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玄燁尊者
太淵宗掌門高興過后,開始慢慢細看了起來,運起靈力看了看,發(fā)現后山的靈脈依舊是枯竭的,并沒有恢復的樣子。
“不對,不對。”太淵宗掌門喃喃自語到,隨后看向一旁安靜的桑榆。
“桑榆啊,這靈植你是如何種出來的?”太淵宗掌門很是疑惑,有些好奇桑榆是怎么種出來的。
桑榆垂眸,恭敬回著:“回掌門,先翻土,給土澆水打濕,然后撒種子,最后施回春術,就種出來了。”她將自己種的步驟講出來,一個流程都沒有少。
太淵宗掌門在掌門位置上摸爬滾打了一千年,很快就想到了桑榆施的回春術,他上前一步,對桑榆說:“桑榆,能否給我看一下你是如何種植的?”
桑榆聽到后,有些傻眼,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現在嗎?”
太淵宗掌門摸著胡子點頭,和藹地說:“對,就現在。”
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桑榆還是帶他們來到種回春草這邊的荒地,現在已經不叫荒地了,叫草地,因為整片后山的曠地都長滿了綠草。
按照平常的步驟,桑榆施法開墾,然后用裝滿水的儲物袋將水灑進去,因為昨天下了雨,但現在又是下午了,泥土差不多被曬干了,桑榆才灑水的,但灑得不多。
灑完水后,就接著撒種子,最后再施回春術。
太淵宗掌門感受著田地里桑榆施的靈力,純粹干凈且充滿生機,生機!對,就是生機!
看著掌門深思的模樣,桑榆心想他不會是發(fā)現了她的靈力的不同之處了吧,她的靈力有這么明顯嗎?
修仙大陸上,還沒有哪個修士的靈力蘊含著如此純粹的生機,太淵宗掌門頓時激動地看向桑榆:“桑榆啊,你的靈力。。。?!彼€沒有說完,宴青衿就擋在了桑榆的面前。
一下被打斷了要說的話,太淵宗掌門不禁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細看一下后,就覺得這年輕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宴.年輕人.青衿的眼眸淡漠地望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太淵宗掌門,隨后淡淡的開口:“關不墨。”
關不墨是太淵宗掌門的的真名,但在修仙大陸里,所有人都叫他墨玄真君,只有他師尊那一輩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名,青山不墨,綠水無弦,關不墨的名字是他的師尊從中取的。
但太淵宗掌門的師尊已經飛升了九百年了,修仙大陸已經沒有修士知道他的真名的。
這!這!這叫他名字的語氣竟也這般耳熟,而且眼前的年輕人剛剛露出的氣勢,竟是大乘期的樣子,說不定還要更高,墨玄真君(太淵宗掌門)連忙拱手問道:“這位前輩,敢問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宴青衿回想著他前幾日恢復的那幾段記憶,神色冷淡:“我從前與錦鴻仙尊交好,見過你幾面?!逼鋵嵲谘缜囫频挠洃浝?,只見過墨玄真君一面,但因為剛恢復記憶,比較深刻。
聽到宴青衿說與自己的師尊交好,墨玄真君白白的胡子被微風吹得凌亂,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宴青衿一聲:“前輩。。莫不是師叔祖?”
一旁的劉亭云和宴青衿身后的桑榆都驚呆了,劉亭云更是直接低頭不敢說話,師叔祖?。吭趺催€有師叔祖??!難不成是?。?p> 桑榆也盯著宴青衿的后腦勺,模樣驚得清眸睜大,這人!是師叔祖!!
宴青衿沉默了,他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墨玄真君的師叔祖。
看宴青衿也不知道,墨玄真君試探的問著:“前輩是不是名喚宴青衿?”
聽到掌門這樣問,桑榆內心瘋狂吶喊:對!對!對!他就是宴青衿!??!
宴青衿用點頭回答了墨玄真君。
墨玄真君:“?。?!”
隨后,他緩過來,眼眶發(fā)紅,激動的地跪下:“師叔祖,我等了你一千年了呀!”一千年的時間,他把師叔祖的模樣忘記了,實在是該死??!更是愧對師尊對他的囑托??!
