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敢問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多寶道人此刻小心翼翼的跟在老頭的身后。而老頭肩膀上那只金色的知了正在興高采烈的和他說著什么。
然而,面對著這只知了多寶也絲毫不敢大意。
“哎呀,都說了我不是什么前輩了?!?p> 金色的知了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好不容易遇到這么一個可以陪他玩耍的人,居然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這都是什么事啊。
“呃,好吧。那請問道友怎么稱呼呢?”
多寶無奈的只好換了一個稱呼。雖然對方口口聲聲的說不是前輩,但是他不相信啊。因?yàn)樗麎焊涂床煌秆矍暗倪@只知了。這讓他有種很蛋痛的感覺。
今天遇到的怪事簡直是太多了。之前的老頭看不透也就算了,人家修為法力擺在那的,也算情有可原。誰知道眼前這個知了也看不懂。唉,做人(神)有時候也不能太失敗。
“嗯,這還差不多。”知了聽到這個稱呼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反正爺爺每次是叫我金蟬。對了,你又是誰?。俊?p> “你還有個爺爺?”
多寶聽到這話也是給跪了,果然洪荒中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我叫多寶,其他人叫我多寶道人。我是截教教主的大徒弟?!?p> 套近乎,多寶此刻一定是在套近乎。他太想知道那位前輩的身份了,無奈的是那位前輩并不直接回答他,他只好通過旁擊側(cè)敲的方式來問了。
“對了金蟬,你爺爺是誰啊,他怎么稱呼?”
金蟬此時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問,
“喏,就是他啊?!闭f著金蟬用自己的觸角踩了踩老頭的肩膀。他想不通多寶這樣問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剛才把你的法寶全部拿走,現(xiàn)在你就忘了?忘性怎么這么大呢?
噗,多寶道人差點(diǎn)就一口老血噴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還好剛才沒有怎么得罪他。唉,今天受到的打擊太了。
再看看那老頭,哦不,應(yīng)該叫前輩。前輩依然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樣子,多寶的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了。
“金蟬道友,你是怎么和前輩認(rèn)識的呢?”
多寶小心的發(fā)問著,他才不相信這倆會是親爺孫呢。雖然他看不透老頭的本體,但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那老頭也是一只金蟬。
金蟬本就應(yīng)該是洪荒中知了的變異體,有一個就已經(jīng)不錯了。要知道洪荒中任何變異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存在。更何況憑借一只變異的金蟬是不可能有如此修為的。
“噢,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反正當(dāng)我覺醒的時候我就一直待在爺爺肩膀上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p> 金蟬對于自身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反正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是這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不知道自己是誰。
“金蟬道友,你知道前輩如何稱呼嘛?”
多寶道人并不死心,在他看來這只金蟬能和這位前輩在一起待那么久,或多多少都應(yīng)該知道前輩的故事,不可能不知道。
“噢,你說這個啊。我一直以來都是叫他爺爺?shù)?。你也可以這么叫他啊。”
赤子之心,絕對的赤子之心。
多寶現(xiàn)在徹底的相信了這只金蟬是絕對的赤子之心。
‘我也可以這么叫他?’我到是想,可是人家前輩也不一定同意啊。多寶道人此刻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這么牛X的一個存在,別說讓他叫爺爺了,就是叫祖宗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啊。但關(guān)鍵就是這種一廂情愿的事情不怎么好操作啊。
“行了,你小子也別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了。他知道的不多?!?p> 終于,老頭可能是看不下去了,開始說話了。
“是,謹(jǐn)遵前輩教誨?!?p> 多寶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面對著這老頭多寶可沒有面對金蟬時那種相對灑脫的勇氣。
“行了,別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老頭子我不吃這一套。”
多寶干笑兩聲并不答話。
人家是前輩,怎么說都行。但你要是當(dāng)真了,那就純粹的是蠢了。
“你是不是要找菩提樹?我可以告訴你在哪?!?p> 老頭不在糾結(jié)之前的問題,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出目的。
“多謝前輩?!?p> 多寶一臉感激的神情。
“但是?!?p>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回事這樣。這老頭不可能這么好心,一定有什么條件。多寶在內(nèi)心深處瘋狂的吶喊著。表面卻依然恭恭敬敬的樣子。
“前輩請說?!?p> 由不得他不恭敬啊。菩提樹啊,那可是菩提樹啊。
要說之前的恭敬是因?yàn)檫@老頭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那么現(xiàn)在的恭敬絕對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了。想想臨行前師傅告訴他菩提樹對他的重要性,多寶內(nèi)心就閃過一絲絲的激動。
“你要收他為徒。”
老頭指了指肩膀上的金蟬,面無表情的說著。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很重要。
沒錯,其實(shí)對于他來說,還真的不是很重要。愛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算,反正也不是我求你,不怕你不答應(yīng)。
“我收他為徒?”
多寶兩眼瞪得老大,不可意思的問道。次奧,干嘛要我收他為徒啊,你那么牛X你自己不能教啊,非得多此一舉。
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
“沒錯,你收他為徒,我告訴你菩提樹的消息。怎么樣?你答應(yīng)嘛”
老頭依然平靜的說著。
“我答應(yīng)嘛?問的真是可笑,我想不答應(yīng)來著,行嘛?”
多寶的內(nèi)心又一次的崩潰了,他想哭,真的想哭。太欺負(fù)人了。
“前輩,我收他為徒倒是沒什么,但是小子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不自己教他呢。”
多寶此時也想通了,不就是收一個徒弟嘛,有什么呢?又不是沒收過徒弟。雖然之前收的那個已經(jīng)死了。
“呵呵,天機(jī)不可泄漏,你以后就會知道了。”
老頭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要知道天底下并不只是通天一個是圣人,他能算出來的一些東西,其他人一樣也能算出來。
“敢問前輩,菩提樹在何方?”
多寶現(xiàn)在也不糾結(jié)前輩的名字,管他是誰呢。和菩提樹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呵呵,你小子啊,總是那么性急?!?p> 能不著急嘛,你又不是我,你當(dāng)然不知道菩提樹對我的重要性。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近在眼前’?
多寶懵逼了,此時他真正的被嚇到了。你丫是樹精,你丫居然是樹精?打死他他都想不到這老頭居然是菩提樹啊。這換誰誰也想不到啊。
“前輩是樹精?”
多寶小心翼翼的求證著。并不是他不相信老頭的話,而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哼,你師傅就是這么教你的?!?p> 老頭一聲冷哼,很不爽的樣子?!澳悴攀菢渚?,你全家都是樹精?!?p> 多寶又給跪了,沒辦法。遇到這么一個打又打不過,說又不敢說,還事事有求于人家的前輩,你不跪又能怎么辦?
“師傅?他說師傅怎么教我的?!?p> 唰,多寶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想起臨行前通天教主親口對他說的幾個字他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