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村民們被這恐怖景象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驚慌失措。
“哎喲喲,這是老天要懲罰咱們村啦!”
“都怪老李他們,干出這種缺德事,這下把大伙都害慘了!”
“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那死了的丫頭變成惡鬼來報復(fù)啦?”
“咱們會不會都跟著遭殃,不得好死?。俊?p> “別瞎說,也許還有辦法解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恐懼像瘟疫般在人群中瘋狂蔓延,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快,快去叫陳村長去!人群之中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猶如一道驚雷。
將我從混沌中炸醒,我立刻轉(zhuǎn)身,發(fā)了瘋似的朝陳伯家狂奔而去。
“陳伯,陳伯,快救救我媽、我媽她肚子疼......”
我連滾帶爬地沖進院子,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陳伯此時正在果樹園里,不緊不慢地精心修剪著樹木。
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讓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陳伯,陳伯你干什么?。∥覌尦鍪铝?。”
我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如雨般滴落。
可陳伯對我的呼喊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地擺弄著樹枝。
手中的剪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
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去拉他。
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他的瞬間,陳伯這才緩緩開口:“要我管你媽的事也行。”
“明天一大早你必須離開這里。”
“以后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回來?!?p> 陳伯的聲音冰冷刺骨,臉上籠罩著一層陰沉的氣息,那雙眼眸里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危險。
看著陳伯陰沉密布的臉,我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怒火,張嘴就想反駁。
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生生扼住,一絲莫名的恐懼在心底蔓延。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緩緩地點了點頭。
畢竟陳伯是這個村子里對我最好的人。
甚至比我爸媽對我還好,而且剛剛神婆說我爸媽為了要兒子竟然......
等我和陳伯急匆匆地回到家中后,原先愛看熱鬧的村民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直到后面?zhèn)鱽黼u叫聲時,我才快步往后院跑去。
結(jié)果竟看到我爸死死地掐著我媽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著一碗血拼命地往嘴里灌。
“爸,你在干啥??!”
我立馬上前推開了我爸,而我爸則滿臉憤怒地看著我,此時我媽脫離了禁錮后則干嘔了起來。
“你懂啥子嘛!雞血壓邪,我非得把你媽肚子里的孽障給除了。”
“要不然我的寶貝兒子出什么事怎么辦?你知道你媽懷這個孩子花了多少錢嗎?”
“我把你爺爺留下的寶貝都賣了,要是我兒子出什么事,我饒不了他?!?p> 我一聽這話頓時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你把爺爺?shù)膶氊惗假u了?”
“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啊!爺爺說有了這個寶貝我們家才能興旺發(fā)達,一直傳承下去?!?p> 結(jié)果我爸一聽我這話頓時踢翻一旁的鐵盆:“狗屁吧!還興旺發(fā)達一直傳承下去?”
“連兒子都沒有怎么傳承下去呢!”
“我也沒見我們家有多興旺發(fā)達??!少聽你爺爺瞎話說。”
我死死地盯著面前兇神惡煞的男人,真不知道爺爺這么憨厚老實的人為什么能生出我爸這種垃圾。
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家有一個神秘的傳家寶—“泰山石敢當(dāng)”
聽我爺爺說好像還是宋朝的時候傳下來的。
當(dāng)時有位祖先在和宋太祖趙匡義通過陳橋兵變奪取政權(quán)時賞賜的。
后來就這么一直傳下來了,哪怕再怎么困難都沒有動過買賣它的念頭。
結(jié)果卻被我爸為了生兒子給賣了?。?!
我想如果地下的祖先得知的話肯定會氣得從地底下出來的。
因為現(xiàn)在有些信奉風(fēng)水的人會認為“泰山石敢當(dāng)”能夠鎮(zhèn)宅、辟邪、擋煞、消災(zāi)。
這玩意要是砌于房屋墻壁,是可以保護宅院平安,抵御邪祟侵害。
一旁的陳伯聽見后,頓時冷哼一聲。我爸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強撐出一抹笑意。
對著陳伯說道:“村長,又得麻煩您了??!”
“您可和我保證過了,一定讓我抱上兒子?!?p> 說到這里,我爸竟然停下來看了我一眼。
接著便趕緊說道:“我兒子的命就拜托在您手上了哈!”
我頓時一驚,滿臉詫異的看向陳伯。
我爸這話是什么意思?陳伯答應(yīng)讓我爸抱上兒子?
那我姐姐的死是不是也和陳伯有關(guān)?
想到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難以置信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而陳伯卻神態(tài)自若,只是輕飄飄地瞟了我一眼,便拿出朱砂符。
“啪”地貼在了我媽臉上。
隨即,他邁動著讓我看不懂的步伐,來回走動著。
不知何時,他手中竟然變出了一把桃花劍,在空中比劃著我看不懂的陣法圖。
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符便形成直直地朝我媽射了過去。
準(zhǔn)確地說,是朝著我媽的肚子沖了過去。
我媽頓時痛苦地呻吟一聲,隨后便昏睡了過去。
“這個是黑曜石,孩子尚未出生之前,最好一直佩戴著?!?p> 陳伯忙完一切后,拿出一串手串遞給了我爸。
我爸立刻喜笑顏開地接了過去,而我卻又一次震驚得雙眼圓睜。
我死死盯著我媽手里的黑曜石,就那色澤、那通透度,
我好歹也在外面城市闖蕩了四五年,敢篤定這絕對是真品。
可隨即,我滿心狐疑地看向一旁的陳伯。
畢竟,陳伯一直生活在這鄉(xiāng)下,他是從何處得知這個寶貝東西的?
就在我滿心疑問之時,陳伯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慈祥的看著我。
“明天我送你去火車站。”說完這句話他便徑直的往外走。
我緊皺眉頭,扭頭看著我媽蒼白且狼狽的模樣心里百感交集。
其實陳叔不說我也不會在這個吃人的村子里久呆的,哪怕我再怎么想逃離這個魔鬼一樣的地方。
可畢竟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在這里,我怎么可能做到一走了之什么也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