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滿月樓
話說這陳五去到縣衙,這縣令一聽王妃被一些壯漢沖撞了王妃,嚇得趕緊要親自帶人去查看,可細(xì)想萬一這群漢子對王妃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那別說他的官帽,就連腦袋保不保得住也兩說。
腦筋一轉(zhuǎn),趕緊將眾人里的張漢叫了過來,縣令自然知道這張漢就是李安菲二姐李安然的夫君,當(dāng)日李安菲出嫁之時他也是到過李府祝賀的,于是就連王捕頭也越過了,直接派了張漢前去處理,這張漢能帶的人,自然也是平日和自己交好的。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張捕快的妻妹啊,呵呵···口氣倒是不小?。俊?p> 葛青一聽張漢的稱呼,心中自然一輕,拿了茶杯清啜了一口,這口氣也變得有些陰狠起來,這張漢平日里也多和自己手下有些小沖突,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衙門口的人,早就叫人教訓(xùn)他一頓了,自己平日和王捕快稱兄道弟,哪里會將這張漢放在眼里。
“哦?不管我是誰,今日這事我倒是要問問,你直接叫人來砸這滿月樓卻是什么道理?”
“哼,小娘子,王捕頭乃是我八拜之交,今日看在張衙役的面子上,我不動你,但你要是以為我葛青怕了你這小娘皮,你還不夠格?!?p> “啪···”說完卻是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惡狠狠的對著眾人吼道:“給我砸。”
這葛青現(xiàn)在一肚子火,一個小捕快的妻妹竟然把自己嚇的畏首畏尾,這會要是不給這些人點(diǎn)顏色看看,自己以后還怎么帶手下這幫兄弟,這些衙役在又能怎樣,他葛青還惹得起。
“不要···”
何掌柜的大兒子為人和何掌柜一樣,比較老實,平日里也不見這般情景,這些人剛進(jìn)來時還上前理論了一番,哪知這伙人直接上來給了自己一腳,直接踹倒在了柜臺前,氣也喘不順,從李安菲一進(jìn)門時就一直看著,這會聽到葛青叫人再次開砸,哪里還坐得住,站起身喊了一聲,只是身子還沒有緩過來,腹部的疼痛讓他再次坐回了凳子上。
身旁的眾人平日里也看不慣張漢這批人,如今又聽說這小娘子是張漢的妻妹,這砸起東西卻是更賣力了些。
一時之間桌椅與碗筷的碎裂聲此起彼伏。
“啊···”
李安菲卻是假裝受驚的樣子,驚叫了一聲。
身旁幾人一聽王妃受到了驚嚇,一時顧不得暴露身份,平日里做下人養(yǎng)成的習(xí)慣自然的表露出來,馬上跪倒。
“王妃恕罪。”
張漢等人見此也馬上跪倒在一旁,跟著眾人喊:“王妃恕罪?!?p> 這些人來的時候就知道李安菲是王妃,此時跪倒也是自然,只是幾人都低下頭,嘴角卻是上揚(yáng),都在心想,看你葛青這次不掉層皮。
葛青一聽這些人跪下口稱王妃恕罪,腦袋頓時嗡嗡作響,呆愣了幾秒后馬上跪倒在在地,背后的冷汗被風(fēng)一吹,像是有小鬼在背后找他索命一般,讓他不寒而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手下眾人也放下拿在手中的凳子和茶碗趕緊跟著跪下,尤其事在外面和李七交過手的魏三和二白三人,更是嚇得腰間有些濕潤,得罪王妃是什么下場,他們這些人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何況還驚嚇到了李安菲,甚至還想去調(diào)戲一番,至于此刻沒有人質(zhì)疑李安菲的身份,那是因為在文朝,冒充皇親國戚那是誅九族的大罪,沒人敢冒犯。
“茹兒···”
“茹兒在那小姐,不怕不怕?!?p> 小茹兒趕緊上前輕輕的拍撫著李安菲的后背,心說我都部怕,小姐怎么還受到驚嚇了。
“快給我那杯水來。”
李安菲一副驚嚇過度樣子,顫顫的對著茹兒說到,茹兒聽了趕緊從一旁拿了被子倒了杯茶水給李安菲喝下。
李安菲喝下一杯茶水,這才拍拍胸口假裝平緩了了一下,仍有些后怕的樣子說到。
“你說我管不了這事?”
“管管管···管得,自然管得?!?p>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事?”
