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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公主的現(xiàn)代沒女生活

第十八章 離寒?倪寒……

盛世公主的現(xiàn)代沒女生活 陸無寂 4291 2024-06-15 00:06:00

  畢蘭菁表示抗議:“分明就是在扯開話題!”

  倪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沒有接話的意思。

  畢蘭菁還想繼續(xù)刨根問底——難得倪寒有一點點的“桃色緋聞”,畢蘭菁當(dāng)然好奇心爆棚地想要繼續(xù)追問下去??!

  但是。

  就在此時。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畢蘭菁的刨根問底。

  “抱歉,我們來晚了。”

  是解莉。

  還有解莉的父親解華川、母親蘇夢。

  解莉一頭淺色的俏麗中短發(fā)微微卷起了發(fā)尾,穿著淺粉紅色的輕紗連衣裙,裙擺層層疊疊地有點復(fù)古的蓬。身高不夠,高跟來湊,腳下是一雙10cm的白色高跟涼鞋。雙手挽著限量版的白色小包包放在身前,甜美又不失淑女范。

  解莉的身高遺傳自母親,蘇夢。

  蘇夢今年59歲,因為身材嬌小又懂得保養(yǎng)的緣故,看上去像是40多歲。一頭比解莉深色一點的中短發(fā),也是微微卷起了發(fā)尾。一身藕粉色的小香風(fēng)套裝裙,一雙6cm的白色高跟單鞋。雙手挽著跟解莉同牌子但不同款式的白色包包。

  蘇夢和解莉,衣著打扮直至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卻如粘貼復(fù)制一般。

  解華川跟倪從治一樣,今年也是60歲。

  解華川跟倪從治的身形差不多,眉宇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威嚴,身上更是散發(fā)著不茍言笑的嚴肅感——畢竟,解華川如今仍是日理萬機的現(xiàn)役總裁。加之,解華川不像倪從治處于蜜運之中。

  倪從治站起身,禮貌卻不客套地對解華川等人說:“你們不晚,是我們來早了?!?p>  畢蘭菁也跟著倪從治站起身,笑著對解華川等人說:“來來來,趕緊坐?!?p>  畢蘭菁不站還好,一站,就發(fā)現(xiàn)同為闊太太,畢蘭菁跟蘇夢的打扮實在相差太遠——

  畢蘭菁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雪紡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淺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最流行的運動鞋,除了耳朵上兩只鉆石耳釘之外再無其他首飾??v使畢蘭菁的這些單品質(zhì)量都很不錯,但跟蘇夢那些動輒上萬的單品以及戴著整套的昂貴首飾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

  畢蘭菁自然是沒有攀比心理的——但凡她有一點點攀比心理,她大可以把倪從治買給她的奢華服飾、名貴首飾都穿戴上——畢蘭菁沒有攀比心理,不代表別人不把她當(dāng)成攀比對象。

  蘇夢和解莉用眼神極快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畢蘭菁,然后極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母女倆分明在用眼神對彼此說:我們贏了!

  交換完勝利的眼神之后。

  蘇夢和解莉發(fā)現(xiàn)解華川已經(jīng)落座,于是,蘇夢和解莉微微揚起同款傲嬌的下巴,臉帶勝利笑容地也落座了。

  這是一場關(guān)于三個女人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身為當(dāng)事人的畢蘭菁卻懵然不知。反倒倪從治、畢繁鳴甚至倪寒都看在了眼里。

  畢繁鳴掃了一眼解莉的穿著打扮,裝出一副被解莉身上的珠寶首飾亮瞎了眼的樣子,揉了揉眼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才幾個小時,解大小姐就又換了一身行頭……我覺得啊,連城珠寶根本就沒有必要賣什么廣告,做什么宣傳,搞什么珠寶秀……因為,解大小姐已經(jīng)是連城珠寶最大的人肉秀場了?!?p>  解莉“不著痕跡”地白了畢繁鳴一眼。

  不搭理畢繁鳴。

  解莉只管隔著超大的圓桌看向倪寒,眼里只有倪寒,笑著對倪寒說:“倪哥哥,沒想到吧?我們今晚還是一起吃飯了!”

  解莉一個勁地沖倪寒笑,宛若陷在愛里的小甜妹。

  畢繁鳴吊兒郎當(dāng)?shù)卮钤挘骸爱?dāng)然沒想到了?!?p>  說好今晚是四個人吃吃飯聊聊天的,突然多冒出三個人……畢繁鳴認定是解莉的“陰謀”,并且不接受任何反駁。

