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害死我,結(jié)果反被騙。
三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當(dāng)天,老公想要殺了我。
三年前的今天,他跪著承諾要與我白頭偕老。
三年后的今天,他恨不得讓我趕緊死去。
我笑著如他所愿。
在天上看著他一步一步邁入深淵……
01
最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差,經(jīng)常惡心、嘔吐、渾身無力。
我知道是老公張宇赫搞的鬼,他想害死我。
今天,他悄悄背著我用手機飛速打字。
看來他終于按捺不住了。
在給我倒水時放了比平時還要量多的坨鹽。
我接過水杯,反問一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節(jié)日嗎?”
他白了我一眼,“我還不瞎,你買的那個蛋糕上寫著三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p> 三年前的今天,他跪著承諾要與我白頭偕老。
三年后的今天,他恨不得讓我趕緊死去。
罷了,我如他所愿。
我沒再猶豫,“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
他伸手要接過杯子,想清理證據(jù)。
我沒給,只是笑著問他。
“老公,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盯著杯子,眉毛擰成一團。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肉麻??禳c把杯子給我,我去洗了。”
我有些苦澀,明明結(jié)婚才三年,他就已經(jīng)碰都不想碰我了。
我沒給他,想趁此機會多叮囑他一些,
“我死以后,你做事可千萬別眼高于頂,腳踏實地,才能行穩(wěn)致遠(yuǎn)。”
我一說這,他臉色倏然沉了下來,一把將杯子搶來摔到地上。
“你怎么天天和個老媽子一樣,煩不煩!屬你厲害呢?!?p> 隨后罵罵咧咧跑到廚房去拿掃把和簸箕清理。
隱約還能聽到:“倒了八輩子霉,和她結(jié)婚,趕緊死了算了?!?p>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和復(fù)雜的心情躺到床上,心中滿是苦澀。
從幾何時,他開始如此痛恨我?
或許是上門女婿,也或許是多次做生意不成功,被我多次規(guī)勸吧。
我現(xiàn)在渾身痛的不行,意識也逐漸不清晰。
我把張宇赫叫進臥室,給了他一些資料。
聲音低弱而顫抖。
“老公,這家公司是傳銷組織,你千萬別被他們騙了?!?p> 他眼里快速閃過一抹驚慌。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我自顧自繼續(xù)說:“你要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你父母不會害你,其他人就不一定了?!?p> 他瞪了我一下,滿眼不悅。
“你一天天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我深深嘆了口氣。
張宇赫最煩我和他講這些,他自尊心很強,覺得我說這些就是在踐踏他的尊嚴(yán)。
算了,不說也罷。
我把一個日記本交給他。
“這是我寫的日記,密碼你的生日。”
“當(dāng)我死后,就打開它吧,它會告訴你未來怎么走?!?p> “幼不幼稚,現(xiàn)在誰還寫日記?!?p> “我是不會打開的,你死了還妄想掌控我,做夢!”
他撇撇嘴沒有接,鏡片后的光點露出蔑視的神情,然后不屑一顧地轉(zhuǎn)身。
我露出一絲苦笑,他連裝都不愿裝。
我閉上眼睛迎接死亡的來臨。
藥效發(fā)作,疼痛就像一把鋸子在割裂我的身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銳利的針在刺穿我的肺部。
一瞬間,我想到三月前的下午,我被查出乳腺癌晚期。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張宇赫,當(dāng)晚回家就聽到他和一個人合伙密謀置我于死地。
于是我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把病歷放進了包包里,靜靜等待他的動作。
我想,與其忍受病痛的折磨,不如死在愛人手里,也算是一種變態(tài)的幸福。
只是這反應(yīng)好疼,真的好疼。
痛的我滿床打滾,掉到地上。
張宇赫聽到動靜,大步流星走進臥室。
他看到我的慘樣,肩膀抑制不住的抖動,臉上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哈哈哈,你這婆娘終于要死了,從今天起我就自由了!”
02
我強忍住渾身鉆心刺骨的疼痛,一只手拽住他的褲腿,努力說出最后一句話。
“我死后,請立刻把我火化,遺書在我給你的文件里?!?p> 他嘴角微翹,透露出一絲譏嘲。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早找人偽造了你的字跡寫了個遺書?!?p> 我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張宇赫沒有任何顧忌。
立馬給他的曖昧對象打電話。
“小欣,那婆娘死了,你趕緊進來吧。”
電話剛掛,還不到一分鐘,何欣推門走了進來。
她早在門口樓道等候多時,剛剛就是張宇赫用手機跟她聊天。
他殷切地走到何欣面前,滿是自得。
“你看她死了,從今以后,再也沒人阻礙我做生意了?!?p> “小欣,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何欣蹙了蹙眉,“可你這作案痕跡太明顯了,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懷疑。尤其黃寧父母家庭條件還不錯,勢必會查個水落石出?!?p> 張宇赫抬手打了一個響指,獻寶似的拿出一個檔案袋和黃寧的手機。
“你就放100個心吧,黃寧她早給我想好了退路?!?p> “要我說她就是個蠢貨,明知道我要謀害她,她還上趕著去配合?!?p> “什么?”何欣不由一愣。打開檔案袋,前前后后翻看了好幾遍。
里面有我的乳腺癌診斷書、遺書以及我錄了個抑郁想自殺的視頻。
何欣僵硬著嘴角笑了笑,心里暗暗咒罵了好一頓。
都死了還在保護他,真不是一般的戀愛腦!