“沒有沒有···”
葛青已經(jīng)嚇得有些發(fā)懵,臉色發(fā)白,已經(jīng)是下意識得回答蓮妃的話,本意是想說自己沒有說過這話,反應(yīng)過來后馬上又說到。
“有···有···有資格,您就不要再戲弄小的了···還請王妃饒命?!?p> “王妃,她還罵您小娘皮?!?p> 這秋香在一旁自然發(fā)現(xiàn)李安菲是裝出來的,先不說這李安菲得演技確實拙劣,剛開始進(jìn)來得時候都沒被嚇到,這會怎么會就被嚇到了,既然知道李安菲是想坑這家伙,自然在一旁附和,如果是平常說這話,自然是有些大不敬的,但是此時自然是要配合李安菲補(bǔ)上一刀。
“嗝···呃···呃···”
這葛青倒是被秋香這一句話嚇的一頭栽倒,口中開始吐著白沫,像是羊角風(fēng)發(fā)作一樣在地上開始不斷抽搐。
李安菲暗叫一聲晦氣,本還想繼續(xù)戲耍他一番,眼看此人如今這樣,也就沒了繼續(xù)下去的心思,叫來張漢身旁的這些衙役將人都帶去了衙門,眾人也不敢反抗,葛青今日只帶了二十幾人過來,其余的仍然看守賭檔,這二十余人被衙役們用繩子捆好直接帶走。
待眾人都出去后,李安菲這才走到張漢面前喚到:“二姐夫。”
自家二姐雖然有些嬌哼,但是這個二姐夫卻是個正直實誠之人,也通些武藝,所以媒人上門說親時自家父親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將二姐李安然許配了給他,這成親后張漢對待李安然也是百依百順。
“小人不敢,還輕王妃不要折煞小人了。”
張漢雖然說的謙卑,卻是不卑不亢的躬身一禮收到,絲毫沒見諂媚緊張之色。
“剛剛這葛爺說王捕頭是他八拜之交?”
“嗯···這個小人不知,不過二人確實交情匪淺?!?p> “好,那你回去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訴縣令,另外這些人沖撞了我,告知縣令讓你帶人去查封了那家賭檔,把里面的人遣散,所得銀兩充公,至于葛爺這些人,饒他們一命吧,把查封的賭檔賠給我就當(dāng)是我的精神損失費(fèi)好了,如果他有什么意見,可以找我來商量?!?p> “是?!?p> 這張漢當(dāng)然聽不懂什么叫精神損失費(fèi),但還是應(yīng)了,轉(zhuǎn)身回去了。
李安菲讓這個二姐夫?qū)⒔裉斓氖略颈镜母嬖V縣令,明擺著是讓縣令將王捕快查辦了,至于讓張漢帶人去查封,這縣令要是不能領(lǐng)會提升張漢的意思,他這縣令也就白混了,至于有異議找李安菲商量,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哪個去找一個王妃商量什么,不管這王爺是不是癡傻,那也是個王爺。
李安菲這么做也是當(dāng)初答應(yīng)她二姐李安然,能幫忙自然會幫忙,至于這縣令能不能領(lǐng)會她的意思,她其實也不太在意。
“這是···”
此事眾人都已經(jīng)離開,只留下李安菲幾人侍立在一旁,何掌柜的大兒子此時也有些呆愣,大氣也不敢出,一直眨著眼睛來提醒自己父親跪下見禮。
可這何掌柜這會哪里有心思去看自己的兒子,他在后院時隱約聽到葛青那伙人又開始砸東西也不打算再多理會,只管做好這最后一桌客人的飯食,也算權(quán)了老掌柜的臨終囑托,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帶著兒子回老家,雖說老家沒什么親人,幾十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樣子了,但總是要落葉歸根的,大有一種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的深深覺悟。
哪成想這一出來,葛青這伙人都不見了,一臉狐疑的將手中的菜食放在里李安菲的桌子上,這時也只剩下李安菲身前的桌子仍然完好,看著滿地的狼藉,也不免再次嘆了口氣。
“何掌柜可否坐下來與我一同品嘗?!?p> “這···”和掌柜有些為難,畢竟這面前是個小娘子,自己坐下來一起吃飯,卻是有些失禮?!?p> “我都不在意,和掌柜何須拘泥?”
“好···”
這何掌柜也干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碗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坐了下來。
一旁的大兒子見自家老爹就這么坐下了,心中也有些著急,無奈肚子上的疼痛讓他又無法行走,開口叫喊又怕和葛青一樣,驚嚇了這個王妃,到時弄得和葛青一個下場。
“何掌柜,這飯食確實不錯,別只顧著喝酒?!?p> “不瞞貴人,我也是不好酒之人,只是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招待客人了,他日便打算帶著兒子回老家,在這生活了快二十多年了,怎叫人不傷心難受啊···”
說著何掌柜語帶哭腔直拍自己胸口再次喝了一口面前的酒。
“為何要離開?我還打算和掌柜做筆合伙買賣呢。”
“您是要收我的酒樓?”
見李安菲搖頭,何掌柜再次嘆息,說到。
“那貴人為何要與我說這玩笑?!?p> “自然不是開玩笑,這酒樓位置不錯,何掌柜又心善,我打算技術(shù)入股你的酒樓?!?p> “技術(shù)入股?”何掌柜酒意已經(jīng)上來,一聽李安菲的話有些懵,什么是技術(shù)入股?
李安菲也自感自己說了對方?jīng)]辦法領(lǐng)會的詞語,趕緊接著說到。
“我家中有幾位廚娘,學(xué)了一手好菜,是市面上酒樓里不曾有的菜品,而且味道精美,保證能讓何掌柜日進(jìn)斗金,你我到時五五分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