  解莉繼續(xù)不搭理畢繁鳴,繼續(xù)甜妹上身地只管笑著注視倪寒。

  不知道是對甜妹無感,還是單純地對解莉沒有興趣,倪寒沒有回答解莉不是問題的問題,也沒有回應(yīng)解莉甜得發(fā)膩的笑容。

  倪寒只是默默看著服務(wù)員極為禮貌周全地給解華川等人斟茶,服務(wù)員斟茶完畢并且后退一步,倪寒才看向?qū)γ娴慕馊A川。

  倪寒對解華川說:“雖然解伯父說過,萬釋地產(chǎn)跟連城珠寶合作珠寶秀的事宜,連城珠寶方面交由解小姐全權(quán)負責(zé)。但是解小姐剛畢業(yè)經(jīng)驗尚淺,這次的珠寶秀又是萬釋地產(chǎn)跟連城珠寶的首次大型合作。所以,我衷心希望,接下來如果珠寶秀遇到問題或者困難,解伯父可以給予我們更多的意見和建議?!?p>  解華川沒有伸手去碰放在他面前的、冒著輕煙和茶香的茶杯,只是透過輕煙與茶香看著倪寒,神情凝重地對倪寒說:“雖然這次珠寶秀是由萬釋地產(chǎn)做主導(dǎo),連城珠寶只是做輔助。但是莉莉才剛畢業(yè)就負責(zé)這么大的項目,確實有很多不適合的地方……”

  當(dāng)初答應(yīng)讓解莉負責(zé)這場珠寶秀,完全是因為解莉?qū)馊A川軟磨硬泡,細想之下,確實不太適合……解華川稍稍垂了垂眼,陷入沉思。

  解莉打斷解華川的沉思,高聲說:“我是剛畢業(yè)沒有經(jīng)驗,但是倪哥哥有經(jīng)驗啊!”

  解莉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滿是崇拜的眼睛直視倪寒,“倪哥哥不只有經(jīng)驗,倪哥哥還有能力!我相信!在倪哥哥的幫助和教導(dǎo)之下,我一定可以快速成長的!”

  解華川暗自嘆了一口氣,抬起眼,對倪寒說:“只能麻煩你多多指教莉莉了?!?p>  解華川只有解莉一個女兒,縱使知道解莉工作能力有限又“醉翁之意不在酒”……解華川也只能寵著了。

  為表歉意。

  解華川加了一句:“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隨時告訴我?!?p>  倪寒對解華川點了點頭,說到底,他就是要解華川這句話罷了。

  菜肴開始一盤盤地端上,菜肴的精美程度堪比滿漢全席。

  可是,倪從治跟解華川忙于“想當(dāng)年”,畢蘭菁忙于聽倪從治的“當(dāng)年”,蘇夢跟解莉長年處于節(jié)食狀態(tài)并且解莉只管盯著倪寒看,倪寒深邃的眼眸明顯已經(jīng)在想著工作的事情……整桌人,就只有畢繁鳴在認真吃飯。

  畢繁鳴把一塊看上去如麥芽糖般誘人的東坡肉放進嘴里……入口即化……簡直是人間美味!

  奈何。

  桌上的這些人啊,只有畢繁鳴屬于人間。

  畢繁鳴無奈地笑了笑,本想繼續(xù)專心吃吃吃,一個念頭卻猛然蹦進他的腦海——

  他要把倪寒也拉到人間!

  ****

  暴雨如注。

  數(shù)支無情冷箭,穿越腥風(fēng)血雨,狠狠地插進了離寒的盔甲……道道烏血,從離寒的嘴角濃稠流下……

  二哥?。?!

  黛染欲要吶喊,卻又啞口無言地?zé)o法喊出一丁點兒聲音,錐心之痛以誓要炸開五臟六腑之勢在體內(nèi)迸發(fā),直讓她痛得粉身碎骨。

  畫風(fēng)突變。

  喬黛染隔著半是灼目半是傷的落地玻璃,隔著飄搖冷雨,眼前人是穿著一身現(xiàn)代暗黑西裝的二哥……

  二哥!?。?p>  再一次啞口無言,悲慟再一次將她的五臟六腑撕得粉碎……她努力掙脫地面對雙腳的禁錮欲要沖向二哥,卻撞上了冰冷堅硬的玻璃。

  “二哥?。?!”

  悲慟總算沖口而……

  她猛然起坐病床上,夢里被撕碎的五臟六腑在現(xiàn)實之中劇痛……喬黛染痛得抽搐地大口大口穿喘著氣,發(fā)現(xiàn)四周的一切如此陌生而熟悉。

  昏暗。

  藥水味。

  透著藥水味的白床單在昏暗之中尤為觸目驚心地慘白著。

  “表姐,你終于醒了!”

  耳邊傳來葉心儀緊張的聲音。

  喬黛染仍在抽搐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轉(zhuǎn)眼,看著同樣染上慘白的葉心儀。

  葉心儀松了很大的一口氣,眼角泛著淚光,“你終于醒了!這樣突然暈過去,真的是嚇死人了!”

  “二哥……二哥在哪里?”喬黛染的喉嚨干涸得很,剛問出這句話就開始干咳不已。

  “先喝點水!”葉心儀軟硬兼施地讓喬黛染往后靠著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的枕頭,倒了一杯溫水,坐在喬黛染的床邊,小心翼翼地把水杯遞到喬黛染的嘴邊。

  “二哥……在哪里?”干涸讓喬黛染再一次咳嗽不已。喬黛染卻不愿意配合著喝水,只管一個勁地問二哥的去向。

  “哪有什么二哥??!”葉心儀急了。

  “有!那就是二哥……那一定是二哥……告訴我……二哥現(xiàn)在在哪里?”喬黛染咳嗽不已,甚至咳出眼淚。

  “好好好!我告訴你!但是你要先喝水,我再告訴你!”