她故作擔(dān)憂道:“雖然是有這證據(jù),但他父母肯定是要查的,而且你還是個上門女婿,他們輕輕松松找個由頭就能把黃寧的財產(chǎn)都拿走?!?p> “所以我建議你趕緊投資那家公司。”
張宇赫一聽,作勢牽住何欣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小欣,你真是太為我著想了?!?p> “你放心,我絕對會光明正大的娶你,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p> “到時候我再投資你說的那家公司。咱倆人一起經(jīng)營,再生個孩子,幸福美滿的過日子。”
何欣扯了扯嘴角,順勢把頭靠到張宇赫的肩膀上,一臉甜蜜的樣子。
“好的宇赫。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與你結(jié)婚了。”
03
張宇赫高興的去餐桌切蛋糕,
“這婆娘死前總算做了件好事,這蛋糕正好慶祝咱倆第一天交往?!?p> 何欣微微一笑,接了過來。
張宇赫順勢摟住何欣,親昵地喂她吃蛋糕,滿臉幸福。
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又溫柔又體貼,還會去包容他,理解他。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與她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家。
哪像那個女強人?一天到晚喜歡包辦他的各種事,還天天講一堆大道理。怎么,他那么大個人了,連個這都不懂?
看著地上的尸體,張宇赫一臉厭惡。
“你在底下瞧著吧,我絕對會擁有我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未來一片美好。”
當(dāng)天下午,張宇赫就把賬上所有的一百萬,投資到新河公司,
何欣建議投資200萬,說一個月以后能賺雙倍。
張宇赫二話不說拿房車做抵押,又貸了100萬的款,總共投資了200萬。
然后就開始與我父母對峙,與警察周旋。
短短幾天,雙方已經(jīng)爭執(zhí)了無數(shù)次。
在我火化完,只剩骨灰這天。
雙方又開啟了新一輪“斗爭”。
我媽哭天喊地:“你的那些證據(jù)肯定都是假的,我女兒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她怎么可能會去自殺?”
張宇赫面目猙獰,怒目圓睜。
“你們有疑惑你們?nèi)サ氐紫聠査。繂栁椅夷苤??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她死了,我已經(jīng)夠煩的。你們還一天天在這兒凈問些廢話。”
我爸氣的脖子漲紅,“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
張宇赫抬起胸脯,仰著脖子道:“我就是這么說話的,怎么滴?我告訴你們,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仗著自己有點小錢,逼著我做上門女婿?,F(xiàn)在趁黃寧去世,咱們以后還是各走各路,別來煩我!”
說完,他像是把多年的積郁發(fā)泄出來,摔門而走。
沒想到倒插門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可我當(dāng)初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和他說過我父母的意思,是他主動要求當(dāng)?shù)?,還信誓旦旦的發(fā)誓要對我很好。
張宇赫咿咿呀呀哼起了小曲,開車去商場買鉆戒。
半月前他就看中了一個一克拉的鉆戒,現(xiàn)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買回來送給何欣。
他領(lǐng)著袋子,心里美滋滋的朝公司走去。
等會兒他就任命總經(jīng)理這個職位,然后晚上與何欣約會,向她求婚。
真是太棒了!那婆娘死了,感覺自己什么事兒都順起來了。
果然如何欣所說,是那女人克夫。
張宇赫雀躍不已,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公司。
等去到公司以后,傻了眼了。
這是遭小偷了嗎?怎么啥都沒有?
會議室搬空了、董事長辦公室搬空了、工位區(qū)也搬空了,一個電子產(chǎn)品都沒有。
他趕緊給何欣打電話,沒人接。
他不死心,又趕緊給這家公司老板打電話。
電話里循環(huán)播放著,“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p> 他安慰著自己,沒事的,何欣一定是在忙,他再給她打幾個。
直到打了一二十個電話,他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他被拉黑了!
他跑到樓下,看到保安,連忙問新河公司怎么沒了?
保安表情一臉疑惑。
“好像是房租到期了,他們昨天晚上連夜搬走了?!?p> 張宇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他們租了多久???”
“他們好像就租了四、五個月。誒,我記得你,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好像是他們剛租不到10天?!?p> 他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
對了,去何欣家找找她。
說不定何欣遭遇了什么不測。
張宇赫開上車飛馳而去。
“何欣,何欣,你快開門,你有沒有事?。俊?p> 他大力敲門,一聲又一聲呼喊。
“敲什么敲!”
張宇赫希冀的看向開門的大媽,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氣。
這是何欣她媽,之前何欣悄悄給他指認(rèn)過。
他整了整衣服,得體一笑,“阿姨,您好。我想找何欣談點事?!?p> 那大媽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她搬走了?!?p> “什么?!搬走了?這不是她的房子嗎?”
張宇赫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龜裂。
大媽翻了個白眼,“這房子是她租的,就租了四五個月?!?p> “我都后悔租給她了,天天帶不同的男人進來,影響真不好。她走以后,我可得大掃除一番?!?p> 張宇赫只覺得眼前一黑,雙眼一翻,向后栽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