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余晚晚解釋道:“程公子所言差異,我只是駐顏有術(shù),實際上已經(jīng)有一千多歲了,這兩位是我的同門。”
程衍看容貌出眾的三人,訕訕道:“道長真乃高人啊。”
余晚晚:“咱們廢話也不多說,聽聞程公子最近好事將近,但這煩心事也是因為這樁好事是吧。”
程衍點頭:“對。”
余晚晚:“今日下聘,可曾見到了你那未婚妻啊?!?p> 程衍:“自然是見到了?”
余晚晚:“那程公子,可曾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同尋常之處?!?p> 程衍卻反問了句:“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余晚晚三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看了程衍。
程衍介紹道:“我和蕓白自幼相識,又情投意合,家中更是早早給定下婚約,早就期盼著早早成婚,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p> 余晚晚繼續(xù)發(fā)問道:“既然是好事一樁,程公子為啥苦惱不已?!?p> 程衍絲毫沒有意識到,本該是無所不知的余晚晚現(xiàn)在在套自己的話,輕嘆了一口氣,揉著額頭:“我不知怎么了,我心中卻總是每每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余晚晚瞪大了眼睛,隨后自然地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來,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
謝容與看了眼不爭氣的余晚晚,問道:“另一人身影,可是孟家的二小姐,孟蕓嬌。”
程衍聽到謝容與這帶著壓迫感的聲音道:“不是?!?p> 輕裳道:“那她是誰啊,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程衍道:“不清楚,我從未見過她的臉,也不知道她喚何名姓,但是我的心里總是每每浮現(xiàn)那道身影時,心中又是喜悅,又是酸楚,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她才是我最愛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她。”
余晚晚聽到這,將嗑的瓜子皮一扔:“不是,大哥,你就憑心中的一個感覺,就喜歡上了一個沒有見過的人?!?p> 程衍道:“我一看到那個背影,心中就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余晚晚皺著眉頭道:“看過郎中沒有???你這樣子更像是有病?!?p> 程衍搖著頭:“你們是不會懂那種感覺的。”
余晚晚在心里吐槽道,這不就是一個純純大渣男嗎,還我不會懂這種感覺。
程衍繼續(xù)欲言又止道:“我心中那人,那人?”
程衍半天都沒有那人個所以然來,氣的余晚晚都差點要拍桌子了:“說啊,那人,怎么了?”
程衍被余晚晚嚇了一大跳。
余晚晚看著幾人注視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說道:“程公子,你說了我們才能幫你啊。”
半晌,在余晚晚的逼問下,程衍像是在喉嚨里生生擠出了幾個字:“那人像是一個男子?!?p> 余晚晚手上的瓜子全都掉在了地上,耳邊像是幾道驚雷響起,頓時就被雷的外焦里嫩。
輕裳和謝容與,也明顯一驚。
謝容與明明要送入口的茶水,愣是在空中停了半晌。
這是什么情況,是一個大渣男也就算了,還是個斷袖。
余晚晚嘴動了動,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這時突然耳邊一陣男人焦急的聲音響起:“江湖救急,麻煩讓一讓?!?p> 腳邊似是有一條泥鰍鉆過。
隨后后面一道焦急的女聲傳來:“江洵舟,你別跑,我不會放過你的?!?p> 余晚晚心想著,“江洵舟”好熟悉的名字。
蘇林伊看著這家不大的茶館,奇怪剛才明明自己親眼看見江洵舟上了樓,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能去哪了?
余晚晚掀開桌布,桌下赫然是一張俊朗的臉,眼裂狹長,十分勾人,一副浪子的模樣。
果然是他,余晚晚輕聲道:“二師兄,好久不見??!”
江洵舟看著眼前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笑容的余晚晚,試探性問道:“晚晚師妹?”
余晚晚看了一眼恨不得將茶館翻過來找的紅衣姑娘:“這又是你惹的情債?。俊?p> 江洵舟是自己那掌門爹的大弟子,也是門派中的二師兄,自由散漫,不受束縛,更是有名的風(fēng)流浪子,招惹的姑娘能繞玄天派一圈了,早早地就去山下歷練了。
江洵舟急忙示意余晚晚低聲些:“師妹,別聽那些人瞎說,我一會再給你解釋啊,現(xiàn)在千萬別說話?!?p> 438號看著余晚晚開心說悄悄話的模樣,頓時警鈴大作:“宿主,你看到?jīng)]有,說話就說話,余晚晚這丫頭笑的這么開心,這肯定是有奸情啊,快宿主,去拆散她們?!?p> 余晚晚還想趁機好好敲詐這個師兄一筆時
一眨眼,貓在下面的人,立即飛了出去,直直地滑到了蘇林伊的腳下。
蘇林伊看著剛剛還費盡全力尋找的人,就這么不費吹灰之力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腳下,還是有一點懵的。
隨后看向了江洵舟飛來了的方向。
余晚晚這一桌人十分默契地裝作不知情,余晚晚早已拿起瓜子,謝容與端起茶杯,細細品著早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
輕裳到底是單純,看著余晚晚兩人的態(tài)度,為了不露餡,低下了頭。
程衍則看著三人的態(tài)度一臉茫然,自己剛才是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余晚晚若無其事,堪比奧斯卡影帝,繼續(xù)說道:“程公子,你繼續(xù)說?!?p> 蘇林伊看不出端倪,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江洵舟身上,一把捏住他的耳朵:“跑,你還敢給我跑,走,給我回藥王谷,給我?guī)熋玫狼??!?p> 江洵舟疼的哎呦亂叫著:“我說,姑奶奶,你輕點,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調(diào)戲你師妹,你怎么就不信呢?!?p> 蘇林伊:“我江洵舟采花大盜的大名,修真界都傳遍了,我?guī)熋靡娏艘幻?,就一句話也不說,回來就哭,還說不是你欺負了她?!?p> “你是哪個宗門的,我定要將你的腌臜事,傳遍修真界?!?p> 江洵舟:“什么采花大盜,多難聽啊,人家都叫我,多情公子,我江洵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凌霄劍宗弟子,怎么樣,怕了吧。”
余晚晚聽著直接笑出了聲,還真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啊,宗門瞎說。
蘇林伊嫌棄地看著江洵舟:“人家都說這凌霄劍宗,全都是一些雖然窮但滿身正氣的劍修,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敗壞門風(fēng),不知廉恥的弟子?!?p> 江洵舟:“你罵我們宗門可以,怎么還罵上我了,我怎么不知廉恥了,倒是你一個藥王谷的弟子,不醫(yī)者仁心,救死扶傷也就算了,活像個掄大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