  葉心儀硬是把水杯貼到喬黛染的唇邊。

  喬黛染勉強喝了一小口水,就又繼續(xù)追問二哥的去向。

  “唉!”葉心儀無奈地用鼻子嘆了一口大氣,雙手捧著水杯放在她的大腿上,透過不明的夜燈看著喬黛染,無奈地說:“表姐,你是不是又做夢了?”喬黛染口中的二哥在千年之前,千年之后的葉心儀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去向??!

  “本公主確實又做夢了,但是……”喬黛染堅定地看著葉心儀,眼角閃動著玻璃渣子般細碎的淚珠,“門店外的二哥……不是夢!”雖然極為短暫,但二哥的體溫是那般真實且溫暖。

  “你是說……”葉心儀瞪大了眼珠子,“你是說倪少爺?”

  “倪少爺?”各種沖擊過后的腦袋雜亂紛呈,喬黛染反應(yīng)不過來。

  “萬釋地產(chǎn)的倪寒,倪少爺?。 比~心儀快手將茶杯放在柜面,瞪著驚訝眼珠,盯著喬黛染,“你以為倪寒少爺……是你二哥?”

  “倪寒……離寒……”喬黛染掉了魂似地默念,“離寒……倪寒……”

  “難道……倪少爺長得跟你那位二王子很像?”

  “不是像……是二哥……就是二哥本人……”

  “那就是非常像了……”反正葉心儀認為不可能“真的是”。

  葉心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怪不得你見到倪少爺那么激動了!還激動得暈倒了!你知道不?你已經(jīng)在醫(yī)院暈睡兩天了!”

  “兩天?”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嗎?為何她感覺懷中還有二哥的溫度?

  “是?。∫呀?jīng)兩天了!那天啊,你看到倪少爺,又是主動沖過去強抱倪少爺,又是在倪少爺?shù)膽阎屑訒灥梗∧銜灥怪蟆墙幸粋€混亂?。 ?p>  “二哥現(xiàn)在在哪里?”喬黛染抬起蒼白的手,抓住葉心儀的手臂,“告訴我,二哥現(xiàn)在在哪里!”

  “你先冷靜一點!”葉心儀安撫地拍了拍喬黛染的手背。

  喬黛染的手背微微地滲著汗,卻又冰冷得嚇人。

  “那不是你的二哥,不是薩釋國的二王子,那是萬釋地產(chǎn)的大少爺,倪寒少爺啊!”

  “不是……不是的……”喬黛染掉了魂似地重復(fù)喃喃,“我不會認錯……那一定是二哥……那一定是二哥……”

  “可能倪少爺真的長得跟二王子很像,但是,無論再像,也只是‘像’而已。倪少爺就是倪少爺,絕對不是什么薩釋國的二王子……畢竟……薩釋國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

  就算薩釋國的二王子還在,都只會剩下一堆白骨甚至一抹輕灰了。

  “不可能……”喬黛染不停搖頭,玻璃渣子似的細碎淚珠簌簌地往下掉,“不可能……”

  “對不起……”“強迫”喬黛染直面離寒已歿的事實,葉心儀感覺殘忍又抱歉,“可是,倪少爺,真的,不是你那位二王子?!?p>  喬黛染抬起雙手,緊緊地捂住臉龐,細碎的眼淚扎得她手掌冰冷發(fā)疼……全身都冰冷發(fā)疼。

  真的不是二哥嗎?

  真的只是人有相似嗎?

  難道人世間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

  還是……

  根本沒有那般相似,只是她太掛念離寒,所以才錯認倪寒為離寒?

  “不要想太多了?!比~心儀愛莫能助,只能輕輕摸了摸喬黛染垂下的碎發(fā),“醫(yī)生說,你不能再受刺激……”

  對哦!

  葉心儀不覺得疼似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心想:醫(yī)生說公主大人不能再受刺激,我居然挑這個時候讓公主大人對現(xiàn)實?!我是不是傻啊!

  但是……

  說出去的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都是收不回來了。

  葉心儀只能歪頭看著仍在捂住臉掉淚的喬黛染,努力用此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雖然你才剛醒過來,但是,醫(yī)生也說了,你還是得多多休息……你現(xiàn)在一定很累了吧?乖,多喝一口水,然后再睡一會會……等你休息好了,明天我就帶你出院,好嗎?”

  喬黛染像是沒有生命的木頭娃娃一樣,木然地動了動身體,往后躺下,側(cè)身背對葉心儀,雙手一直捂住不斷掉著玻璃渣子的眼睛。

  痛。

  無論身心,都痛。

  葉心儀看著喬黛染的背,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病房門外。

  剛剛來到的畢繁鳴,透過半開啟的門縫,看著病床上喬黛染的背影……

  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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