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華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鳳舞九天,實在是太驚艷了。
她露出一個笑容,對著店掌柜道:“掌柜的,你開個價吧。這鎮(zhèn)店之寶多少價可以賣給我?!?p> 店掌柜卻更加不耐煩,直接有了攆人的架勢:“你們,把曾小姐送出去!”
立刻有幾個伙計過來攆人,將大聲叫喊的曾華燕趕出去了。
談昕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店掌柜派頭這么大,曾國公府的面子也真的不給。
她對掌柜實話實說道:“寶貝好是好,只是我還沒有這么多錢?!闭勱康亩道镏挥心敲袋c銀子。
掌柜卻笑道:“沒關(guān)系,這些珠寶首飾,都是送給您的?!?p> 談昕有些疑惑:“為何?”
掌柜卻笑得神秘道:“小姐氣質(zhì)非凡,一看就非同凡響,若是以后發(fā)達了,千萬別忘了小的。”
曾華燕被趕出瓊瑤閣后,一臉的憤恨,她本想好好地給這家店鋪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敢得罪自己。
可是……這瓊瑤閣背后的勢力龐大,瓊瑤閣的主人,是一位神秘莫測的人物,外界鮮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并不好惹。
這一日,談昕去了當(dāng)鋪,沒有銀子在這個世界是寸步難行的,她把從瓊瑤閣帶回來的珠寶首飾,當(dāng)了許多。
談昕拿著厚厚一沓銀票,走出當(dāng)鋪,身后跟著翠竹還有紫嫣兩個小丫頭。
她朝談府而去,待走到人煙較少的過道上之時,突然,一陣騷動從人群中傳來,幾名蒙面的歹徒如同潛伏的猛獸般撲出。
他們動作迅速而狠辣,一人用力推開丫鬟,另一人則閃電般地將一團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布巾捂在了談昕的口鼻之上。
談昕驚恐萬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但她還未來得及呼救,便感到一陣眩暈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周圍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散奔逃,尖叫聲此起彼伏。歹徒們毫不猶豫,一人抱起昏迷的小姐,另一人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威脅著周圍的人群。他們迅速地穿過混亂的街道,消失在了一條幽暗的小巷之中。只留下驚魂未定的丫鬟和路人,以及空氣中殘留的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談昕覺得自己睡了很久,醒來才發(fā)現(xiàn)身處一堆奇怪的人之中。
那些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看起來似是乞丐。而她瞧了瞧自己身上,也是這樣一番破布……啊不對,她身上的衣裙只是破敗了,并沒有別人身上的料子那樣不值錢。這是她原本穿著的衣裳,不過破破爛爛了而已。
見她醒了,面前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則是用著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她道:“喲,終于醒了?”
談昕眸中劃過一絲迷茫,這里是哪里?
只見自己被手腳被綁著,正蹲坐在一個巨大的拍賣臺上,而身邊的疑似乞丐的人群全都挨在一起,簇?fù)碓谒赃叀?p>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拿起了鑼鼓,敲了起來,鑼鼓聲響很大,很快臺下圍觀的眾人便向他看去。
“各位,我這批奴隸可是一等一的好!”
他走到其中一個奴隸面前,將他提了起來,給眾人展示,他拍了拍那男奴隸袒露的胸膛道:“瞧,這個多壯實!”
他把那奴隸放下,又將另一個女奴隸提了起來,讓那女奴在眾人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道:“瞧瞧,這身段!這樣貌!”
他又抓起另一個女奴,推她到臺中央道:“這女奴雖然長得只算清秀,但是舞姿那是絕了!”
然而那女奴哆哆嗦嗦地哭著,那肥頭大耳的胖子一見,頓時不耐煩地給了那女奴一巴掌,女奴的臉頓時打偏了過去,便聽那胖子道:“快給老子跳!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女奴立即不敢傷心了,立即在臺中央跳了起來,舞姿柔美,體態(tài)姣好,引得臺下男人紛紛流露出垂涎的神色。
突然,有個男人在臺下叫起來道:“薛老板,你這里怎么有個這么丑的丑八怪?她這樣也能賣出去?”
那胖子便是薛老板,他聽了這話,不禁笑了笑,一臉意味深長地道:“這個女奴嘛……”說著,他便將談昕提了起來,誰想談昕的眼在臺下一掃,眾人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別人。
她的目光冷冽似風(fēng),被她掃過的人都一驚。
“這女奴,雖然面容毀了,可終究身段好??!你們看!”薛老板將談昕手臂上的袖子一抹,露出了嬌嫩潔白的手臂,立即讓臺下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談昕的關(guān)注點卻在自己——面容毀了?這一點上。不由得有些疑惑,她面容毀了嗎?
可惜,此刻她手腳被綁著,無非撫摸自己的臉……
不過究竟是誰害她到了此處,大房?二房?還是曾華燕?
然而人群中一女子聲音響起:“這女奴我看不錯,多少錢?”
薛老板沒想到談昕的買主會是個女子,不由得向那女子看去。
便見女子身著一件色彩斑斕的長袍,袍身上繡著草原上的野花和奔騰的駿馬,腰間緊束一條寬大的皮帶,掛著精致的銀飾,頭戴一頂飾有羽毛和寶石的小圓帽,長發(fā)編成數(shù)條辮子,隨風(fēng)輕輕飄揚。只不過面上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柔媚似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