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致蘊告訴她的。
想到謝致蘊,蘇欣怡的心,就微微抽痛起來。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也不知道他的腿愈合的怎么樣?
蘇欣怡握緊自己的手,將謝致蘊強行從自己的腦袋里擠出。
雖然謝致蘊騙了她的情感,但她還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海森明洋心狠手辣,報復(fù)心極強,她怕她說出來實情,會給謝致蘊帶來災(zāi)難。所以她沒告訴海森明洋,只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
“這和我有莫大的關(guān)系!”
海森明洋情緒有些激動的站起身,“我要知道我到底輸在哪里了!要不然我就是死,我心也難安!”
見他這樣說,蘇欣怡意味深長的笑了。
“那你就心難安的去死吧?!?p> 她站起身,“權(quán)當(dāng)我替我外公,以及先輩們,討回一分利息了?!?p> 蘇欣怡拎起手中的包,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海森明洋在她身后大喊,“憑什么你要把那些過去的仇恨報復(fù)在我身上?我是無辜的!”
無辜?
蘇欣怡腳步?jīng)]有停,只是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沒有馮云舉報的那些罪證確鑿的偷竊華國國土以及人類基因等,她倒是相信他是無辜的。
但是馮云提交的那些證據(jù)太石錘了。
一看就知道,他們野心未滅。
只不過是不再發(fā)生冷兵器和熱武器戰(zhàn)爭,而是滲透文化,模糊概念,混肴視聽,讓國外漸漸覺得某些東西就是他們?nèi)諊摹?p> 他們換了另外一種“戰(zhàn)爭”和“掠奪”的方式罷了。
比如,試圖毀滅華國文化的蘇氏印泥,一直在國際宣傳博云印泥是日國千年來傳統(tǒng)文化工藝。
她記得蕭嬌嬌和她吐槽過,一些國外的人,還真被日國這種行為騙了,以為印泥是日國所有,而華國是東施效顰。
以前外公再世時,他年紀大了,不懂的媒體宣傳口,到底有多大作用,被海森明洋占了先機。
但沒關(guān)系,海森明洋的罪行已經(jīng)昭告天下。
剩下的時間,她會努力,一點一點改掉大家對印泥是日國傳統(tǒng)文化工藝的印象!
……
三個月后。
華國,首都。
“蕭叔叔!”
蕭氏集團的地下車庫出口,謝致蘊伸出雙手,拉住了蕭翎的車。
蕭翎見狀,不由得擔(dān)心和緊張,又有無奈。
自從謝致蘊的腳能夠下地走路行走后,這小子就總時不時的抽空過來找他,詢問蘇欣怡的下落。
至于他為什么不去蕭家?
大概是因為他讓蕭家的傭人,阻擋他不準進去吧。
而蘇月玲又在他們的機構(gòu)到達秘密基地,不回。
蕭嬌嬌也去往國外,掌管國外分公司。
謝致蘊除了纏著他以外,好像也只能纏著他。
他讓司機停下車,自己開門從后座下去。
“謝總。”
蕭翎長長嘆息一聲,“你這是何苦呢?”
“不苦!我只是想要追求我喜歡的女孩,以及想要弄清楚,弄明白,為什么欣怡會突然之間不理我?”
蕭翎沉默片刻,又問,“那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我的女兒?”
蘇欣怡這三個月,其實也不太好過。
聽蕭老爺子說,蘇欣怡從過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了十斤。
雖然每天看著正常,會說會笑,但是就比以前更加安靜,而且眼睛的光也少了很多,每天不是印泥就是印泥,最多晚上陪蕭老爺子在附近遛彎。
謝致蘊的心一痛,耳朵嗡嗡作響。
他喃喃說著,“什么叫做……我放過您的女兒?”
“就是我女兒他不喜歡你,你對她的那些行為,在她眼里,就是騷擾?!?p> 不喜歡?
騷擾?
謝致蘊暈眩了一會,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之前明明感覺到,蘇欣怡對他的情感,他們本該是兩情相悅的呀?
還是說,他的感覺出了錯?
“謝總啊……”
蕭翎語重心長的說著,“看在我們之間有緣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想刁難你。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世界上能夠一直在一起的人,只有真情換真情的人。但凡有一方不是真情的,就會有個人提前下車。而我女兒對你的情誼可能不夠真,所以她提前下車。我身為她的父親,就祝福你接下來覓得良人。”
“不可能!”
謝致蘊立即反駁,“欣怡是個真誠的人,她不可會騙我!”
說完以后,謝致蘊突然愣住,隨后震驚的看著蕭翎,“所以,是欣怡覺得我不夠真誠?”
蕭翎欣慰的笑了,但嘴上依然說著,“是不是如此,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小女兒家的心思,我也不是很懂?!?p> 但謝致蘊從蕭翎的欣慰口吻中,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就問蕭翎,“蕭叔叔,你放心,我會讓欣怡知道我是真心的!就是不知道,欣怡現(xiàn)在在哪里?”
蕭翎搖了搖頭,“她不愿意讓你去找她,但是我覺得,如果你和欣怡有緣,哪怕我不告訴你她所在的地址,你們也自會相遇?!?p> 因為蕭翎的這句話,謝致蘊知道,想要從蕭家人的口中,知道蘇欣怡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他要自己想辦法。
于是他深表歉意的和蕭翎道歉,“多謝蕭叔叔指點,剛剛是我的行為太過沖動,以后不會了。”
蕭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眼光不會錯,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但你和我女兒之間有沒有緣分,那就要看你們的努力?!?p> “謝謝蕭叔叔。”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一年過去。
成年人不像是青少年那樣,可以不顧一切的追愛,他們身上有不同的責(zé)任。
所以謝致蘊每個月都會在月初休息五日,從京都飛往三清山,以及各個大小的印泥推介會去碰運氣。
也會問印泥圈,以及國畫圈的一些蘇氏印泥的忠實粉絲大畫家。
他們每個人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紛紛搖頭說。
“這不知道,真不知道欣怡現(xiàn)在做什么地方,只知道每次都是蕭家的保鏢親自把印泥送過來?!?p> 有人在一旁聽到,忍不住附和。
“是啊,最開始我一看到印泥是由兩個保鏢送過來,特別驚訝!這保鏢們穿著打扮都很有講究,仿佛送來的不是印泥,是什么傳世珍寶一樣,印泥拿在手里都不是印泥,像是玉璽了,哈哈哈!”
“可不就是傳世珍寶嗎?千年前傳承的工藝呢。小欣怡說讓保鏢護送,是怕有人半路掉包,以次充好,毀了蘇氏印泥的形象?!?p> “是該防著點,畢竟海森明洋那事才過去剛一年?!?p> 蘇欣怡走的第二年。
萬畝荷塘上的溫泉度假酒店,已經(jīng)建立完成主體,蘇氏印泥博物館,也已經(jīng)裝修完成,正在等著物品將東西搬進去。
謝致蘊本以為,自己能夠借此機會,再見到蘇欣怡。
誰料,來的只是蕭嬌嬌。
他內(nèi)心的失望,又多了一筆。
“給。”
蕭嬌嬌從包里掏出來一個錦盒。
謝致蘊皺眉,“什么?”
“我姐給你的。”
一聽到是蘇欣怡給他的,謝致蘊立即歡喜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