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害菲菲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一腳蹬開門闖進(jìn)來,憤怒的將床上的女子拽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耳邊嗡嗡幾聲,喬芷覺得生疼,她費力的睜開眼睛,一時有些懵。
“你個毒婦!”男人辱罵著,直接將人拽下床,“本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借著給菲菲調(diào)理身子的幌子,趁機下毒手!”
喬芷整個人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腦子空白一瞬后,她開始逐漸恢復(fù)意識。
裴子清?
他怎么在這里?!
不對,這兒好像是平王府!
她怎么在這里?!
她記得自己在城外被亂箭穿心而死……可眼下這場景,赫然是她剛嫁進(jìn)平王府三個月時。
她這是…重生了?
“賤人!”
還不待她細(xì)想,裴子清揚手,又要扇下來,“虧菲菲還那么信任你,敬你為長姐,敬你為王妃,你卻嫉妒她得本王寵愛,竟然對她腹中胎兒下手?!?p> 喬芷只覺得好笑,喬菲菲仗著她爹和裴子清的寵愛,何時敬過她?
從小到大,都是欺壓她一頭。
而面前這男人更是可恨,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有目的。
那年,她剛喪母,就因為裴子清雪中贈的一把傘而倍感溫暖,便決定愛他一世。
知道裴子清身子不好,她從小習(xí)醫(yī),為護(hù)他,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子煉毒煉蠱。
終于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圣上賜婚,她如愿嫁進(jìn)了平王府,成為了平王妃。
說來可笑,裴子清娶她,不過是為了她外祖父的那十五萬兵權(quán)而已!
他從心底里厭棄自己,從不肯踏進(jìn)她的房門,府里下人都知道她這位王妃不得寵。
嫁給裴子清的次月,喬菲菲便入了王府成為側(cè)妃,她卻還幫著張羅,喬菲菲懷孕,她又幫忙照看,可到頭來她得了什么?
裴子清勾結(jié)她那親生父親建安侯,害死她外祖父奪了十五萬兵權(quán)。
他蹋著他們的森森白骨上位儲君,將喬菲菲立為太子妃。
而她,被那幫人騙出城外亂箭穿心,死不瞑目。
多么諷刺??!
喬芷至今都不明白,同為親生女兒,建安侯為何對她殘忍至此?!
這種被至親至愛陷害背叛的感覺,簡直是錐心之痛。
前世的她,竟然蠢到對這樣一個男人死心塌地!
想到以前的種種,她恨不得馬上殺了這些人。
這一世,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滔天的恨意噴涌而來,喬芷整個人都在抖。
她一把抓住裴子清的手腕,起身一腳將人踹開,吼道:“裴子清,你發(fā)什么瘋?”
裴子清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你叫本王什么?”
這毒婦不但直呼他的名諱,還朝他動手,真是不要命了!
喬芷冷笑:“你不分青紅皂白進(jìn)來咬人,和瘋狗有什么區(qū)別?”
“你……”
裴子清氣到臉色發(fā)紅,一息后開口:“你個賤人,不僅毒害菲菲肚子里的孩子,還敢對本王出手,本王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一番不可。”
“來人,這毒婦言行無狀,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我堂堂平王妃,看誰敢?!”
喬芷突然性格大變,下人們似被她氣勢唬住,一時沒人有動作。
婢女玉兒更是趁機護(hù)到喬芷面前,時刻準(zhǔn)備出手。
裴子清怒得一掌打出去,幾個下人被震飛。
喬芷見狀,連忙擋在前面。
“裴子清,你口口聲聲說我害喬菲菲肚子里的孩子,你有什么證據(jù)?”她話音寒涼。
“證據(jù)?”裴子清怒道:“菲菲上午吃了你做的藥膳后身子就見了紅,大夫檢查發(fā)現(xiàn)里面含有一味馬錢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喬芷聞言,回道:“那又如何?藥膳來來回回經(jīng)過了多少人之手,就算里面有馬錢子,如何能證明就是我放的?說不定是她自己放的,自導(dǎo)自演呢?”
“你簡直不可理喻!”裴子清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平時對自己溫溫順順的,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一身反骨。
喬芷強壓著恨意,“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認(rèn),京城大夫多的是,王爺最好多找兩個大夫來給喬菲菲看看,若是誤診什么,那便是誤導(dǎo)王爺,污蔑王妃,其罪可誅?!?p> 裴子清嘲諷,“笑話,你說誤診就誤診?你以為你是誰?”
喬芷直勾勾的看著他,哂笑:“我是誰?我是建安侯府嫡女,皇上親自指定的平王妃,我外祖父東城王手握十五萬兵權(quán)守衛(wèi)大晉。”
“裴子清,你最好別在這個時候惹急我?!弊詈?,她意有所指的提醒。
裴子清面色微變,還不待開口,香院的宋嬤嬤過來稟報。
“王爺,大夫說側(cè)妃身子弱,此次小產(chǎn)傷了根本,估計…估計…”
宋嬤嬤顫顫巍巍不敢說話。
裴子清質(zhì)問:“估計什么?”
宋嬤嬤硬著頭皮開口,“黃大夫說側(cè)妃估計近兩年都不會再有孕了,這個消息對側(cè)妃打擊太大,側(cè)妃暈了過去?!?p> 此話一出,裴子清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喬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菲菲若是有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裴子清是真的擔(dān)心喬菲菲,說完后就沖去了香院。
喬芷看著宋嬤嬤,這人是侯府她繼母白氏身邊的下人,跟著喬菲菲來的王府。
“你家側(cè)妃真的這么嚴(yán)重?”她別有深意的問。
宋嬤嬤以為她怕了,冷哼,“王妃心思如此歹毒,殘害王爺子嗣,就算鬧到皇上面前去,皇上也不會放過你?!?p> “啪——”
宋嬤嬤話音剛落,喬芷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你竟然打我?!”宋嬤嬤猝不及防,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一個刁奴而已,打你怎么了?”喬芷冷聲:“竟敢隨意揣測圣意,就憑這一點,便能治你死罪?!?p> 宋嬤嬤后知后覺,明顯被噎住,回過神后,心里劃過一絲后怕,她總覺得王妃今日有點不一樣。
以前的她向來溫順,從來不會發(fā)脾氣,眼里更不會透著這樣的寒芒,感覺怪瘆人的。
“玉兒,去香院!”喬芷吩咐。
一個刁奴而已,她現(xiàn)在還沒功夫跟她耗,她倒是要去看看,喬菲菲那女人究竟病成了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