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愣了一瞬,才意識到打錯了人。
“不用了?!毕氲酱笸砩贤β闊?,他拒絕的很果斷,“喝什么都一樣?!?p> 女人哦了一聲,聽得出失落。
掛完這通電話,還是叫老陳送了旁的酒來,見人猶豫,賀嶺又問:“怎么了?”
“太太問您的位置,一定得知道才安心?!?p> “怕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賀嶺輕笑著,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喜歡查崗,告訴她就是?!?p> 老陳應(yīng)了聲,這就去給姜意回復(fù)。
賀嶺轉(zhuǎn)身去開酒,沒加冰,細品口腔中的苦澀。
從前酒量差,硬是在應(yīng)酬中練出來了,如今他也坐到了不想喝便可以不喝的位置,再去嘗酒又是別樣的味道。
叮咚!
門鈴響,再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快一小時。
上前去開門,穿著粉色緞面睡衣的女人一下?lián)涞剿麘牙铩?p> “就這么來了?!闭菩拿剿蟊?,滑膩膩的觸感,難免又起了想法,“大晚上非得出門?”
穿這樣少女,賀嶺覺得很危險。
“想先生煩悶的時候,身邊陪著的人是我?!苯鈶袘械谋е牟弊?,嗅到酒味,但沒有香水味,放心貼上去吻他。
就蜻蜓點水的一下,又撤開。
賀嶺將人打橫抱起,放到沙發(fā)上盡興地吻,解她的紐扣。
姜意緊張地攥著男人的肩,肌肉很緊實,掐得他松手笑她,“害怕還來,不是打算這樣陪?”
“我沒害怕?!?p> 害怕就該裹得嚴嚴實實了,姜意羞怯的眼神看他,“能不能關(guān)燈?”
賀嶺索性把人抱到臥室去,關(guān)上門,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先生待會兒輕點……”姜意握住他的皮帶,笨拙地摸索該怎么解。
男人沉了口氣,側(cè)躺著,耐心教她。
又怕她撕心裂肺的哭,手掌按上她的腦袋,“不怕懷孕?”
女人身子陡然一震,顯然沒想過這事。
“先生想要嗎?”
從老陳口中得知那事之后沒求證,但近日也沒見賀嶺夜不歸宿,姜意更多的是迷茫。
總歸是合法的夫妻,他若是想要,她能逃得掉嗎。
“麻煩。”賀嶺握住她的手,很輕的聲音落在她耳畔,“你覺得呢?”
姜意閉眼不看他,只是小幅度動作,紅著臉回答他的問題:“沒養(yǎng)過,不知道?!?p> 不敢說麻煩或是不麻煩,賀嶺的心思不好猜,難保他短時間內(nèi)不會改變想法。
“養(yǎng)你就挺難?!蹦腥舜浇巧蠐P,拿她打趣。
“哪有?!苯夤首魃鷼獾乩浜?,與撒嬌無異。
任性的小脾氣,藏著掖著他也能發(fā)現(xiàn),偏長了張會說話的嘴,一張清純又精致的臉,莫名讓他想到萬一要是有個女兒會是如何。
若是性格與姜意一樣,乖巧聽話還能用錢用愛來澆灌,若是與他一樣,不敢想。
“還不認?!狈績?nèi)沒有光源,賀嶺憑感覺摸到女人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燙,“空了該拜訪你父母,討教怎么教的你。”
拇指又滑到她唇邊,探到口中。
舌尖抵到指腹,姜意不輕不重地咬他。
男人肆意感受著她的柔軟和霸占,寵溺地讓她停下,手臂穿過她的后頸讓她枕,“算了,明早有正事忙。”
想到在洛港的那個早上,姜意能猜到一開始就該停不下了,安心伏在他懷抱睡覺。
——
翌日,賀嶺走得早。
姜意是被秦嘉的電話吵醒的,睜眼已經(jīng)日上三竿。
“怎么了?打我好多個電話?!?p> 睡眼惺忪的,看窗外的陽光灑進來,陌生的環(huán)境里,凌亂的床鋪沒有男人存在過的痕跡,像做夢似的。
“你看今天的熱點新聞?!鼻丶涡σ庹凉?,還不忘祝賀她:“賀先生對你真好,祝你們長長久久!”
“什么?”姜意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拿手機看。
還真不少關(guān)于賀家的消息推送過來,隨意點進去一條與她有關(guān)的,內(nèi)容里赫然寫著她與賀嶺的恩愛日常。
再往下滑,看見幾張遠視角的照片,手不受控制地開始抖,只好丟回床上。
姜意明白了,為何前段時間賀嶺會清楚她的行蹤,又為何總覺得身后有人。
一切都是男人授意,跟蹤偷拍,還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公之于眾他們的關(guān)系。
姜意冷眼掛斷電話,再看內(nèi)容里她的身世背景卻被藏的很好,怎么能不明白賀嶺的良苦用心。
都是為了賀家,為了營銷他的愛妻人設(shè)。
不禁懷疑這段時間賀嶺給的好意都是假象,姜意怔怔地起床去洗漱,出門,卻不想回和他的家。
賀嶺有他的想法和安排,她不能也沒辦法插手,更別提去鬧。
難過的情緒涌上來,索性打車回自己家。
周女士也看了新聞,見女兒來去開門,瞅到她發(fā)皺的睡衣,把人趕到房間里去找衣服給她穿。
“怎么出門也不講究?!?p> 姜意坐在床邊,撇撇嘴,“昨晚和您女婿在外面住的,沒帶衣服?!?p> “噥,穿這個吧?!敝苷湔宜约旱牡鯉购歪樋椥¢_衫給姜意,“怎么瞧著不開心?!?p> 她接過來,背過身去換,“說不清?!?p> “他是不是欺負你,對你不好?”周珍唉聲嘆氣,“當(dāng)初我們也沒想讓你嫁到賀家,你說喜歡他的?!?p> 姜意搖頭,穿好衣服,到鏡子前看自己,沒什么精氣神。
“沒,對我好得很,要送我房子呢?!?p> “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了?”周珍比她想的多,捕捉到重點,繼續(xù)往下問:“男人沒事哪兒那么大方。”
算是補償她嗎?姜意猜不到賀嶺的意思。
但清楚賀嶺一定知道她看了那些照片會有情緒的,可到現(xiàn)在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因為我想開工作室,他支持我。”姜意在母親面前,不自覺幫他說好話,“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他也算尊重我,我是不是該滿足了?”
“傻丫頭。”周珍浮現(xiàn)起柔和的笑意,上前整理她衣領(lǐng),“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有人只要愛情,有人只要面包,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打算?!?p> 她從一開始想要是報復(fù)于昭昭。
后來,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