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寧聞氣炸了
寧聞手搭在加價器上,閉眼再次摁下,有些咬牙切齒:“二十二億。”
沈燁:“二十二億五十萬,你多少我都加五十萬?!?p> 此話一出,周圍傳來清晰可聞的倒吸冷氣聲。
“這人是不是不知道寧聞是誰?這么勇?”
聽到這話,寧聞沒忍住反問:“你叫那么高,你有錢付嗎?”
“與你無關(guān)?!?p> 四個字,懟得寧聞啞口無言。
柳殷站在臺上,已經(jīng)平復(fù)好心情,目光雖落在那看不清的角落中,但手中木槌砰的一聲落下:“二十二億五十萬一次,請問是否還有人要加價。”
眾人在看寧聞。
寧聞手搭在加價器旁,猶豫不決。
“二十二億五十萬兩次。”
柳殷的聲音如魔咒般在耳邊回蕩,寧聞瞳孔四周布滿紅血絲。
“二十二億五十萬三次?!迸榈囊宦?,柳殷語氣難掩激動:“讓我們恭喜這位,獲得本場拍品?!?p> 掌聲四起,也難以掩蓋議論聲。
“這個價格怕是已經(jīng)破了中佳拍賣場最高單品紀(jì)錄了,不過看寧家小子的臉色,不好看啊?!?p> “那人什么來頭,硬剛寧家?!?p> “二十二億,換一把古箏,明都有這個實力的除了幾大家族,怕是沒別人了,可那人不露臉也不知道是誰?!?p> “我問了坐在那附近的人,也看不清全貌?!?p> 各個位置都有阻擋,他們能看到對方的視角很少。
寧聞心有不甘地坐回位置上,時瑾捂著嘴,忍住不去笑,似關(guān)心,也似嘲諷:“寧哥,你怎么不加了?”
寧聞閉上眼,沒有理會他,心里憋著火。
時瑾此刻心情大好,脊背往后靠,口中哼著歡快的音調(diào),聲音不大不小,如蚊蠅般。
沈燁掏出皺巴巴的單子,隨意在上面勾了一筆。
“接下來這件拍品依然是把樂器,名為月下獨弦,通體除弦外都是由玉打造,可彈奏,由琴音協(xié)會院長好友所做,具體名字不方便透露?!?p> 柳殷說話間,身后大屏幕上,玉琵琶的照片被逐一放出。
通體青綠,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山茶花,藤枝。
“起拍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十萬。”
話落,已經(jīng)有人開始加價。
寧聞看著手中平板上對琵琶的資料,在來時他就想過,如果沒拿到古箏,就拿琵琶回去,這種玉石所做的琵琶,也算稀有。
更何況還是琴音協(xié)會院長好友所作。
這么想著,他按下加價器:“五千萬?!?p> 話音一出,有些人已經(jīng)放棄了,對于這種東西,買回去也是擺件、收藏。
待價格來到一億,已經(jīng)沒人愿意再加價。
寧聞內(nèi)心以為可以松口氣,不料那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一億五十萬?!?p> 相同的操作,寧聞感覺心梗。
時瑾撲哧笑出聲,抬手用平板遮擋,無聲道:“漂亮?!?p> “你已經(jīng)買了個古箏,這琵琶你還要跟我爭?”寧聞咬牙不讓自己情緒表露太夸張。
沈燁:“我想要。”
寧聞雙手握緊,骨節(jié)咔咔作響,氣到無話可說,轉(zhuǎn)頭繼續(xù)加價。
場面如同爭搶古箏時一樣,轉(zhuǎn)眼間,價格就加到了十幾億。
寧聞不信她一口氣能拿出那么多錢,加價已經(jīng)加到雙眼赤紅。
沈燁眸色無波,沒有去看寧聞,只是聽到他加價,自己就加,宛如機(jī)器般在運作。
當(dāng)價格飆到二十億,寧聞加價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著,內(nèi)心咆哮:‘這人是不是有??!一次性拿出四十億,是瘋了嗎?’
而在他猶豫的剎那,柳殷已經(jīng)敲下木槌。
“恭喜這位以二十億五十萬獲得本次拍品?!?p> 掌聲就像巴掌,聲聲打在寧聞臉上。
“終究太年輕,沉不住氣。”
“一次性拿四十二億,幾個家族里也就時家敢了,可貌似不是時家的人?!?p> “寧家想要的東西也有被別人買走的一天,可笑?!?p> 傳出時家、寧家聯(lián)姻的消息后,寧家雖沒有明說,但次次都有意無意借時家的勢,明都除了時家沒人敢不賣他們面子。
有人羨慕有人謾罵,寧家也未曾收斂。
“主要寧家小子太年輕,壓不住場,要是換他父親,或許還有得吵?!?p> 寧聞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發(fā)直,周圍議論的聲音伴隨掌聲傳入耳中。
后面陸續(xù)拍賣的貨品,沈燁有些喊了價,就沒人加了,有些爭兩次又被她收入囊中。
直至快要結(jié)束,她才收起單子起身,悄無聲息離開。
片刻,時瑾看到沈燁回來的身影,忙不迭坐好:“姐,你去的有點久啊,錯過了兩場大戲?!?p> “衛(wèi)生間有點難找,錯過什么了?”時念看了眼寧聞,自顧自坐下。
時瑾正欲說話,寧聞陰戾的視線投射在沈燁身上,語調(diào)不滿,質(zhì)問道:“難找不會問人嗎?至于去四五個小時都沒回來,消息也不回是嗎?”
沈燁偏過頭,背對著時瑾,臉上表情全無,聲音透著絲絲不解:“沒有人,怎么問?”
時瑾:“就是,你兇什么?自己沒本事把東西買下來沖別人發(fā)什么脾氣?我姐還沒嫁給你呢。”
若是真的時念,寧聞不會這樣。
忽略掉時瑾的話,寧聞盯著面前的人,眼底怒氣浮現(xiàn)于表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沈燁舌尖輕抵腮幫,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一聲。
時瑾還想說什么,寧聞手機(jī)有人打來電話,他看到后,面色煞白,徑直起身離開。
“走得倒是快,姐,要不跟爸媽說一聲,婚約取消算了,我感覺他不靠譜。”這話時瑾老早就想說了,今天終于找到了機(jī)會。
沈燁抬手揉了揉他發(fā)頂,隨口道:“回頭再說,先把爸爸交代的事情辦了先。”
聽此,時瑾就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從小到大,自己說寧聞壞話,自家老姐要么護(hù)著要么敷衍。
“姐,你是不是戀愛腦?”
話語脫口,時瑾幽怨地看著她。
沈燁嗤笑一聲,手化拳敲在他頭上:“戀愛腦你個頭,少管有的沒的,有時間好好鍛煉?!?p> 時瑾雙手捂頭,目露委屈,撇撇嘴,心底腹語:‘臭時念,就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