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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歲絕境重生后居然又冒險

第2章 最初的我——痛苦的回憶

五十歲絕境重生后居然又冒險 洲塵 2179 2024-06-07 17:21:31

  在二十多年前,也有和這個女孩這樣的一個家。只是在那天晚上,意外的變故讓我失去了一切。

  在從前的家,談不上多優(yōu)秀,至少能吃飽穿暖,一家人在一起粗茶淡飯,也是開心的。上大學(xué)的前夕,我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去宣城玩,那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遠(yuǎn)門,而且沒有家長陪同。第一天,我們很害怕,天色微微變黃,就回到了酒店,第二天,我們互相壯著膽子,去了老街邊,夜色正濃,月的光影撒在水中,美的醉人,我們互相拍著照,因為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當(dāng)我們拍完照打算回家的時候,路上突然有人尾隨我們,沒等我們報警,就沒有意識了。

  等我恢復(fù)了知覺,已經(jīng)在離家很遠(yuǎn)的地方了吧,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我在農(nóng)村的草房中,手腳被鏈子綁著。那房子環(huán)境很差,從我待著的那間屋子望去,只有門口外像山似的小土坡,夏草胡亂的長著,摧枯拉朽,有的綠很嫩,有的墨似的,有的是紅色、黃色的,空隙處還有土的棕黃色,顏色很不協(xié)調(diào),亂糟糟的。房間只有兩塊大瓷磚的大小,我被捆住雙手雙腳,像囚犯似的關(guān)在房中。吃喝拉撒有固定時間,同時這些行為要被兩個看管我的看著。但我也偶然看見過另一個房間,像是煉藥的,充斥著最濃的人的體味。

  為什么說像是煉藥的,因那房間擺著一口口罐子,罐子里放著一個個小孩,孩子的頭在罐子外面,身體在罐子里面。

  還有一個房間,是專門禁閉用的,那里通常都是小孩子,每個新來的都要在里面待幾天。我嘗試過和里面的人交談,他們對我的問題置若罔聞,像啞巴一樣,但在半夜時他們總是會大喊大叫,從夢中驚醒,一滴淚也不留,倒是茫茫的看著墻壁。慢慢的,我也學(xué)會了閉嘴。

  沒有任何婚嫁形式的那場鬧劇,我嫁給了那個簡直比我大快20歲的男人。這里的土話我聽不懂,在不知年月的“囚禁”后,我想逃離的想法也少的多。

  想要逃離?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天方夜譚。這安寧的小區(qū)像我一樣的女人很多,卻沒有一個成功(和禁閉室?guī)缀跸嗨瓶芍?p>  我想逃,也曾試過一次。超市的老板是一個年輕人,瘦瘦高高的,長長的頭發(fā)擋著前邊的眼睛,從濃密的發(fā)間可見到并不大的左眼,右眼總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見,像是消失一般。

  我的男人,暫且叫他劉康強吧,嫁給他的前幾年我?guī)缀鯖]出過門,但家里常有人來了,都是在酒席見過的,每次來嘮幾句就走了,聊的也不過是家常便飯類的。

  我聽說過,那個小店原來的老板莫名走了,他兒子書讀不下去,就回來開個店?!澳阒滥莻€雜貨鋪的事情嗎?”我在計劃時和劉康強說過提起過,他朝我瞥了一眼,語氣明顯的不悅,“出門干什么?”他說了這句。

  “就隨便逛逛。”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說不下去了。

  我見那個老板前,對他有著莫名的信賴,雖然在第一眼的時候還是有點疑慮,但想到自己的處境,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有一天,劉康強出門拔草,至少也要到下午,我等他出門了,一個人跑到雜貨店里去,那個老板悠閑地曬著太陽。

  我走到柜臺前,“老板?!?p>  他從椅子上坐起,劉海有那么一瞬間飄起,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右眼仍是一片黑。

  “你,認(rèn)識我不?!?p>  他點了點頭。

  我說,“真的嗎?”

  他繼續(xù)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濃密的頭發(fā)下的眼,和他說,“你能幫我嗎?!?p>  他給我一張紙條,寫著明天幾點,我回了家,他重新躺在躺椅上。

  那天的夜過的很漫長,劉康強什么也沒和我說,很早他就睡下了,我沒有,等到天一亮,他去割草,我就在村子里閑逛著。

  雜貨店里沒什么人,我仔細(xì)打量著,隨后把店門關(guān)上,這昏暗的房間即將成為我告別這個牢籠的告別的最后一站。

  那個老板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屏幕溢出來的光讓我心跳不止。他讓我坐下,隨后站在我身邊。我頭皮發(fā)麻,坐在凳子上直直的冒著冷汗。過了一會,嘭的一聲,門被用力的踹開。我深吸一口氣,什么也思考不了,那是我最害怕的時刻,已經(jīng)不僅僅是害怕,是看見自己下一秒即將被刀架在脖子上而后死去的絕望,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刀割的疼痛具體的刻畫在我的身上,我的心里。我的脖子仿佛被一雙大手掐著,腰身被鞭子抽著,手腳用麻繩綁著。

  在那幾秒,我把死法都想了一遍。但不受控制,我從凳子上站起,想撲到門外,那老板卻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胡亂揮舞著手,把他的頭發(fā)撥開了,他的右眼深深的凹陷進(jìn)去,右眼眶中爬滿了疤痕。

  他的手死死的抓著我,像粗大的老藤蔓禁錮著根系的雜物,我想起了有天在老家了看到的,一棵百年老樹,地下的根膨脹到地面,扭曲的臉交錯的盤旋著,在交錯的樹根中,我看見了一只動物的尸體的骨架,此時我的心不止是對這類龐大而交錯,像無臉巨佛般的威嚴(yán)的敬畏,說來可笑,我從小便十分害怕妖鬼神怪類的,現(xiàn)在同樣的對此類樹神感到害怕。

  高大而不可撼動的威嚴(yán),是保護符,同樣也是對生命的渺小的肯定。我摸著樹干,表面爬滿了藤,格外柔軟,那藤忽然抓住了我,把我包了起來。

  此刻那個雜貨鋪老板死死的抱住我,我的“丈夫”,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看見他通紅的臉,他走的很慢,我放棄了掙扎,背后的力量卻越來越重,快要把我扯斷。

  我昏過去,隱約感到了面部受到打擊,卻無法醒來,意識越來越淡,直到我醒過來,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了,我和他仍是夫妻,還睡在同一張床上,他起床拔草去了,我待在房里,也不想走開。

  我從未想解開那鎖鏈,我知道它或許已經(jīng)消失,可逃出后我能去哪呢?再說了,它也是未必真的消失了。它從我的身體,滲透入了我的心中。

  我不再是雯華,那個徒然的干著活的人。我叫王小雯,一個白凈瘦弱的女子。我沒有從前的王小雯一樣的果斷的性格,但我有了一張美麗的臉,有著衣食無憂的環(huán)境,有了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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