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惡魔!
顧聽面無表情的盯著手機(jī)上顯示的13.81余額看了幾秒,抬頭望天。
她知道穿書女混的慘,只是沒想到混成了這么慘。
慘到全身上下,居然就剩下十幾塊錢。
從這里到顧家打車至少需要三十多塊,看來她只能坐公交了。
不過坐公交她需要走到站牌。
這附近最近的站牌,步行也需要十幾分鐘。
顧聽嘆息一聲,認(rèn)命的走路去站牌。
一輛騷包的霓虹跑車刺耳剎車后,停在她面前。
宋遇安打開車門,裹挾滿身戾氣邁著大長腿向她走來。
等走近了,一言不發(fā),揚(yáng)起手就想打她。
顧聽眸色冰涼,接住他打過來的手,反手一折。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讓宋遇安怔愣了幾秒,才被手腕上傳來的鉆心刺痛拉回意識。
他的手,斷了?
“你……顧聽,你找死!”
宋遇安是聽說顧歆來找顧聽,被她欺負(fù)受傷進(jìn)醫(yī)院后,怒氣沖沖趕來找她算賬。
結(jié)果一見面,她竟然把他的手弄斷了!
顧聽松開他的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宋遇安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憤怒扭曲,另一只手又揚(yáng)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另一只手也被扭斷了。
刺骨的疼讓他痛的張大嘴巴,驚天動地的慘叫還沒嚎出來,顧聽利落的捏著他的下巴。
又是‘咔嚓’一聲。
他的下巴骨也折了。
“啊……啊……啊啊啊啊……”
宋遇安接受到的刺激太大,嘴巴大張著,口水直流,痛苦的嗚咽。
“吵死了。”
顧聽冷冷睨他,漆黑的眼眸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滄瀾大陸三年,她從人人可欺的廢物公主到一國之君的女帝,是踏著尸山血海,從絕境中廝殺出來的。
她上過戰(zhàn)場,也玩弄朝堂權(quán)謀,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計其數(shù)。
駭人的威壓如同海嘯席卷而來,瀕死的恐懼,讓宋遇安求生欲爆棚,本能的止住了大叫。
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下意識想要逃,可雙腿發(fā)軟,動彈不得。
眼前的顧聽不是人!
她是惡魔!
剛剛,他真的感覺,如果他不閉上嘴,顧聽會殺了他!
顧聽原本還想走去公交車站坐公交,眼前有了現(xiàn)成的交通工具,不用白不用。
她拎著宋遇安,把他塞進(jìn)副駕駛,又轉(zhuǎn)過車頭,鉆進(jìn)駕駛位,利落的啟動車子。
一腳油門跑車呼嘯上路。
宋遇安縮在座位上,兩個手掌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著,劇痛和驚恐,讓他全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他的脖子不敢轉(zhuǎn)動,不敢看坐在他旁邊的顧聽,腦子此時卻變得清醒。
現(xiàn)在的顧聽,絕對不是之前那個!
三年前,顧聽的性格突然大變,從高高在上的天邊月,跌落凡塵。
那些她身上的光環(huán),仿佛一夜之間消失,她變得庸俗無趣,和普通的女人一樣。
若不是她記得過去所有的事,他們真要懷疑,她還是不是真正的顧聽。
她的變化,被他們認(rèn)為是雙重人格,以前的人格被平庸的人格代替,另一個人格消失了。
這三年的時間,他們都習(xí)慣了平庸的顧聽,習(xí)慣了她的主動討好,搖尾乞憐,也報復(fù)性的把她踩在腳底,踩碎她的尊嚴(yán)。
可現(xiàn)在,那個平庸的人格好像又消失了,掌控身體的,換成了一個極其暴虐,危險的人格。
回想剛才的畫面,她就跟性格極端,力大如牛的瘋子一般!
宋遇安猛然回過神,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的危險分子絕對不能放任她胡作非為。
精神病院或監(jiān)獄,才是她的歸宿!
其他人還不知道她的變化,他要想辦法通知他們,及時做好應(yīng)對辦法。
顧聽不知道宋遇安在想什么。
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
說起來,她和宋遇安,司承,江崇然三人算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只不過她早熟,在他們?nèi)齻€還在青春懵懂的時候,她已經(jīng)依靠超高的智商,開始暗中建立自己在各個領(lǐng)域的馬甲。
當(dāng)然,現(xiàn)在看來,她那時候的舉動是完全被作者的思想控制,為了給女主顧歆做嫁衣。
但總體來說,三年前的時候,他們?nèi)齻€就跟她的跟班一樣,雖然她并不想理會他們,但他們就跟蒼蠅似的,一直圍著她打轉(zhuǎn)。
如今,他們都成了顧歆的追求者,這三年為了哄顧歆高興,一次次的傷害占據(jù)她身體的穿書女。
雖然她應(yīng)該理解,他們的行為也是被劇情操控的,但她并不會縱容。
之前他們傷害穿書女的事,受罪的不是她,她可以既往不咎。
不過之后他們敢對她動手,她不僅不會手軟,還是加倍奉還。
——
顧聽將車開到顧家的莊園。
因?yàn)槭撬斡霭驳能?,門衛(wèi)沒有被攔截,開門放行。
她沒有去別墅,也沒打算見顧家任何人,徑直開到花園里,那座假山附近。
看到記憶中的假山多了不少變化,顧聽眉頭微微擰起。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來到假山前,找尋那塊石頭。
原本鑲嵌石頭的地方,加了新的裝飾,是個涼亭樣式的造景。
顧聽低頭在附近找了找,拿了個趁手的工具,對著涼亭開始哐哐砸。
車?yán)锼斡霭踩讨滞笳蹟嗟耐?,艱難的把手機(jī)解鎖,撥出一個號碼,又忍著下巴骨折的痛楚,含糊的跟里面說了幾句話。
沒多久,顧父和顧母帶著人趕了過來。
“顧聽,你在干什么?!”
顧父看到顧聽在狂砸假山上一個裝飾小涼亭,大聲怒斥。
“誰讓你回來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顧家的人,擅闖進(jìn)來發(fā)什么瘋?”
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還以為她經(jīng)過這幾天的檢討,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好好改過自新。
沒想到,她比之前還放肆!
顧聽沒理他,涼亭在她暴力打砸下,已經(jīng)岌岌可危,快要掉下來了。
看著她這幅模樣,還有手里那塊板磚大的石頭,顧父和顧母一時間不敢上前,怕她失手再給他們砸了。
很快顧父和顧母發(fā)現(xiàn)了車?yán)锏乃斡霭病?p> 宋遇安雙手被骨折,自己沒辦法開車門,只能無助的坐在副駕駛里承受劇痛。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疼的臉色慘白,下巴上糊滿口水,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冷汗浸濕。
等顧父打開車門,看到他,瞳孔震驚的驟縮:“遇安,誰把你弄成這樣的?”