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不是太過激了?
正好,今晚是十五,每個月十五這天,顧子離都會和我一起吃飯。
今晚,我特意在酒水里放了點助興東西。
顧子離來的時候,青竹也跟來了,今晚的她似乎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她頭戴簪花,身穿粉桃色,比白天看上去更加俏麗一些。
她那雙眸子,春色蕩漾的望著顧子離。
此時的我就算再蠢也明白了。
青竹她思春了。
且對象是顧子離。
那么顧子離知道青竹喜歡他么?
我朝顧子離望去,他自然落座,仿佛是沒感受到青竹的目光一般。
甚至對她的態(tài)度,都和以往沒什么區(qū)別。
我心底稍微好受一點。
而青竹卻是站在顧子離的身邊,動作親昵之極,隨著她的動作,本藏在衣袖里的手鐲露出一角,只一眼,我就看出了端倪。
她那手鐲的樣式,應(yīng)該是珍寶閣的東西。
不過,她戴的應(yīng)該不是珍寶閣的,畢竟珍寶閣東西太貴了。
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慌亂的把東西藏了起來。
本來她大大方方的,這事也就翻篇了,我頂多會疑惑一下。
但她這么心虛,我立馬明白了,那鐲子定有問題!
只是,她的月例不過三兩,珍寶閣的東西可不便宜,就她那點月例怎么買得起?
難道她那鐲子是顧子離送的?
我的目光從青竹的身上,又落在顧子離身上,想從他臉上看出答案。
顧子離眉頭幾不可查的微蹙:“下去吧,夫人喜靜,這里有本相就好?!?p> 青竹眼神詫異的看向顧子離,一副不愿意走的樣子。
顧子離沒看她,他溫柔的笑著看著我,親自給我夾了菜。
“來,這個好吃,你嘗嘗。”
顧子離對青竹這個態(tài)度,讓我一時之間看不懂了。
但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樣,而是微笑的吃下了顧子離夾的菜,裝作和他情意綿綿的樣子。
一邊的青竹臉上劃過嫉妒神色,轉(zhuǎn)身離去。
見青竹離去,我假裝疑惑的問道:“夫君,你今日怎么對青竹那般態(tài)度?是不是她惹你不高興了?”
顧子離一愣,仿佛沒想到我這般問一樣,隨后在我的目光下,輕聲冷笑一下,仿佛不喜青竹一般,道:
“一個丫鬟,沒個丫鬟樣子,天天涂脂抹粉,穿的那般艷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府里的姨娘呢。”
說到此,他停下,輕嘆口氣:“若不是她是夫人你的陪嫁丫鬟,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p> 聽顧子離這樣說,我心底莫名的有點動容,想到自己為了一個夢就疑神疑鬼,還下藥算計他,我心底頓時有點后悔。
我正想著要不要和顧子離坦白青竹用針扎我的事,他卻先開了口道:
“夫人,你今晚看著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樣?!?p> 我下意識的反問:“我哪里不一樣了?”
他低笑出聲:“哪里不一樣,等下我就告訴你?!?p> 隨著他的話落,他一把抱起我。
我下意識的驚呼一聲,手自然的抱住他的脖子,訝異地看向他。
只見他臉色微紅,身體微燙,呼吸有些急促,眼底也染上了欲色。
他這是藥效發(fā)作了!
他抱著我大步流星的朝臥室走去,剛把我放在床上,他就急不可耐的胡亂的扯著我的衣服。
想到他剛才對青竹的態(tài)度,我有些內(nèi)疚算計他了。
想和他坦白,一張口,卻鬼使神差的啊了一聲。
顧子離被我的叫聲打斷,疑惑的看著我。他眼睛微紅,一臉欲色,有些不悅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他如此神態(tài),我卻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敢再坦白了,只能繼續(xù)演下去。
“啊,我肚子忽然好痛,像是被刺了一下的痛?!?p> 我雙手抱住自己的肚子,弓成蝦米狀,一臉痛苦。
顧子離眉頭微蹩,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隨之溫柔的道:“別動,我?guī)湍憧纯?。?p> 他掀開我的衣服,沒等他說話,我就驚呼道:“呀,我肚子上怎么會有血點?”
“這血點怎么看上去像是針扎的一樣!”
說完,我又虛弱的嘆息:“哎,我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現(xiàn)在都會自己冒出針才能扎出的血點了,以后真不知道……”
顧子離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最終道:“莫要多想,為夫先給你抹個藥。”
我借坡下驢,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他給我抹完藥后,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見他如此不追究的樣子,我心底莫名的有些難受,不由得懷疑,他到底真的愛我么?
一眼就能看出是針扎的血點,他就抹個藥?不打算追究?
我越想心底越酸澀,最后假裝很困的連著打了兩個呵欠。
然而顧子離卻沒打算就此作罷,抬手又要扯我的衣服。
我心底一沉,態(tài)度有些不悅道:“我肚子痛,不想……”
“不就是兩個血點,我看著沒什么問題?!?p> 顧子離動作依舊不停,態(tài)度強硬的打斷我。
我被他嚇了一跳。
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顧子離嗎?
“你放手!”我反抗的力氣也大了一些。
顧子離怔愣在那里。
我這才感覺自己似乎反應(yīng)過度,強笑道:“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p> 顧子離終于收回了動作,掩住眼底的悵然,隨即溫柔的一笑,抬手為我整理好衣服。
“是為夫的不是,給娘子賠罪了?!?p> 他起身要走:“你好好歇著,我去書房處理些事,過兩天戰(zhàn)王回京,可有的忙?!?p> 說到戰(zhàn)王的時候,他語氣明顯帶著冷意和不屑。
戰(zhàn)王風(fēng)千行,人稱冷面戰(zhàn)神,常年戴著殺氣騰騰的面具,光是他的名號,就有止小兒夜啼之效。
他和顧子離一文一武,是北涼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不知道為何,從顧子離入朝為官第一日起,他就處處針對他。
起先顧子離礙于他是王爺又是北涼戰(zhàn)神,處處忍讓。
可時間一長,顧子離的位份越來越高,他也不再讓著戰(zhàn)王。
每次有戰(zhàn)王的地方,兩人如同斗雞般,見面就掐。
此次戰(zhàn)王勝仗班師回朝,顧子離確實需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然又被戰(zhàn)王打壓……
看著顧子離離去的背影,我又有些內(nèi)疚。
其實他也不容易。
剛才我是不是太敏感,太過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