一宗掌門都跪下了,劉亭云也跟著跪下,宴青衿身后的桑榆快速的來到劉亭云的后面跪著。
看著桑榆傻戳戳地跪他,宴青衿嫌棄地對流淚的墨玄真君說:“起來,去院子里說。”
聽著這熟悉的嫌棄聲,墨玄真君站了起來,用袖子抹著眼淚,乖乖地跟在了宴青衿的身后往院子走去。
劉亭云和桑榆也站起來跟在了掌門的后面走著。
院子里,墨玄真君和宴青衿在石桌那里說著話,劉亭云和桑榆被他們掌門趕出了院子,然后兩人又往田地那里走去了。
看著關不墨白發(fā)蒼蒼的模樣,但在宴青衿的記憶里,他只有兩三百歲的樣子,他疑惑問著:“你怎么是這個樣子了?”
墨玄真君羞愧地說:“關不墨愧對了師叔祖的期待,一千年過去了也才化神后期,平日應付宗門打理,沒有時間整理自己的儀容,所以才這般樣子。”
在修仙大陸里,元嬰期到化神期的稱真君,煉虛期到大乘期稱尊者,渡劫期至飛升成仙稱仙尊;墨玄真君如今化神后期,如果到煉虛期后,就能稱墨玄尊者了。
宴青衿本身性子就淡漠,而且還不善于與人打交道,聽到關不墨羞愧的發(fā)言,他沉默不說話了。
但墨玄真君知道他們師叔祖的性子,也沒有讓氣氛尷尬:“敢問師叔祖,一千年前與魔界大戰(zhàn)后,清川仙尊將您送去了哪里?弟子找遍了大陸也找不到您。”
宴青衿喝著桑榆離去前泡的回春草水,淡淡回到:“大概是在后山,我是在后山的靈脈處醒來的,當時經脈斷裂,體內靈氣潰散?!?p> 隨后他看著墨玄真君繼續(xù)說:“至于你說的與魔界大戰(zhàn),后面的我不記得了?!?p> 聽到宴青衿說他的傷勢如此嚴重,墨玄真君大驚:“師叔祖?zhèn)娜绱藝乐兀煞褡尩茏涌纯???p> 宴青衿伸出手,讓墨玄真君自己搭腕感受。
墨玄真君摸著宴青衿的手脈,感受著他體內經脈斷裂的傷勢,收回手后,他才問著:“師叔祖,你的傷很嚴重,按常理,經脈寸斷,是難以恢復的,但我觀師叔祖的脈象,有著修復的痕跡。。?!?p> 抬起桑榆泡的回春草水,宴青衿示意墨玄真君也喝一口,可墨玄真君以為是他們師叔祖關心他口渴,于是邊喝邊說:“師叔祖,弟子那有上好的菩提葉,等會送來給您。。。?!焙攘艘豢诤蟮哪婢聊?。
感受著口中回甘且蘊含著純凈生機的靈力在細微滋養(yǎng)著他的陳舊老傷,墨玄真君震驚了:“這!這!這水!”
宴青衿放下杯子,對墨玄真君點頭后說:“回春草泡的水,可以修復我的經脈?!?p> 墨玄真君馬上就會意了宴青衿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是桑榆種出來的?”因為前面桑榆施回春術澆灌種子時,他也感受到了濃厚的生機。
看到關不墨明白他的意思后,宴青衿才說出他的目的:“桑榆的靈力有生機,不可外傳?!边@也是為何剛剛在田地里,他打斷關不墨詢問桑榆話的原因。
墨玄真君連忙道:“正是,正是,師叔祖不說,我也會保密的。”這可宗門內的人才呀,當然要秘密保護起來,修仙大陸中,可沒有哪個修士的靈力帶有生機的!
田地間這邊,桑榆和劉亭云兩人還沒有緩過來,兩人相顧無言。
“桑榆師妹是如何與師祖爺認識的?”劉亭云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問著。
桑榆沒有說她是怎么認識宴青衿的,她轉移話題:“劉師兄,你知道宴。。額。。師祖爺是?”
