
確定他有錢,危素就懶得聽他廢話了。
在地上敲了敲棒球棍,她對驚恐的李源露出一個微笑。
……
事情比王嘉麗想的還要順利,她拿著新鮮出爐的錢還有些恍惚。
李源那個龜孫真是太不禁嚇了,在學(xué)生妹,哦不在危素手里沒撐個兩分鐘就不行了。
太特么沒用了,早知道這么慫,她也這么做了。
雖然也許,好吧,她做不到像危素那么有效果。
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不足也是斑斕會的一大優(yōu)點呢。
李源的是小單,危素到手才分了一千多,雖然也很不錯。
666看完全過程,到現(xiàn)在才弱弱開口,【宿主,你這不太符合人設(shè)?!?p> “主系統(tǒng)不都沒說什么,你就不要多操心,我要去吃飯了。”
她找了家海鮮店,吃了一頓海鮮大餐,滿意的不得了。
哼著小歌回到家,剛打開燈一個人影就沖了過來,委屈巴巴,“你去哪了,為什么才回來?”
危素盯了他幾秒,拿出手機收款碼,“給錢?!?p> 崔午溪,“……”
他眸中翠色加深,與危素對視了一分鐘,最終還是敗給了她。
崔午溪將錢掃給危素,抱怨道,“家里好黑,我等了你好久?!?p> 危素今天吃的開心,于是多了幾分耐心,“這不是你家?!?p> 他都交錢了,怎么不是他家了?
崔午溪臉色霎時陰沉下來,危素又轉(zhuǎn)頭看他,“不過做的不錯?!?p> 他愣住了,“什么不錯?”
“環(huán)保意識不錯,下次記得也別開燈,浪費電?!?p> 崔午溪,“……”
他盯著危素的后腦勺,氣悶的咬唇。
吝嗇的死女人,一點眼光都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危素都在和斑斕會的人到處催債,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危姐,今天是趙春輝的債。”
在見識過危素的一系列手段后,王嘉麗的稱呼轉(zhuǎn)換的那叫一個自然,“這個龜兒子天天大魚大肉,就是不還錢,張哥說拿下他給我們這個數(shù)?!?p> 她伸出五個手指頭。
危素唔了聲,“很不錯?!?p> 她提著棍子就要進去,旁邊房子忽然傳來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響,門被大力撞開,一個人抱著頭滾了出來,剛好摔到危素的腳邊。
這人抬起青紫的臉看了眼危素,愣在原地。
就這么一會功夫,緊隨其后的一個花臂男抓起他的頭發(fā)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說說,你個窮學(xué)生借了這么多錢,除了身子還能怎么還?”
周子明閉著眼睛顫抖,沒說一句話。
花臂男見他屈服了,哼了聲才像看到了王嘉麗一行人。
他的目光在危素臉上和身體上流連,下流的吹了聲口哨,明目張膽的神色看的王嘉麗火氣十足,“死賴子,你他媽看什么看,再看老子給你眼睛挖了去。”
她擋在危素面前,暗道晦氣,怎么會碰上這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