聽到桑榆的發(fā)問,劉亭云也沒有糾結她與宴青衿時怎么認識的,反而興致勃勃地給她科普:“桑榆師妹,我料想,那位大概是玄燁尊者!”
玄燁尊者?桑榆在原主的記憶搜尋了一會,沒想到原主還真的有玄燁尊者的記憶,不過是從宗門大典和弟子們口述知道的。
一千兩百年前,玄燁尊者是太淵宗內一名女長老生出的,玄燁尊者出生時,修仙大陸出現了漫天霞光,七寶采蓮絢麗的開放在太淵宗上空,光明燦爛,當時修仙大陸的所有修士看著天空玄黃朱紫、光色赫然、煒燁煥爛,明耀日月,梵音繚繞,以為是佛宗出了佛子,看著天道也慶賀的架勢,沒想到細看竟是從太淵宗那發(fā)出來的。
玄燁尊者出生后,開山師祖托夢收徒,由當時的開山師祖的弟子撫養(yǎng),也就是清川仙尊,至于飛升的開山師祖是如何教養(yǎng)的,無人可知,只知道,玄燁尊者滿月時就練氣入體,十歲內筑基,到后面修為越來越快,十二歲金丹、十四歲元嬰、到晉升化神期是滯留了五年,不到二十歲就化神了;
直到兩百歲時,已經是大乘期尊者了,兩百歲內的大乘尊者,大陸乃至海外都絕無僅有呀,一千兩百年內,修仙界無人不識玄燁尊者,就連原主這般一心直追著君如銜跑的性子,都崇拜著玄燁尊者。
劉亭云聽到桑榆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后,給她繼續(xù)補充著:“一千年前,魔界大亂,魔獸和魔界的跑出來作亂,人界和修仙界被魔氣襲擾,玄燁尊者奉清川仙尊的命前去清魔,沒想到卻傳來了玄燁尊者失蹤的消息,當時清川仙尊已經快要飛升,他囑托錦鴻仙尊一定要找到玄燁尊者?!?p> 劉亭云頓了頓,繼續(xù)說著:“但錦鴻仙尊找了一百年,也接著飛升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現任掌門墨玄真君了;據說當時咱們的掌門也跟著錦鴻仙尊找了一百年。”他后面又補上了一句
桑榆想了想,也就是說,錦鴻仙尊的師尊是清川仙尊,清川仙尊的師尊是開山師祖,那宴青衿就是掌門的師尊的師尊的師尊的弟子,和清川仙尊是師兄弟,掌門喚宴青衿為師叔祖,那掌門以下的弟子要叫師祖爺了!?。?p> 想到她叫了宴青衿快一個月的道友,桑榆的心中那叫一個天打雷劈??!
隨后桑榆又想到前幾日宴青衿跟她說過,他是被宗門送到后山療傷的,可太淵宗內的傳言是清川仙尊囑托下面的弟子去找他,會不會是傳言有誤呢?
“桑榆師妹可是被驚到了?其實我也被驚到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師祖爺的風采,實在是死而無憾了!”劉亭云憨厚的臉上滿是對宴青衿的崇拜。
桑榆干笑了兩聲,附和道:“可不是嘛,玄燁尊者的風采那可是無人能及?!?p> 聽到桑榆認同他的話,劉亭云滿臉正色地對她抱拳:“沒想到桑榆師妹與我是英雄略見所同,以后師妹有和難處,盡管來找我!”
看著劉亭云認真的模樣,桑榆也只好禮貌回道:“劉師兄客氣了!”
桑榆想起前幾天宴青衿還說他沒有多大,算下來,宴青衿已經是一千兩百歲了,桑榆一時竟也覺得她現在才五十歲也挺年輕的。
九夏憂
師叔祖.宴青衿默默望著桑榆:你要叫我?guī)熥鏍? 桑榆凌亂:。。。。世界好顛吶,有點聽不清 墨玄真君(太淵宗掌門)抹淚痛苦:師叔祖哇,我找了你一千年?。?! 劉亭云星星眼崇拜:師祖爺,受弟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